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鬧騰便鬧騰,左不過也鬧不出什麼事來,更也鬧不在那呆子身上。
笑罷之後,殷胥也並未再多想,自是回了長生殿中處理政事。
承暉殿中,酒意正濃。
陳度剛進殿內,就聞見一股濃重的酒意,他又細嗅了嗅,還不止一種,陳度神色都複雜起來,這得喝成什麼樣了。
他正想著一個人喝什麼酒。
簾櫳打起,內殿之中一個幼青,一個長寧都趴倒在桌案上,像是都徹底醉了,嘴裡還嘟嘟囔囔地互相說著話。
長寧一聽到有響動,立刻直起了身,正想問誰這麼膽大包天敢私闖,就瞧見了陳度,只是微愣了一瞬,她立刻開口道:「你來做什麼?」
陳度本來是想好好說話,可這麼一質問,他當即就反唇相譏:「你我是夫妻,我不能回這裡?我就是在這裡睡又如何?」
拿夫妻來說事?可本來素日都不在一處睡,今個好端端地來發什麼瘋?
長寧冷哼一聲:「好,那你在此處待著,我同幼青去別的地方。」
陳度簡直氣笑了:「我一來你就走?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她過分?長寧心頭的火氣一下子就起來了。
「反正你不想同我待在一處,我自是不會在這裡繼續礙著你的眼了。」長寧道。
「拿我當起藉口來了?一直避而遠之的人,難道不是你?」陳度冷笑。
「是你討厭我,是你要同我吵!」長寧直接衝到陳度面前。
「今日不就是你先要吵?」
幼青縱是酒醉,聽到這劍拔弩張的爭執,都醒了些許,但腦子有些鈍鈍的,下意識往裡縮了縮,有些空白的不知所措。
怎麼,又吵起來了……
幼青正混混沌沌地,想起身攔在二人中間之時,長寧的貼身宮人進來,忙攙扶著酒後已經呆呆的幼青往外走。
幼青倚靠著宮人,還忍不住回頭。
不會打起來吧……
宮人已見怪不怪:「無礙,經常如此爭執的,不會有什麼的。」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不過也就吵吵,吵累了就會不歡而散的。
幼青輕輕哦了一聲:「那,那就好。」
話音落地的瞬間,內殿一陣噼里啪啦,東西砸碎的聲響。
幼青驚慌地回頭看過去,宮人也沒想到,這是打起來了?不可能啊,怎麼會呢?她連忙與幼青一同往回走。
簾櫳掀起的那刻。
宮人目光直了,幼青腦子一下子更懵了。
殿內一片狼藉,地上是滿目碎瓷,就在這樣的環境中,兩個人滾在了軟榻之上,衣袍凌亂交疊,兩人都是怒氣沖沖。
而後咬在了一起。
長寧壓在陳度身上,抓著陳度的領子,在狠狠地咬人的嘴。
陳度更是不甘示弱,翻身直接壓了回來,恨恨咬了回去。
親完繼續吵,吵完繼續親。
「你是狼崽子嗎?咬這麼狠?」陳度抹嘴上的血,嘴角勾了起來。
「叫你同我吵,我就是要咬死你!」
簾櫳飛速落下。
宮人和幼青面對著帘子,又面面相覷,無言沉默。
幼青安靜地想,原來平日裡的吵架,是這種吵架,她默默地看了宮人一眼,怪不得宮人一點都不擔心呢。
宮人神思恍惚,所以,平日裡兩個人在內殿,都是這樣吵的……
幼青鈍鈍地想了下,宮門好像已經落鑰了,那她現在應該去哪裡呢?
長生殿內,燈火正是通明。
殷胥正坐在書案之前,批閱著堆積的奏摺,驟然聽得常喜來稟,道是「薛大人來了。」
執筆的手一頓,殷胥放下了奏摺,心中正有些奇怪,怎麼突然過來了?按理當是同長寧在一處的。
簾櫳已經打起,宮人扶著個人走了進來。
那醉鬼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眸光水潤潤的,神情更是呆呆的,只直直地望著他。
殷胥驀地笑了一聲,原來是醉酒了,來找他照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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