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聲明得到了很大認可，轉載很快突破100萬次，但質疑的聲音也有不少。他們懷疑這是程頁和粉絲自導自演，故意給自己潑髒水再洗白賣慘，為的就是占據輿論優勢！

道不同不相為謀，支持和質疑者在聲明下爭鋒相對、互不相讓，battle得很激烈。

陸嶼看著這激烈的戰況，有些無奈：「都說我們賣慘，要不我們明天真的賣點慘吧，程老師？」

「怎麼賣？」程頁擦擦汗，從跑步機上走下來。

「要不我找人給你扔個雞蛋？」

「再加點韭菜葉子豈不更好？！」程頁翻著白眼，「這也太low了吧。」

陸嶼噗嗤一笑：「行，知道你靠臉吃飯。就簡單化個憔悴裝吧。看你現在臉上這幅紅潤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明天是去領大獎的呢。」

「可不就是領獎嗎？」程頁把毛巾翻了個面擦，「明天一對峙，該露餡的就會露餡了。與其現在懸在空中任人潑髒水，還不如在泥地里踩實了，說不定找到盆水，腳就洗乾淨了。」

「對了，」程頁又補充道，「明天爭取到了庭審直播了嗎？」

「當然，」陸嶼勾起嘴角，「舞台搭好了，當然是越多人看到越好！就是不知道我們這位角準備好沒有？」

「你說呢？」程頁眨眨眼睛，就去浴室洗澡了。

……

第二天，除了律師以外，程頁帶著幾位刑偵領域的教授登場，還有一整套極其專業的測謊設備。

「法官，我向你鄭重申請，」程頁穿著黑西裝鞠了一躬，「在當庭對證的過程中我自願戴上測謊儀測試，所有法律後果由我本人自負。」

此言一出，旁聽席一片譁然。搶到位置的媒體朋友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帶上攝像機，360°無死角記錄下這一經典瞬間！！！

以往在對證過程中，從未有人戴上測謊儀測試。主審法官周偉明一時間被整蒙了。不過他也是被特意挑選出來的精英法官，接受力異於常人，他回過神來便開始詢問原告小瑤的意見。

「也不是不合法。小瑤，你願意接受嗎？」

為了保護未成年人隱私，小瑤坐著的位置周圍被帘子隔檔，而說話聲也用變聲器做了處理。

「……」程頁這一出也把小瑤整蒙了，她沒有立馬答話，還在思考利弊。如果讓程頁戴上，無疑對自己沒有好處，而如果拒絕，也會顯得自己做賊心虛，庭審還沒正式開始就占據下風。

見小瑤不說話，程頁「寬慰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帶的，只是我自己戴。聽說測出來說謊會有強烈的電擊感，你一個涉世未深小孩子，受不了這個苦。」

「……我同意。」小瑤說道。與其讓程頁繼續在測謊儀上大做文章，不如應允下來。機器的事情說不準，萬一程序運行錯誤被測出來說謊那就精彩了。

「好，那我們正式開始吧。」周法官宣布道，「現在開始宣讀法庭紀律。今天我們在這裡針對小瑤訴程頁猥褻一案進行審理。現在告知原被告雙方在庭審中依法享有的訴訟權利……」

「請問你們是否願意調解？」

「我拒絕！」程頁毫不猶豫。如果同意調解在旁觀者看來就等於做賊心虛，程頁是聰明人，當然不會同意。

「我也拒絕。」小瑤看形勢不對馬上跟著發聲，「我今天來這裡就是為了討個公道，沒有理清事實我是不會放棄的。」

果然不好對付啊。程頁瞥了帘子一眼，面上波瀾不驚。

「現在查驗雙方身份證件。」

程頁馬上配合著出示相關身份證件。而出於對未成年人的隱私保護，程頁方的王律師未能看到小瑤的證件，他直接表示了抗議：「我覺得這是不公平的。」

「那你和被告有什麼建議？」周法官詢問道。

「我希望能夠問她幾個問題。」程頁提出懇求，「總的讓我確認一下這帘子背後的是真的女童，而不是被誰操控的提線木偶吧！」

話音剛落，旁聽群眾都沸騰了！他們紛紛支持程頁，場面一時間有些混亂。

「……好吧。」周法官思考了一下表示同意，「但只允許你問三個問題。」

「好的。」程頁從座位上站起來，盯著帘子的方向開始提問，「第一個問題，你來孤兒院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