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憶亭則從昨夜打暈的兩人身上抽出刀來,想要暫且替唐茉守一守洞口,這刀拿著並不趁手,但至少比那易折的竹竿子強多了。
可不知為何,那些魔修看著喬憶亭站在那裡居然不敢向前了。
「難道是不能出這洞口?」望著眼前不敢輕舉妄動的魔修,他相當納悶兒,思忖著:可是昨天也有魔修一直跟隨著「山神娶妾」的隊伍啊。
心中雖然有疑惑,但眼下還是離開這裡比較要緊,他轉身便追隨唐茉而去。
剛出洞口,他的視線就落在了昨晚被自己打暈的人,見幾人仍未醒來,他頓時心生愧疚,但轉念一想,這些人明目張胆地來這個地方,肯定有什麼蹊蹺。
「恩公,這些人,救不救?」
喬憶亭勾了勾唇,挑眉道:「救什麼救,你都自身難保了,快走!」說著,他便又摟住唐茉的肩膀,腳下一輕,便騰空而起。
唐茉被接二連三的術法給震驚到了,還是怯生生地問出了那句話,「恩公,你莫不是這山神?」
「瞎說什麼呀,」他被這話給震驚到了,有些苦笑不得地解釋,「我是覺得唐姑娘這樣的容貌,應當嫁給我師弟。」
正說著,他在那樹梢一頓,緊接著兩人便踏在了地上。
後半句唐茉並未聽到,腳踩到實地之後,才覺得自己是真的逃了出來,又問道:「那你是?」
他被問得一怔,這才想起來,自己光顧著打打殺殺還沒有自我介紹呢,「在下青玄山,喬憶亭。剛剛對唐姑娘多有冒犯,屬實是權宜之計,還請姑娘諒解。」
到時候可別跟他那好師弟說啊,再給他砍手砍腳的可就不好了。
眼前的女子點了點頭,好像懂了,隨即又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恩公你,認識我?」
「哦,聽你母親說過,我們快些回去吧,你母親定是等急了。」
唐茉想回去的心比誰都著急,只是自己昨日作為山神的新娘被送上山,現在卻又貿然逃回去,甚至還穿著一身紅嫁衣,未免有些扎眼。
「恩、恩公,我這個樣子回去定會被再送上來,」唐茉說著便開始輕輕抽泣起來,「到時候我母親也會跟著我受罰的。」
「別叫我恩公,叫我大哥就行了。」他盯著眼前身著火紅嫁衣的唐茉,心中犯起了難,「那你是不想回去?」
那不回去能送到哪裡去啊,送到青玄山?或者送到曾有然那裡?
唐茉抬手將眼淚擦去,「我想回去的,喬大哥,但是我這一身太扎眼了。」
「這好辦。」他說著便開始脫衣服。
「喬大哥你這是做什麼,我以為你是一個正直的人…」
什麼話!
喬憶亭聽著這驢唇不對馬嘴的話,笑出了聲,「我身上是兩件衣裳,是昨夜扒了那山上暈著的人的。」
唐茉睜開眼睛,果然是,他原先的衣裳竟然是月白色的,更符合他的氣質。
她接過衣裳,便去了一旁的草叢中,「喬大哥你……」
他自然知道這姑娘家家的心中想著什麼,「放心,我不看。」
不多時,唐茉便穿上了那一件玄黑色的外衣,頭髮也學者喬憶亭的樣子隨手在地上撿了一個枯樹枝挽了起來。
看著像是偷穿了大人衣裳的唐茉,但總歸將沒有那麼扎眼了,「走吧唐公子。」
遠處,兩隻烏鴉眼珠狂轉,在兩人走後順勢飛走。
「你的六師弟拐走了我的新娘!」
良久,那蒼老的聲音才開口圓場,「一個凡人女子而已,別忘了,我們可是幫你解決掉了曾綺雲,曾有然一個毛頭小子不足為懼,接下來,這魔尊之位可不就是你的了?」
「一石二鳥,戰績不錯,下一步就是解決掉方儀郡的方家。」一旁的人終於開口,他眼中露出的鄙夷到讓剛剛開口之人有些懼怕。
緊接著,他笑道:「多虧二位,我師尊如今也要撒手人寰,我的殺母之仇終於得報!」
他又將視線轉到那團黑氣之上,「支無祁前輩,你也不要太著急,接下來我就要閉關了,一來我可不忍心,看到我師尊被百道雷劫劈得灰飛煙滅、魂飛魄散的樣子,我怕到時候,我會忍不住笑出聲哈哈哈。」
「二來,等我出關便可一舉拿下方家,那時你在西北深淵的精魄便可重獲自由。」
他稍作停頓,將摺扇收起,款款靠近那黑氣,委身下去,盯著它,「我希望在我閉關期間,你不要輕舉妄動,自作主張,我覺得你也不想讓我們功虧一簣,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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