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驟然又站在了相府門前,越樓西沒有半點猶豫,便走了進去。
如他所料,裴鏡宣今日也回家來了。
越樓西走上前去,問道:「若是她們母女今日出事,你會進宮去幫她們說話嗎?」
裴則正在收拾手頭上的東西,身上的官袍未換,聞言,瞥一眼越樓西,反問:「你會嗎?」
「我自然會。」越樓西篤定道,「裴鏡宣,你爹和我爹合作了,如今看來,你和我或許也可以合作一把。」
裴則沒有和任何人合作的打算。
今日兩個老頭子的所作所為,完全沒有人知會過他,是,他們是可以利用皇帝的多疑,剷除掉寧王,但恰恰是皇帝的多疑,會將事情代入進另一個深淵。
沈若竹。
她究竟憑什麼能叫一個堂堂的相爺和一個手握兵權的侯爺為她如此賣命?皇帝難道不會對這個女人好奇嗎?
在他看來,裴荀和越群山此舉實在太冒險了。
但是裴則也能想到他們綢繆了如此之久,為何如今突然這般著急地行動。
因為祁雲渺。
這回益王世子之事,寧王敢把爪子直接伸向祁雲渺,誰知道他下一步還會做出些什麼來。
沈若竹縱然願意為了她的丈夫拋棄一切,但祁雲渺是她的女兒,她也絕對會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去保護好她。
由於發現得晚,裴則如今手頭上關於寧王的事情整理得不多,大多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若是在從前,他或許不放在眼裡,但在越群山和裴荀都已有如此之多證據的今日,這些小事堆積起來,也夠寧王在皇帝的心裡再吃一壺了。
裴則手上整理好卷宗,打算喊人送去刑部,寧王之事,皇帝今早已經將事情一部分交給了刑部去徹查。
越樓西見著裴則的動作,直接自他的手裡接過東西,道:「這是要送去刑部的吧?我替你去送。」
裴則終於難得多看了越樓西一眼。
越樓西便道:「裴鏡宣,今日我們都不能吵架,我知道你一定在為祁雲渺做事情,無論如何,我也想為她做些什麼。你就當我是自作多情吧,你不管想做什麼,都帶我一份,我不信我會有幫不上忙的地方。」
「……」
裴則手裡還捏著卷宗的一角。
他淡漠地看著越樓西,端詳了他片刻,才終於將手頭上的卷宗全交給了他。
他道:「送去刑部,越快越好。」
越樓西便笑了。
他帶著卷宗,立馬出了相府的門,翻身上馬,朝著刑部飛奔而去。
—
祁雲渺和沈若竹一同在侯府里等待至晌午。
晌午時,越群山卻還沒有從宮裡出來,沈若竹只能喊祁雲渺先去用點午飯。
至於她自己,心裡七上八下的,並沒有什麼想要吃的。
沈若竹不吃,那麼祁雲渺也不吃。
她和阿娘一道等在家裡,只等著越群山回來。
可是她們等啊等,等啊等,越群山始終沒能從宮裡出來,倒是有一個人,在她們的意料之外,上侯府來了。
是寧王妃。
寧王自從織造局一事之後,便被禁足在家了,今日早朝上的事情,眾人也都是在寧王不在的情形下,對他進行的彈劾。
但是寧王不上朝,並不意味著他會不知曉如今朝堂上所發生的事情。
寧王妃自詡同沈若竹有些交情,聽聞此事不久,便出門來到侯府了。
「還請夫人高抬貴手,放我家王爺一馬吧!」
寧王妃一進門,便同沈若竹低頭,神容肅穆。
「……」
沈若竹鎖眉,牢牢地注視著這位王妃。
這是她最害怕發生的事情了。
自從與這位寧王妃接觸以來,沈若竹便一直在擔心,若是將來,自己真同寧王撕破了臉,鬧到魚死網破,那寧王妃會如何?
她是那麼溫柔,那麼賢惠的一個人,平日裡不論什麼事情都很通透,看得很開明,但是獨獨在寧王這件事情上,她很執拗。
曾幾何時,沈若竹曾經旁敲側擊與寧王妃問過一些她同寧王之間的事情,她能看出,這位王妃是真的喜愛她的丈夫。
縱然他有眼疾之症,縱然誰都說他的眼睛好不了,是個沒有出息的王爺,但是她仍舊願意陪伴在他的身側,無怨無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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