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辦公室,煙霧瀰漫,嗆得人嗓子發乾。
張正義臉色鐵青,怒氣沖沖地踱步。
電視新聞正在播放關於群體性失語症的報導,畫面中是混亂的醫院和恐慌的市民。
張正義猛地停下腳步,指著電視屏幕,轉向林慕和白夜,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
「這就是你們PCIU的調查結果?群體心理暗示?整個城市都快癱瘓了!上面催著要結果,市民怨聲載道,你們告訴我,『緘默者』在哪?怎麼阻止他?!」
林慕面色平靜,語速不快不慢地匯報了實驗結果和分析,強調了「緘默者」心理操控的複雜性和危害性。
白夜上前一步,試圖緩和氣氛:「局長,PCIU會全力調查,儘快找到突破口。」
「全力調查?」張正義一把抓起桌上厚厚一疊市民請願書,狠狠摔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
「我要的是結果!是抓到人!不是這些玄乎的心理學名詞!我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找不到『緘默者』的線索,PCIU就地解散!」
他指著電視屏幕,聲音沉痛,「看看!這就是你們說的『心靈迷宮』!它正在吞噬這座城市!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必須阻止它!」
林慕和白夜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沉重。他們默契地點頭,知道時間緊迫。
離開警局,白夜立刻投入行動。
他決定從「回聲插mber」的線下活動入手,直覺告訴他,「緘默者」一定會在那裡留下痕跡。
他首先追蹤「靜默儀式」的參與者。
但這些人像是被下了封口令,對「儀式」的事情避而不談,問得急了,就眼神閃爍,顧左右而言他。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願意開口的,也只是支支吾吾地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根本無法提供有價值的線索。
白夜轉而調查「回聲插mber」論壇。
秦崢提供了技術支持,但論壇的反追蹤技術極其高明,伺服器地址像幽靈一樣漂浮不定,最終都指向海外的匿名伺服器,根本無法鎖定具體位置。
線下調查也處處碰壁。
白夜總感覺自己被人盯上了,幾次在追蹤可疑目標時,都感覺到背後有目光注視,但每次回頭,身後都空無一人。
那種無形的壓迫感,如影隨形。
在一次追蹤可疑線索到廢棄倉庫時,白夜再次遭遇黑衣人的阻攔,雙方發生短暫交手。
黑衣人身手不凡,招式狠辣,但目的似乎並非攻擊,而是拖延時間,阻止白夜深入調查。
白夜擊退黑衣人後,進入倉庫,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線索再次中斷。
回到PCIU,白夜疲憊地向林慕匯報調查情況,聲音帶著明顯的沮喪:
「線索全斷了,那些人嘴巴嚴得像蚌殼,論壇伺服器也追不到,感覺我們就像在跟空氣打拳。」
秦崢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也搖了搖頭:「技術上遇到了瓶頸,對方的網絡技術非常高超,防火牆固若金湯,很難攻破。」
李文溪仔細檢查了白夜從「靜默儀式」參與者那裡收繳來的物品,翻來覆去,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林慕沉默片刻,手指輕輕敲擊桌面,眉頭緊鎖,突然開口:「白夜,有沒有覺得,我們的行動,『緘默者』好像提前知道?」
白夜一愣,腦海中快速閃過調查過程中的種種細節:
總是慢一步,對方似乎總能提前預判他的行動路線,黑衣人出現的時間也恰到好處……
他臉色微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你的意思是……我們內部有人泄露消息?」
林慕眼神銳利,環顧辦公室內的幾人,聲音低沉:
「不排除這種可能。『緘默者』對我們的調查方向、行動部署,甚至對警方的反應速度,都了如指掌,這很不尋常。」
秦崢神色凝重,手指飛速敲擊鍵盤,調取警局內部網絡監控日誌,一行行代碼快速滾動,試圖找出異常訪問記錄。
李文溪也收起一貫的冷靜,開始回憶近期接觸過的人和事,努力回憶有沒有什麼細節被忽略。
辦公室里的氣氛瞬間凝固,空氣仿佛都變得粘稠起來,猜疑和不安在幾人之間無聲蔓延。
深夜,PCIU辦公室,只有電腦屏幕的光芒在黑暗中閃爍。
突然,秦崢驚呼一聲,打破了沉寂:「林慕!快看!PCIU內部網絡被入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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