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言把水放到桌子上後笑著跳到文芷楚旁邊，「阿姨和你說了？」

文芷楚推開蘇若言攬過來的手，「問你話呢。」

「阿姨肯定是和你說了。」蘇若言看著文芷楚的眼睛裡直射激動的光芒，「我還沒開口問你呢。」

文芷楚最後還是沒擋住蘇若言抱著自己的手，「問我什麼？」

「你是什麼時候暗戀我的？」

文芷楚看著她，幾秒鐘之後兩人相視一笑，「誰告訴你我暗戀你的？」

「阿姨啊，她說你還在我照片背後寫東西呢，對了，照片你是從哪兒來的？」

文芷楚看著蘇若言笑成一朵花的臉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感覺到一絲羞怯，「你管我從哪兒拿的呢。」

「這麼說你真的暗戀我？！」

文芷楚意識到自己被蘇若言的話套了進去，「我沒有。」

「你有！」蘇若言也不抱著文芷楚了，只是傲嬌地靠在身後的沙發上，「你和我聊聊怎麼暗戀的我唄？」

「蘇若言。」

「嗯？」

「此時此刻我覺得你有點兒欠揍。」

蘇若言靠近文芷楚，然後把臉伸過去，「你揍吧，揍完之後要和我聊聊是什麼時候暗戀我的。」

文芷楚把臉推開，「不算是暗戀。」

「不可能，你都把表白的話寫在我照片後面了！」

文芷楚驚訝，「你見了？」

「沒有啊，但阿姨都說你暗戀我那還能有假？」

「還真有。」文芷楚看著滿臉不信的蘇若言有些無奈，「我當年確實是對你感情有些特殊。」

「我就說！」蘇若言這下更自信了，「你那時候的感情就是年少慕艾，不要不承認啦。」

文芷楚拍了她一下，「我傻啊？是不是喜歡我不知道？那時候與其說是喜歡你不如說是羨慕你。」

「羨慕我？」蘇若言覺得有些難以置信，「我們兩個都不是一級，你羨慕我什麼？」

文芷楚瞥了她一眼之後就不繼續說了，把蘇若言的胃口吊的死死的，「你告訴我唄，你羨慕我什麼？是長得好看還是成績很好？還是羨慕我上了咱們學校門口的那個表揚欄？」

文芷楚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得逞，「你想知道嗎？」

「想啊。」

文芷楚曖昧地眨了眨眼睛，「那你今天晚上都聽我的。」

蘇若言沉默地思考了一會兒，文芷楚趁熱點火，「你真的不想知道嗎？那時候我才十六哎。」

「你說！」蘇若言想著自己也不吃虧，索性把這個條件應了下來，「我答應你，你說吧。」

文芷楚見她下定決心的樣子嘴角微揚，「你還記得我找到了你翻進學校的那個矮牆嗎？」

「嗯你也翻過？」

文芷楚聳肩，「我可比你聽話多了。」

蘇若言有些不解，「那你提到這個幹什麼？」

「因為我第一見你就在那裡。」

「等等等等。」蘇若言坐直身體，「我怎麼不記得我見過你？」

「你當然沒見過我了，我那時候也躲著呢。」文芷楚見蘇若言有點兒懷疑人生的樣子繼續開口，「我爸是教導主任，你高一的時候我就被他壓著到高中感受學校氛圍，有一天我正好就跟我爸吵了一打架，莫名其妙就跑到了那個矮牆不遠處的灌木叢里，躲著躲著就看到了你和簡姐從牆上跳了下來，然後我就看到你了。」

蘇若言恍然大悟，「怪不得第一次見面你對我沒那麼多戒心呢，原來你見過我！」

「不止呢。」文芷楚好笑地把蘇若言驚訝長大的嘴巴合上，「也不知道你和簡姐怎麼回事兒，那幾天在那邊什麼都敢說，從出國到出櫃，可以說我那時候就被迫了解你了。」

蘇若言驚訝，「原來是這樣啊，文芷楚你真是、蓄謀已久！」

「去你的，誰對你蓄謀已久？」

「不都是這樣嗎？因為你在矮牆那裡見到了我所以喜歡上了我，後來遇到我之後又回想起了年少時的怦然心動，嘖。」

文芷楚扔給過度自信的蘇若言一個蘋果，「滾蛋，我說了我當時不是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