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言故作正經地站起來，「好。」

等到人走了之後李千雲從衛生間裡探出頭來 「你老闆走了？」

文芷楚疑惑地打開安排來的GG，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啊，「嗯，走了。」

「她來幹什麼的？」

文芷楚猶豫著開口，「安排工作吧。」

「呀！」李千雲一拍腦袋，「你一說工作我想起來了，我得趕緊去打卡了！」

文芷楚低頭想要把李千雲昨天扔到沙發上的大衣但突然看到沙發旁邊的早餐袋，「楚楚，你看到我的充電器了嗎？」

文芷楚被叫回神來，「啊？」

「你看到我充電器了嗎？」

文芷楚四處看了看，看到了床頭上插著的一個充電器，走過去把它拔了下來，「這個是不是？」

「對對對！」

李千雲邊在桌子上收拾東西邊揶揄文芷楚，「楚楚，依我看啊，那個蘇總說不定對你有點兒意思。」

文芷楚笑了一下，「絕對不會，我還是了解一點兒我這老闆的。」

李千雲抬起頭看向文芷楚，「那她大早上來送早餐幹什麼？」

文芷楚被她這一問有些問住，細細思索了一下之後覺得只有一個情況有可能，「她……昨天晚上幫我處理輿論的事情，但是吧，反正我也被她小小坑了一把，今天可能是來試探我的。」

「坑你？！」李千雲拿出手機來在上面迅速打了一行字然後拉著文芷楚坐到沙發上，「好了，我不用上班了，慢慢說。」

文芷楚看著雷厲風行的好友心底通過一* 陣暖流，想了想也不必矯情，開口把昨晚憋在心裡的話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啊，那確實是不可能，你這老闆這玩弄人心的功夫也太厲害了點兒。」

文芷楚苦笑，「誰說不是呢，之前我感覺我耍個小聰明未必怎麼樣，現在我感覺我就是那個跳樑小丑。」

「嗯……也是，她們這種什麼豪門裡的人可能心思什麼的都比我們要重一些。」

文芷楚慢慢泄下力氣，腦海里是昨晚蘇若言眉眼間她之前從未見過的狂妄和輕諷，她在利用自己，可她的確……很讓人羨慕。眼神慢慢挪到桌上的早餐，沉默了一瞬時候點頭，「……是啊，肯定比我要看事情看得清楚。」

李千雲仔細看了看文芷楚，「楚楚，你在想什麼？」

文芷楚看了一眼李千雲之後垂眸笑了笑，「沒，什麼都沒想。」

「我告訴你啊，這種人不是咱們能對付得了的，你可別糊塗。」

文芷楚眼神有看向旁邊的早餐，但這一次眼神只停留了一秒隨後就像下定決心一樣移開，「放心吧，我心裡有數，不會和她太過糾纏的。」

「那就好。」

蘇若言晚上再來的時候看到文芷楚覺得她和早上莫名有了一絲不一樣，「你今天在劇組裡受欺負了？」

文芷楚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放下手裡的劇本起身給她倒水，「沒，為什麼這麼說？」

蘇若言下意識拒絕自己的過多關心，故作無所謂地開口，「就是瞎說一句。」

「哦。」

等晚上一切結束之後蘇若言在床頭上看著自己的手機，眼神時不時看向旁邊背對著她的文芷楚，「三天後就要殺青了吧。」

文芷楚皺眉，她現在有點兒想睡覺，但蘇若言遲遲不走，「嗯，三天後。」

「殺青之後什麼時候再去試戲？」

「簡姐說讓我休息四五天，中間正好拍個GG。」

「那是個武俠劇吧。」

「嗯，是個輕古裝。」

「需要武打戲嗎？」

文芷楚用勉強清醒的頭腦想了想，「應該吧。」

「那你會嗎？」

文芷楚迷迷糊糊地應了一句，昨晚她失眠了好久今天又拍了一天的戲，實在是有些睜不開眼，「……嗯？」

蘇若言看著眼皮已經閉上的文芷楚也不繼續打擾她，抬手慢慢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幾下，聽到她有節奏的呼吸之後手慢慢收回來，看著她精緻又無害的五官下意識想要抬手撫摸，但在距離一指距離的時候還是停了下來。

輕輕自嘲一笑，自己真是魔怔了。

文芷楚醒來的時候蘇若言和以前一樣沒了身影，估摸著又是自己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