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喬憶亭剛想起身將唐茉拉過來,誰知曾有然感受到了動靜,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衫,「別走,師兄。」
聽著那氣若遊絲的聲音,他看著床上的人,便不由的心軟了,又考慮到兩人這才是第一次見面,讓唐茉來的話實在有些冒犯。
「抱歉,唐姑娘。」他轉頭對唐茉笑了笑,「是我唐突了,你快休息去吧。」
「松鬆手,」喬憶亭就著彆扭的姿勢,坐的有些累,便想著起來活動活動,順便再去打一盆水,「一天天的使不完的牛勁。」
可越往外拽,榻上那迷迷糊糊的人攥得越緊,「別走師兄,我求求你別丟下我……別丟下我了。」
聽到這話,喬憶亭倒是氣笑了,也顧不上床上的是病人了,開口理論,「我什麼時候丟下你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衣衫拽出來,這一拽可不要緊,將原本燒的意識不清的人拽了起來,「師兄,你要去哪裡。」
別看床上的人發著高燒,但他卻從話語中聽出了絲絲寒意,轉身對上了那眸中寒光,「師弟你醒了啊,我去給你換一盆水。」
「別去。」說完這兩個字,他便要掀開被子下床。
幾年不見,怎麼越發會使小性子了,性格也更加執拗,他心中覺得不妙,連忙放下手中的盆,「我不去,我讓別人去,你快躺好。」
「聽話,師弟。」
也不知是哪一個詞觸動了他的神經,立馬又乖乖躺好,迷離的眼神卻一直都盯在喬憶亭身上。
此時,喬憶亭已經察覺出了異常,絲絲魔氣從他周身散發出來,不免心生疑惑,難不成這芙蓉城激發了曾有然體內的魔氣之源?
殊不知,此時的曾有然早已經是魔尊,而現在是因為發燒無法再控制自己的魔氣,才讓他察覺出端倪。
輕輕在他身上拍了拍,看著他緩緩閉上眼睛後,喬憶亭便又起身走向屋外,他得托玉生煙打一盆水來。
而在開門的瞬間,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玉生煙朝屋內望了一眼,便感受到了非同尋常的魔族氣息,眉頭一挑,接受了喬憶亭的請求。
叮囑好玉生煙後,他才關上房門,朝著榻上望過去,卻撞上了曾有然幽深的眸子,他心中忐忑,急忙走過去想要安撫他。
可誰知,他剛剛靠近床榻,曾有然一把將他拉過去,將他摔在床上,他驚恐望著身上的人,「師弟,你做什麼?」
話一出口,那周身冒著魔氣的人,突然暴起,掐著他的脖頸,眼中儘是猩紅混沌,讓喬憶亭心下一驚,甚至忘了反抗。
只聽那人神志不清地說道:「為什麼將我丟下,為什麼一聲不吭就走!」
「我明明已經很聽話了,我日日盼你出關,日日精進劍法,可你為什麼還是把我丟下!」
「到底為什麼!」
他的嘴唇哆哆嗦嗦,手中的力道逐漸加大,「是不是,只要你死了,就可以一直陪著我了?」
喬憶亭被他掐的都快要喘不上氣來,臉憋得通紅,真覺得自己會被眼前這個瘋狂的人,掐死在床上,他騰出一隻手不停拍打他。
任憑他如何用力拍打,曾有然卻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他一手掐住他纖細的脖頸,一手攔下的他手,捏在手中細細磨挲,甚至將自己的臉蹭過去,語氣溫柔道:「我好想你啊,師兄。」
接著眼神一凜,「不,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可我又很想你,想見你,想要你……」
喬憶亭把住他掐在自己脖頸間的手,想要趁著他失神之際,讓自己喘口氣,「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又伸手朝著胸前的除魔杵摸過去,可是又怕他死了,便朝著瘋魔的人胸前送上一掌,終於換回曾有然一絲清明:「師兄?」
他輕喘著看著身下的人,驀地放開掐住他脖頸的手,一滴眼淚便掉在了喬憶亭臉上,「別丟下我,我聽話。」
然後再也沒說一句話,直挺挺地倒在喬憶亭身上,壓得他動彈不得。
他只覺身上的人體溫滾燙,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熱,尤其是額頭,緊緊烀在他的脖頸間,連帶著他的呼吸都要燙起來。
忽然,他感覺大腿外側似乎有什麼東西硌著自己,便要抬手摸過去,還沒碰到那處,腦中忽然清明了一瞬,掙紮起來,惱火道:「神經病,沒有後宮發泄,發泄到我身上來了!」
「起開!」
說著,他便要將人從身上掀下去,可他越動彈,曾有然將他抱得越緊,甚至將他整個人都箍在懷中,一條長腿橫過去,壓住他亂蹬的雙腿,將自己與他緊緊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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