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雖然變了,但是習慣是不會改變的,所以他早早便醒過來,整理好儀容之後,選擇在知意堂後面的竹林中,試探一下昨日的觀書成果。
直到今天,他還未曾仔細的觀摩這把所謂的本命劍,只見這通體潔白如玉的劍鞘上雕著紛繁複雜的花紋,在陽光的照耀下竟能看到劍鞘尾部刻著「雲破 」二字。
劍柄更是非同凡響,鑲嵌著一枚青色的玉石,劍身輕薄如流雲,仿佛微風過劍都能在劍刃上留下痕跡,真是很好的對應著他的名字,光看這把劍就能感覺出持劍者劍術超凡,如同清風明月般望塵莫及一般。
「該說不說,審美是很不錯的,」喬憶亭的手在那劍身上面輕輕掠過,心想,「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
他仔細回憶著昨日在藏書閣看到的一招一式,雖說喬憶亭沒有系統的學過什麼劍術,但是大學的時候卻也是實實在在的學過太極劍,而且還有原身的肌肉記憶在。
他扭身拔劍,一舉一動還真是像那麼回事兒,只見他長劍一抖,劍光疾起,如同白練一般飛出,劍鋒偏轉,劍花點點,落在片片竹葉上,一時之間,青蔥的竹葉片片紛飛,如同雪花般飄落。
就在他沾沾自喜地想要使出第二招時,手中的劍似是活了一般,比他更快反應出招式,將他的手冷不丁的扭了一下,劍也順勢脫手掉在地上。
「嘶,好疼,」他扶著被扭傷的手,納悶道:「這劍是活得不成?」
他撿起劍又好好地端詳了一陣子,倒也沒發現什麼端倪,「這該找誰去說理去呢。」
正愁著如何解決本命劍不聽話的問題,曾有然來找他說自己要趕去方平那邊,是否隨他一起過去。喬憶亭當然要一起過去,便將劍的事情先拋諸腦後了。
看著一言不發的曾有然,他還真想試試能不能以一己之力來改變曾有然以後陰鬱瘋魔的性格,畢竟不都說,「人之初,性本善」嗎?
「師弟,你知道大師兄為何,總對你惡語相向甚至大打出手嗎?」他試探地問道。
曾有然不假思索地回答說:「因為大師兄吩咐的事情,我總是做不好。」
看著眼前的人心酸模樣,他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不如你就當成試煉吧,畢竟師尊不在,你學什麼也全憑大師兄做主。」
隨即用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撫上曾有然的頭,繼續說道:「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想必大師兄也是對你寄予厚望。」
才怪呢。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只是依然覺得奇怪,書中對於方平單方面虐待曾有然並沒有說是因為什麼,好像僅僅是需要有這樣的惡人來做這種事情。
而且,原書中對他們師父的,描寫也不算多,想必如果沒有師父的默許,方平也不會如此。
可是,在其他人眼中,他們的師父好像也並不是壞人,相反,為了門派發展他還去「拉贊助」,其次對於被丟棄在門口的女嬰兒也沒有置之不理,反而悉心照料,也就是現在的三師姐。
至於喬憶亭本身,甚至覺得他頗有天賦,將復興門派的重任委託與他,可惜最終還是敗在瘋魔的曾有然手中。
他心想:「曾有然不會是師尊情敵的孩子吧,真是費解啊。」
而曾有然看著眉頭微蹙的喬憶亭,開口問道:「師兄,那是什麼意思?」
他突然反應過來,曾有然上山之前並沒有上過學,估計大字都不識幾個,所以他耐心地解釋,「意思就是,如果上天要把重任降臨在某個人身上,必定要先使他的內心痛苦,使他的筋骨勞累,總之就是讓他受盡苦難,以此來磨練他堅韌不拔的意志。」
看著曾有然若有所悟的點頭,他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心想,「我可真是一個教學小能手。」
方平的住所並不難找,就在靠近道場的另一側,環境倒是很不錯,青松翠柏環繞其中,仿佛不是簡單的住所,而是一座府邸,上面還掛著「翠影園」三字,氣派且奢華。
最主要的是,不僅看著氣派,人門口竟然還有門童!
小門童看著年紀也不大,眉清目秀的,見兩人前來,便立馬拱手,「兩位師兄,可是來找方師兄的?」
「正是。」
「方師兄正在習劍,二位師兄可以直接進去。」說完門童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進門後,喬憶亭開始東張西望打量起院子的陳設,院門直衝的就是會客廳,會客廳兩旁估計就是書房和臥室。
而一轉頭,只見方平攜劍而來,直衝事喬憶亭過去,事發突然,他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一時間竟愣在了那裡。
只見方平劍式一轉,便將劍順勢收在了背後,「師弟你怎麼回事,怎麼不接招?」
喬憶亭驚魂未定,身形幾不可聞的晃了一晃,險些要倒下,臉色已然煞白,「師兄貿然出劍,還真是嚇我一跳,師兄功力真是……越發深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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