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喬憶亭對上那目光,勾唇一笑,「正好有事和師姐說呢,我此次閉關,有了心魔,師姐可有破解之處?」
他的手腕被一旁的人毫無徵兆地捉去,就像是起初穿越而來的那次一樣。
薛雲執著他的手腕,神情凝重,不住地搖頭嘆氣,都快要將喬憶亭給急出來職業病了,他才放開手。
喬憶亭活動了下手腕,小心翼翼地打探,「師兄,把出什麼來了?」
「沒什麼事兒,脈象很平穩。」
「師兄也真是的,就會故弄玄虛,」蘇青羽在一旁打抱不平,「還是聽聽師姐怎麼說吧。」
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音容,只見她微微一笑,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但表情依舊那般平淡,「我也解答不了,畢竟我沒有心魔,不知如何戰勝他。」
她的話音剛落,喬憶亭眉心的那個印記便亮了起來,惹得幾人紛紛瞧過去,「這是何物?」
對於這個問題,喬憶亭自然是無法解答的,便十分無奈道:「我也不知道,出關後就有了,時亮時不亮的,不知是不是什麼東西。」
蘇青羽剛要上手去摸,卻被石凱伸來的摺扇擋住,「師妹,矜持些,哪有這麼撩撥師弟的。」
這話頓時讓她羞紅了臉,躲到一旁和音容坐在一起了,喬憶亭撥開那柄摺扇,看向摺扇後的人,「師兄別打趣師姐了,一個印記而已,想摸就摸。」
一旁老老實實坐著的人,卻將後面那句話聽了進去,抬眸瞥了一眼正在和石凱說著話的人,他低頭小聲呢喃道:「想摸就摸……」
「我來遲了,各位!」
人未到,聲已至,一身雍容華貴的方平,抬腳邁入屋內,他的懷中抱著那隻貓,身後還跟著一位童子,應當是幾年前為喬憶亭通報之人。
方平嘴角噙笑,還沒等屋內人反應過來,他便直直地奔向喬憶亭,更準確的應該說是奔向曾有然,最後站定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起來。」
就這兩個字,惹得喬憶亭也看向方平,「大師兄坐我這兒吧。」
「我就要坐這兒。」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只盯著曾有然重複,「起來。」
曾有然悄悄握緊拳頭,卻還是對他揚了個笑臉,起身道:「大師兄請坐。」
自從曾有然離開座位,但喬憶亭的視線卻沒有離開他,緊緊跟著他的步伐,看著他挪到自己身後站著。
看出他的悶悶不樂,他當即要起身,卻被曾有然一隻手按住,朝著他笑著搖了搖頭。
「六師弟,看來你教導的還是不行啊,都不懂尊卑有別嗎,連座位也不會讓一下。」
喬憶亭默默地白了他一眼,心道:「這麼多座位非得坐這一個,你的屁股也認主麼?」
見他不說話,方平朝他瞥了一眼,冷哼道:「怎麼,六師弟閉關出來成了啞巴嗎?」
「真是笑話。」
喬憶亭並不想搭理他,心想:「自己聾了就以為別人啞巴了,你也挺可笑的。」
「大師兄,六師弟剛剛說過話的。」石凱訕訕一笑,向他解釋。
只見方平朝他送過去一眼,石凱便閉上了嘴。原本氛圍相當輕鬆的屋內,一時之間竟變得冷冰冰的,無人開口說話,只有方平懷中的貓打呼嚕的聲音。
「都不說話?」方平環顧了一圈,嘴角露出譏笑,「那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小師弟,隨我去拿你六師兄的出關禮物。」
說完,他便起身先走了。
拉住要跟著走的人,喬憶亭站起身來擋在他面前,衝著門口的身影喊道:「多謝師兄,東西我自己改日去拿,小師弟還有事,就先不過去了!」
看著為自己出頭的人,一下子將曾有然墜入冰窖的心暖地回了溫,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童年時期的虐待好像在他心中成為了永遠揮之不去的陰霾。
還好,還好遇見了眼前的人,還好有六師兄,為他陰霾密布的天空,帶來一抹光亮。
從百草軒出來,喬憶亭自然而然地就要回知意堂,卻被曾有然拉住衣袖,就像和以前的那個小師弟一樣。
「師兄,那心魔長什麼樣子?」
眼前的少年笑容和煦,喬憶亭不自覺地就回答了他的話,「我的心魔當然是長得和我一樣啊。」
「那他都跟你說了什麼?」
「說得東西太多了,記不太清了,還和他打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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