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那還抽悶煙？」

「總有壓力大的時候， 再說了， 也不是悶煙。」

話音落下後兩個人就陷入了沉默，文芷楚下意識想又拿出一根煙，但蘇若言的手比她更快，直接把煙盒搶了過去， 「好的不學學壞的？」

這句話把文芷楚帶回到了那個夜晚， 竟然笑出聲來，蘇若言本來以為她要生氣，聽到她的笑聲之後才放鬆地靠回去。

文芷楚笑完突然冷靜下來，轉頭看向蘇若言， 「蘇若言。」

「嗯？」

「你突然來找我是因為發現自己喜歡我嗎？」

蘇若言沒想到文芷楚會那麼直接，有些愣神地看著文芷楚， 兩人眼神撞了個徹底，文芷楚想，她或許知道答案了，「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呢？」

這次輪到蘇若言煩躁地想伸手去拿口袋裡的煙，但想起旁邊的文芷楚還是忍住了，「你想我跟你說嗎？」

「那你喜歡我嗎？」

蘇若言在心底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鼓勁，身體徹底轉向文芷楚看著她，「好，那我告訴你，我喜歡你。」

文芷楚沒有想過自己一直想聽的話會在這麼隨意的環境中就出現，聽到那幾個字之後她看著蘇若言幾秒，沒忍住苦笑，「或許你是喜歡我，可是蘇若言，我們不合適。」

蘇若言輕輕抹掉文芷楚眼角的濕潤，「為什麼？」

文芷楚感覺到臉上的溫熱之後輕輕側頭，「你覺得我們合適嗎？從各個條件上，家庭，成長環境還有很多沒有經歷過的事情只不過之前都沒有想到而已。」

蘇若言的手還停在半空，眼裡很是疑惑，「你怎麼就知道我們不合適？」

文芷楚伸手抹掉臉上的淚水，自尊不允許把她把自己的自卑宣之於口，所以再開口時心底帶了些逃避，「你沒有感覺到的不合適我感受過。」

「所以呢？」蘇若言不可思議地看著文芷楚，「所以你就為了那些可能根本不會發生的事情然後拒絕我？」

「可是有些事情的不合適就是會把一段感情蹉跎掉！」文芷楚轉頭很認真地看著蘇若言，「蘇若言，我自認進入一段感情比較難，所以我希望我的感情是穩定的、同頻的、可以走一輩子的，你敢保證嗎？」

蘇若言確實有一瞬間的退縮，眼神閃爍，這件事情她從來都沒想過，對面的文芷楚比她要坦然，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不止你，我也保證不了，我們就是激情上頭而已。」

說完後文芷楚起身，「蘇總，現在其實挺好的，以後就這樣吧。」

文芷楚手放在門把手上的那一刻身後突然傳來起身的聲音，文芷楚以為她要說什麼，但莫名的又沒了什麼動靜。

文芷楚回到包廂的時候慶功宴已經臨近結束，「芷楚，接下來好好排練話劇，於導挺重視你這個的。」

文芷楚已經從把剛剛的情緒強壓到了心裡，臉上也揚起了恰到好處的笑容，「謝謝岳導您的提醒了。」

岳雨寒拍了拍文芷楚的手之後才離開了包廂，看到岳雨寒和其他工作人員都離開後孟羽安快步走到文芷楚旁邊，「咱們也走吧？」

文芷楚看了一眼蘇若言的位置後拿著包慢慢往外走，「直接回酒店嗎？」

「是，明天下午的飛機飛回去排練話劇。」

「好，我們直接回去吧。」

文芷楚回到酒店之後就癱在了床上，但或許是今天把自己的心事說出來的原因，她難得的真的進入了深入睡眠，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心情都變好了很多。

結果等到洗漱完準備開門吃早餐的時候迎面碰上了守在門口的蘇若言，「蘇總，您？」

「我發現我昨天被你繞進去了。」蘇若言環著胳膊靠在文芷楚的門框上，「你覺得咱們一些方面不合適是嗎？」

文芷楚愣愣地點頭，「蘇總，我想我昨天已經說的」

「你說不合適就不合適嗎？你也沒和我真的談過戀愛。」

文芷楚剛想再解釋一句但蘇若言已經抬手制止了她，「你是不是還因為那次我沒和你說清楚所以還在生氣？」

文芷楚張了張嘴巴，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蘇若言已經徑直越過自己走到了房間裡，「我覺得你可以先聽聽我對那件事情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