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尊主,山上已經沒有活人了。」
眼前的男人身著玄袍,面如冠玉,眼含笑意卻讓人感覺不寒而慄,他看著跪在面前的魔兵,「哦?那為何不見我那六師兄和好師叔呢?」
男人的威壓讓魔兵顫抖不已,「也許,也許他們根本沒有在山…」
魔兵口中的尊主,正是青玄山掌門排名第七的弟子曾有然,如今墮魔歸來,首先就是要屠山,為自己在山上所受的屈辱百倍償還。
曾有然並沒有聽手下的解釋,只一揮手,剛剛還在眼前說話的人頃刻間灰飛煙滅。
他知道他的好師兄定不是那般貪生怕死之人,只見他邁步踩了一個弟子的屍身,彎腰取下那人的佩劍,抬手捏了一個訣,便尋到了那兩人的氣息。
曾有然冷哼了一聲,說道:「如果能重來~我要選……」
「哇,不是吧,還沒看到爽的地方呢就打斷了,真討厭。」刺耳的手機鈴聲,將喬憶亭拉回現實。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醫院總值班電話,心中滿是抗拒,又聽手機唱了兩句後,他還是接了起來,「喂,你好。」
耳邊傳來一個急促的女聲,「喬醫生,急診送來了病號,需要手術,具體情況發你微信,快來。」
接著就掛了電話,只留下車裡的喬憶亭獨自凌亂。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醫院裡相當忙,他今天接了兩台手術,忙到七點才下班,眼看都快到家了又來急診。
「又不是只有我一個醫生,非逮著我一個人薅。」嘴上雖然抱怨著,但調轉車頭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作為一名醫生,治病救人本就義不容辭,可誰知這手術一做就是六個小時。
隨著手術室中的病人心跳逐漸平穩,喬憶亭聽著各種儀器的聲音有些頭暈,但仍強支撐著精神為手術台上的人縫好最後一針。
在換下手術服之後,他回到值班室卻看見整張床已經被值夜班的同事占據了。
無奈的喬憶亭只好再拖著疲憊的身軀往家中趕去。
上車後,他便讓AI助理打開了尚未看完的小說《請魔尊大人雨露均沾》,邊開車邊聽毫無感情的機械女聲讀。
他看的這本小說,是男頻上榜的文章,情節也算不上多麼引人入勝,幾乎都能猜到結局。但人嘛,總有一些怪癖。
就好比一些人,知道自己在醫院,卻還是忍不住去百度自己的病情一樣。
而喬憶亭也是如此,明知道這個小說男主最後肯定會成為天下第一無人能敵的魔尊,然後收幾位美女過上沒羞沒臊的生活,卻還是忍不住去看過程。
想起之前同事瞥見自己正在看這本小說,還面露驚訝,言語間滿帶著譏笑,沒想到他竟然會看這種絲毫沒有內涵的小說。
但喬憶亭覺得,上班做牛馬,下班做房奴,看小說放鬆一下還要什麼內涵啊,爽就得了唄。
這小說的主人公叫曾有然,是魔尊流落人間的孩子,至於生父是誰,喬憶亭還沒看到那個地方。他機緣巧合下拜入了天下數一數二的大門派下,並成為掌門的第七位關門弟子。
當然,作為來歷不明的孩子,上頭的師兄師姐都不拿他當回事兒,處處為難他。幾年之後,恰逢魔尊攻打門派,順便接回了他,並將魔尊之位傳於曾有然。
幾年後,曾有然以魔尊身份重新歸來,帶領一眾魔族中人,血屠青玄山門。而喬憶亭正好看到了這裡,但沒想到一直默默無聞,甚至連名字在前文都沒有被提及的六師兄突然出手。
喬憶亭只知道簡介里說是有六個師兄師姐,師兄死的死,瘋的瘋,而師姐自然是被曾有然收入囊中。
但作者從來沒對這個六師兄有過多著墨,他便以為六師兄早死了,沒想到卻在這裡出現了。他暗自懷疑,該不會是作者在水劇情吧。
「要是我,絕不可能讓他那麼輕輕鬆鬆就屠山,肯定要會和他打得昏天黑地。」
絲毫沒有感情的機械女聲繼續讀著:
「曾有然覺得,他的六師兄一生要強根本不可能逃跑,手裡捏了個訣,尋到了人,他眯了眯眼,冷哼了一聲,說道:「居然真的逃了,真是高看他了。」
跟著訣息,曾有然根本不需要追,長袖一揮便來到他面前,斷了他的路。
「喬憶亭,我的好師兄,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可沒想到,打臉來得如此之快!
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喬憶亭頓時睡意全無:六師兄叫什麼
沒有人回答他,車內只有機械女聲冷冰冰的讀書聲:「看得出來,喬憶亭因前面的戰鬥已經精疲力盡,與曾有然相比他更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魔神。
可惜,雖然修為肩比掌門,到底還是肉體凡胎,背上還背著他的師叔,看到曾有然輕而易舉的站到他面前,他再也支撐不住,堪堪用自己的佩劍撐住才沒有跪下。」
「誒,怎麼你逃命都不帶著師尊一起嗎,只顧帶著師叔做甚。哦,想起來了,那老東西已經被我打死了。」
曾有然玩昧似的走到他這號稱天下第一劍修的面前,蹲了下來。笑盈盈地看著眼前的兩人,「號稱天下第一的劍修,我還未曾請教過六師兄,今日不如比試一番,籌碼自然好說。」
喬憶亭看著面前笑得正開心的少年,眼神中也增加了一絲狠戾。他轉身將師叔放下,走出三尺遠,「好。」」
「好什麼好啊...真是閒的,好歹是修仙的世界,炮灰成這樣還不快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喬憶亭一邊開車,一邊在心中腹誹。
「說時遲那時快,即使精疲力竭,喬憶亭出劍的速度也絕非一般修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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