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送藥啊。」
許西聞把雲南白藥氣霧劑遞給許廷州。
許廷州接過來,隨手放在了島台上,「行,藥送到了,沒事就走吧。」
許西聞瞥他一眼,不光沒走,還帶著辛梓沫往裡去了。
summer見到生人,立刻從沙發上跳了下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許西聞看見了貓,沒管,跟辛梓沫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見許廷州沒跟過來,他回頭又說:「杵在那幹嘛呢,過來聊聊。」
許廷州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跟秦映夏柔聲說:「你先吃藥。」
話落,他便走到了沙發邊,坐在了單獨的沙發椅上,身體後仰,有些不屑:「有什麼好聊的。」
然而,對於剛剛發生的一切,秦映夏都一臉懵。
她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不解地看向客廳里的三個人,她又看到島台上的氣霧劑,不禁猜測,許廷州受傷了?
秦映夏沒吃藥,她也走過去,坐在了辛梓沫旁邊的沙發座位上。
「廷州,爺爺年紀大了,思想也很落伍,這麼多年他早就習慣了發號施令。爺爺打你是他不對,但你確實不應該跟爺爺那樣說話,他畢竟是長輩。」許西聞如是說。
在聽到「打」這個字眼的時候,秦映夏幾乎是下意識地看向許廷州,待許西聞說完之後她脫口而出:「爺爺打你了?」
許廷州回看秦映夏,依舊死鴨子嘴硬:「沒事。」
許西聞一聽便知,這件事許廷州還沒跟秦映夏說,而秦映夏也確實感冒了,鼻音很重。
這應該也是許廷州不讓自己來的原因吧,怕他說漏嘴,不想老婆擔心。
有些話不應該他來說,它就沒跟秦映夏解釋,只跟許廷州說著:「你跟爺爺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
許廷州不屑輕嗤,目光如炬地重新落到許西聞身上,一字一句道:「我憑什麼道歉?哥,從小到大,我平白無故道的歉還少嗎?爺爺年紀大了,就可以不分青紅皂白隨意詆毀別人了嗎?他說我說習慣了,我也聽習慣了,我沒關係,但他憑什麼那麼說秦映夏?」
這次他不想再妥協。
秦映夏皺起眉,聽得一頭霧水。
她不知道許廷州在老宅經歷了什麼,但聽著不像是什麼好事,還跟她有關係。
不知道什麼時候,陳之榮披著毛衣外套出來了,「怎麼了這是?」
四個人紛紛聞聲看過去,見到奶奶出來,秦映夏站起身,去攙扶奶奶,其他三個人也都站了起來。
秦映夏跟奶奶介紹:「他們是廷州的哥哥和嫂子。」
陳之榮見過許西聞,便說:「我知道。」
秦映夏摻著奶奶在沙發坐下,隨後跟許西聞說:「哥,我奶奶生病了,我把她接過來照顧。」
許西聞沒聽說過老太太生病,也不知道老太太跟他們住一起。
不過倒也解釋得通許廷州說的那番話了。
許西聞扣好上衣的第一顆扣子,沒再多留:「既然奶奶在,我就不打擾了。」
他走到許廷州身側,拍拍許廷州的右肩膀:「照顧好奶奶,我們先走了。」
辛梓沫囑咐秦映夏:「記得幫他塗藥,在左臂。」
第69章 早春 「裝吧你就,怎麼可能不疼。」……
插pter 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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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西聞他們走之後, 奶奶問他們發生了什麼,許廷州隨意扯了個藉口就揭過去了,秦映夏附和著讓奶奶回房間睡覺。
而陳之榮也好像沒有心力再去問和關心一些問題, 便重新被秦映夏摻回房間休息了。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也並沒有看到許廷州的身影,辛梓沫讓她給許廷州塗藥, 還告訴她在左臂。
夜晚, 明亮的室內, 秦映夏從島台上拿了許西聞送過來的雲南白藥氣霧劑, 走進臥室, 就看到了慵懶地仰靠在沙發左側的許廷州。他的手臂自然下垂,大掌輕輕搭在大腿上。
他也只是脫掉了外套,身上穿的還是黑色的衛衣。
秦映夏到現在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她拿著藥走過去, 坐在許廷州左側, 打開了包裝,拔開蓋子,偏頭問:「傷哪了?」
許廷州聞聲撐起眼皮, 往右邊挪了挪,秦映夏也隨之往他那邊動了動, 他沒什麼情緒地說:「沒事,不用噴。」
見他不願說,秦映夏就不白費口舌地問了, 嘆口氣,瞥他一眼,直接伸出自己的手, 去抹他的袖子。
許廷州躲了一下,胳膊用了力,不小心扯到了, 「嘶」一聲,還是嘴硬地說:「真沒事。」
秦映夏泄了氣,背不再挺直,松垮下身體,氣霧劑被她無意識地捧在手裡,歪著腦袋看向許廷州:「誒呀,你逞什麼強,你哥都親自給你送藥了,別辜負他的一片好心!噴點藥又不會讓你少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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