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錚笑得更肆無忌憚了。
回到家裡,已經是凌晨四點半了,溫羽焱還沒有睡醒,黎錚就打算補個覺再說其他,而已經精疲力盡的他在床上等到了溫逐的合同。
那紙當初約定假結婚的合同,溫逐一直都留著:「簽字。黎錚。」
黎錚剛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親愛的,你又發什麼神經呀?」
「簽字。很快。」溫逐連哄帶騙地讓睡眼惺忪的黎錚在指定的地方稀里糊塗地簽上了大名,黎錚甚至感覺他用自己的手指按個一個手印,但已經不在乎了,閉上眼睛就是睡。
朦朦朧朧的最後感覺,是有人從背後抱住了自己,熟悉而安全的信息素,玫瑰花的味道……
第二天直到吃午飯的時候,黎錚都沒想起來昨晚簽了什麼東西的事,還是徐之越登門,要他確認一些詳細信息才想起來的。
合同的電子列印件由徐之越拿過來,黎錚瞪著眼睛看了半天:「這一條是什麼時候加的?我怎麼不知道?」
「乙方無任何理由終止和甲方的婚姻關係。」簡單幹脆又利落,這風格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寫的。
徐之越推推眼鏡:「老闆昨晚的臨時起意,要我今早務必調整好和此條相違背的其他條款,所以,和這條背道而馳的條約都已經刪除了。」
黎錚一看,嘿,還真是,效率挺高,以前那些終止合約的條款都不見了,剩下的所有條款就只有一個中心:黎錚死了都得和溫逐合葬進一個棺材裡。
「算了,他都發癲干出半夜蹦極的事了,你就讓讓他吧。」黎錚扶額:「我沒什麼意見,徐秘書按照他的意思改就好了。」
徐之越嚴肅地說:「我只是一個秘書,對你們夫夫之間的情趣不感興趣,只是……你說他昨晚幹什麼了?」
黎錚無奈地複述了一遍溫逐昨晚的光輝事跡。
徐之越沉默了半天:「我也是你們情趣play的一環?」
「徐秘書,相互體諒吧!」黎錚苦笑:「難道我養還是在叛逆期的『兒子』就比你好多少了嗎?」
兩人相顧無言,都從彼此的眼神里看出了對對方深切的同情。
最後,徐之越說:「還有,今早來老闆家前,我遇見了高先生,高先生向我打聽你們的行蹤。」
「我知道,他給我打電話了,昨晚我沒帶手機,早上又醒得太晚。」黎錚猜想應該就是給溫逐挑選生日禮物的事,他之前和高銀博約好了的:「還沒來得及回他。」
「老闆呢?」徐之越自進門起,還沒看見溫逐。
「動物園那邊的交接還有一堆事,一大清早就出去了。」黎錚給高銀博回去電話,約好了什麼時間一起出門。徐之越處理好合同的事,也回公司了。
黎錚喊醒了溫羽焱,周末的小朋友比平時還要喜歡賴床,看溫羽焱睡得那麼香,黎錚也忍不住躺下偷偷懶,他一邊進行無用的「叫醒服務」,一邊回想昨晚回家的路上,和溫逐的對話。
在車上,他問溫逐:「為什麼對井承解釋假結婚的事?是不希望井承誤會嗎?」
溫逐的回答讓他吐血:「他問我,我就回答。」
嗯,這很溫逐。
黎錚想起自己當時的語氣很酸:「井承和你很般配啊……你覺得呢?」
溫逐的回答相當平靜:「沒覺得。」
黎錚無計可施,一想,反正溫逐也聽不懂他的話裡有話、酸得倒牙,於是又說:「你對誰都那麼好,當然沒覺得咯!」
溫逐看著前路,仿佛只是在和他說著一些再日常不過的話:「以後,只對你好。」
黎錚當場就被水靈靈地噎住了,心裡有點小不甘心,又非常開心,看著溫逐毫無變化的側臉,知道自己已經一敗塗地了。和溫逐玩套路?不如回家洗洗睡吧:「可你喜歡特別的人,我一點兒都不特別。」
這倒是真心話了。
溫逐當時看了他一眼,有些驚訝:「是嗎?我覺得你非常特別。」
黎錚記得自己立刻湊上去問溫逐,問他,自己哪裡特別?
溫逐醞釀了半天:「不知道……就是特別。」
看來是真的說不出來。黎錚就伸出手指,點了點溫逐的胸膛,那個心口處的地方:「是這裡覺得我很特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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