「陳老師。」

文芷楚腳步一頓，「她自己的戲？」

「不算吧，是個群戲但也是是她的高光戲。」

文芷楚抿著唇想了想，「行，咱們先回酒店吧，今天既然沒有我的戲你就好好休息休息。」

「嗯，咱們走吧。」

但是到了下午，文芷楚自己戴上了口罩和帽子到了片場，「趙導。」

「芷楚？你怎麼來了？今天下午沒安排你的戲份。」

文芷楚看到旁邊有一個空著的椅子眼神示意了一下趙天，「我想來學習學習，這個？」

「快坐快坐。」趙天坐到自己的椅子上，「真是辛苦了啊，難為你剛趕回來還來這兒學習。」

文芷楚看向不遠處的陳華文，「我實力確實不行，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多向前輩學習一下。」

然後，在不久的未來打敗她。

「你這樣的演員這些年可不常見了。」

文芷楚笑了笑沒有接話，沒多久這幾場戲就正式開拍，她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筆記本，然後邊看戲邊把更好的處理方式記下來。

聽到導演喊了cut之後再抬頭陳華文已經不知道去哪兒了，「哎？」

趙天眼睛還黏在顯示器上但聽到文芷楚的聲音下意識應了一句，「怎麼了？」

「……沒，就是剛剛一抬眼沒看到陳老師。」

「嗨，這個正常，陳老師就這脾氣。」

文芷楚笑笑，把自己的東西收好之後站起來，「那趙導，我就不耽誤您的事兒了。」

「哎，回去慢點兒啊。」

文芷楚穿好自己的外套，朝著外面悠悠地走著，但是路上人來人往，自己要左讓右躲的怪煩的，腳步一轉就到了一個小路，這還是孟羽安無聊的時候找到的地方。

「蘇總您這是不是有點兒不地道？！」

文芷楚隱約聽到這句話之後腳步一頓，然後下意識就想出去，結果腳下被踢過來一個石子兒。

「地道？陳老師您可別忘了，我是商人，在商言商，條件是你們答應的，現在晃我一下你還想要我地道？」

文芷楚下意識停住腳步，直覺告訴她這是蘇若言發現她了。

「蘇總，咱們說好的留百分之五的股份，你都拿走那也是在商言商？」

蘇若言把手裡的煙捻滅，「要是三嬸想離婚那這百分之五的股份最好還是賣給我，要不然她後半輩子都別想安生，這一點兒陳老師可以去問問我三嬸。」

文芷楚眼皮一跳，她好像接觸到了什麼不該接觸的東西。

裡面的陳華文也好不到哪去，低頭思索了一會兒之後慢慢開口，「她……同意離婚？」

「這是當然，得了，廢話我也不想多說，陳老師就給我一句準話，這合作繼不繼續？不繼續咱們好聚好散得了。」

「繼續！」陳華文摸了一把臉，勉強揚起一抹笑，「我剛剛腦子沒反應過來，蘇總給那麼多錢我不繼續多虧啊。」

蘇若言沒興趣看她這做作的表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走向文芷楚的方向，「那我就不耽誤陳老師了。」

文芷楚聽到這話下意識想先走但已經來不及了，蘇若言看到她之後直接拉著她往出口走。

文芷楚被扯著又尷尬又有點兒生氣，「……蘇總。」

蘇若言也不管，快步帶著文芷楚到了自己的車前面，被塞進車裡文芷楚還沒反應過來，等蘇若言也上車之後下意識解釋了一句，「蘇總，我不是故意的。」

「什麼？」蘇若言繫上安全帶後抬眼看了文芷楚一下，「哦，沒事兒，聽到了也不用那麼緊張。」

文芷楚沉默地看向窗戶，倒是紅綠燈的時候蘇若言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不好奇？」

文芷楚搖頭，「別啊，你好奇好奇唄，你這樣我反而想告訴你了。」

「蘇總。」文芷楚很認真地看著蘇若言，「我真不想知道，您也千萬別告訴我，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伴隨著紅燈的閃爍蘇若言慢慢啟動車子，「文芷楚。」

文芷楚下意識應了一聲，剎那間意識到自己好像幾乎沒有聽到過蘇若言叫自己的全名，「人啊，有時候越聰明死的越早。」

文芷楚本來下意識地看向了蘇若言，聽到她這句話後又把臉轉向了車窗，「聰明死的總比蠢死的要強。」

幾乎是話音剛落蘇若言就大笑起來，文芷楚木著臉聽著她莫名其妙的笑聲，「文芷楚，怎麼辦？我感覺你越來越好玩兒了。」

聽到這霸總語錄文芷楚下意識在心裡白了她一眼，但臉上還是一陣假笑，「蘇總高興就好。」

偏偏蘇若言看到她這副假笑的模樣更想逗她，到了地方之後她趁著給文芷楚解安全帶的時候湊到她耳朵邊開口，「你這笑可不如晚上的時候真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