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我說的做,先站起來,彎彎腰,對,再稍微低一下頭。」
眾人看著他這些奇怪的動作,都覺得他是在故弄玄虛。
他不在意外人的眼光,走到那人背後,雙臂環抱住了眼前那快要不行的修士腰部,不斷地朝後按壓去,不一會兒那修士就將不小心卡住的東西吐了出來。
而本來那些看好戲的人,都被他的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給震驚了,一個接一個的上前恭維著他。
那修士咳嗽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要道謝。
喬憶亭沒有在意任何人的誇讚,只是對那修士打趣道:「以後吃東西慢著點兒,沒見過哪個修仙的能被嗆死。」
那修士被憋得通紅的臉,好不容易消散下去,聽到他的打趣,一下子又變得更紅了,「知道了師兄。」
本來還想再逗逗他,卻沒想到那修士又為自己辯解道:「我是想快點兒吃完,去看看曾有然師弟的。」
「他怎麼了?」
走得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個時辰不到就出事了。
「我和他對打的時候,不小心將他刺傷了。」
這下子喬憶亭再也無心去考慮別的,聲音急切的問道:「什麼,他現在在哪裡?」
那修士也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大,哆哆嗦嗦地回答,「在,我把他送到百草軒了。」
話剛說完,眾人只見喬憶亭拎上食盒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剛踏進百草軒的大門,就被蘇青羽叫住,「師弟,你過來一下!」
喬憶亭的心思都在受傷的曾有然身上,根本不想理蘇青羽,「師姐,我待會兒過來找你,我先去四師兄那裡看看。」
未等他踏進薛雲的屋內,曾有然便從裡面走了出來,他趕忙上前把人前前後後看了一個遍。
面色蒼白無力,嘴唇更是沒有一絲血色,但整體上卻看不出來傷在了哪裡,「怎麼樣啊,傷在哪裡了?」
看著眼前急切的小師兄,曾有然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還沒等他仔細反應過來,眼淚卻先一步掉下來,「師兄……」
「皮外傷,應當沒什麼事兒。」一旁的薛雲實在是看不下了,「在左胸口那個地方,我已經給他包紮好了。」
聽到薛雲說沒什麼事情,他立刻放心下來,轉過頭來對曾有然冷聲說道:「打不過就不打,硬上幹什麼呢?」
或許是覺得自己有些過於苛責,怕曾有然再有什麼壓力,聲音溫和了許多補充道:「疼嗎?」
曾有然聽著他溫柔的關懷,連忙抬手將眼淚拭去,「不疼了,四師兄給我包紮好了。」
「六師弟,瞧不起我還是怎麼的?」薛雲看著倆人一來一往,出聲道,「別站著了快,進屋坐下說啊。」
喬憶亭坐下後,便要跟薛雲探討一下曾有然的情況,可餘光卻瞥見站在一旁的人,猶猶豫豫,踟躕不前。他一下子就看穿了他這小師弟的小心思,隨即招了招手讓他坐在了自己旁邊。
「真是服了你倆了,是分開一會兒也不行。」薛雲看著挨著坐的倆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剛給他包紮好就要去找你,我尋思見了你,是能立馬好還是怎麼著啊,真是。」
正在這時,剛剛被喬憶亭所救的那個修士匆忙趕到,「小師弟,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了,害各位師兄擔心了。」
「嚇死我了,你當時怎麼突然就走神了,我還以為你能躲開呢。」那修士自顧自地說道,「尤其是我刺中你之後,你就直挺挺地倒下了!來的路上跟你說話你也不答應,我還以為你死了,真是叫人害怕。」
看著那聲情並茂的修士,喬憶亭心底升起一絲疑惑,尤其是聽到他說「直挺挺地倒下」,不免會想起第一個晚上知意堂門口,曾有然也是直挺挺地倒下。
想到這裡,他不免倒吸一口涼氣,幸好這一次不是什麼心臟驟停,要不然自己好不容易修煉到這個境界,一切再重新來過的話豈不是前功盡棄?
不,絕不能前功盡棄。
喬憶亭慢慢地攥緊拳頭,全然不知那修士在說得什麼了,他只覺得今後自己半步都不能離開曾有然,直到他碰見能夠打開那魔氣之源的人,比如他的母親。
「六師兄?」
聽到曾有然叫自己,他這才回過神來,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師弟你胸口,沒感覺什麼異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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