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們回去吧,他……他這樣,已經習慣了。」祝昔從中庭公園抽了一根煙,回來看到琢詞守在葉屏病床邊,穆時也在椅子上沉思,道。
他一開始也是勸葉屏遠離爛人,但……
基於種種原因,葉屏無法離開。
琢詞搖搖頭,「就算是習慣了,也是不對的,哥哥他很難受。」
葉屏睡著了,但時不時驚厥一下,琢詞都有看在眼裡。
「我要等他醒來,問清楚這些傷痕都是怎麼來的,必要時,我會報警。」
穆時:「我的老師也在等他的說法,所以,你要忙你的事就去忙,不用管那麼多。」
祝昔:「到底是誰管那麼多?」
琢詞看著葉屏身上觸目驚心的新傷舊痕:「管多管少,我都要管。」
他絕對不要看見朋友受傷而無動於衷,何況哥哥那麼溫柔。
琢詞心疼過後,怒意更勝。
「我要知道為什麼會有這些傷。」
為什麼啊……琢詞想不通這一點。
祝昔被這倆犟種嚇到了。
但如果他們真的能幫到葉屏,祝昔也只會感謝。
所以,祝昔道:「隨你們的便,我去樓下買燒烤,你們要吃什麼?」
琢詞晚飯吃的少,但現在被氣飽了,便道:「給我買一瓶水就好,謝謝你。」
病房安靜,琢詞在手機上打字。
謝殊鶴半小時前打了視頻通話,他沒接到,現在正在解釋。
隱去了細節和隱私,只說好朋友身體不舒服,他陪來醫院照顧。
謝殊鶴便沒問那麼多,讓他注意休息。
葉屏轉醒時,已經是第二天。
大亮的天光照進病房,沙發上坐著一個青年男性和好友祝昔,兩人都闔眼睡著。
而自己的床邊坐著琢詞,枕著雙臂也睡著了。
葉屏動彈了一下,琢詞被驚醒,只迷糊了兩秒,就來看他。
「哥哥,你怎麼樣?還疼嗎?」
沙發上的兩人覺淺,聽見說話聲,也都醒來了。
祝昔當做沒事發生一樣,問他們:「早餐想吃什麼,我去買。」
三人都沒回答,祝昔說了句:「那我看著買了。」就離開了病房。
病房留下一個葉屏,一個看情況隨時上報的穆時,一個擠了膏藥給手臂塗傷口的琢詞。
琢詞塗著,眼周又紅了一圈。
淤青、抓痕、利刃劃出來的細疤。
難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明明是夏天,他還穿長袖長褲。
那次一起去游泳館,他買的也是潛水服似的連體泳裝。
葉屏有昨夜的記憶,知道琢詞哭了幾次。
他覺得琢詞挺傻,但很柔軟。
是他沒觸碰過的柔軟,被這份柔軟包裹住,葉屏有些惶恐不安。
現如今,那雙睫毛長得垂耷下來,水漉的眼睛全是擔憂。
「沒事的,詞寶,我不疼。」葉屏扯出如同往常的笑意。
穆時打破了對話,直入主題:「昨晚在浴室門口堵你的那個男人被警方暫時拘留了,因為祝昔提到的一些事,我們這邊不想那個男人打草驚蛇。」
葉屏點點頭。
穆時繼續問:「我這邊也要問你幾個問題,要錄音,方便嗎?」
葉屏沉默了幾秒,琢詞急忙道:「哥哥!!他的老師是警察,在幫你!你要讓我們知道到底是誰傷害你!」
「……」
葉屏遲緩地點點頭。
穆時打開手機錄音,先問了基礎的個人信息,隨後問道:「你的職業是什麼?」
「模特。」
「你身上的傷,可以做模特?我的意思是,走秀時穿的衣服總會露出雙臂。」
「我的工作機會並不多,鍾……他們一般會安排秋冬秀場給我走,至於拍攝雜誌之類的機會,也是長袖長褲。」
簡單來說,工作時,遮得很嚴實。
就算在後台換衣服,被看見了,所有人也當無視。
「昨晚發生了什麼?」穆時問。
葉屏白得病態的手抓了抓床單,不知如何作答。
穆時坐了下來,顯得沒那麼有壓迫感,「你想到什麼說什麼就行。」
琢詞握緊了葉屏的那隻手,溫度傳遞過來,葉屏感覺自己抓住了一片溫暖的雲。
閉了閉眼睛。
「昨晚鐘紹讓我陪明庭集團的三公子出席一場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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