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寶座上的人,發現他竟然是笑著的,禾真真便大著膽子回答:「是的,屬下不知。」
話音剛落,曾有然長袖一甩,原本跪在地上的禾真真便飛出去老遠。
「那你就再好好想想,本座想聽實話。」
然後,他便將視線轉到了因害怕而不自覺顫抖的玉生煙身上,「你呢,你也是接到密令?」
玉生煙聽出他聲音中的寒氣,不由得將頭伏的更低了一些,「回稟尊主,我、我跟喬大俠遇上,實屬巧合。」
聽到「小喬」變成「喬大俠」,他心中暢快了不少,語氣都軟了不少,「哦?怎麼個巧法,說來聽聽。」
「喬大俠途徑合歡宗地界,在那城中救過一人,我見他心地善良,模樣也好,所以對他生出愛慕之心。」
「好一個愛慕之心,」曾有然話鋒一轉,「可魔修向來都是在方孜凡的管轄之中,你覺得我會信你的話?」
「尊主!」玉生煙急切地抬起頭,就著跪拜的姿勢超前挪去,「如若我想要對喬大俠不利,那麼這一路上肯定就對其下手了,尊主信我。」
曾有然自是不信,畢竟白天喬憶亭也提過說遇上一個實力很強的魔修,可方孜凡為什麼要對師兄下手呢,兩人在下山之前並無任何瓜葛。
他眯了眯眼,心想:看來在石佛寺鎮必然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就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
喬憶亭夢見自己好像變成了孫悟空,被壓在了五指山下,苦苦等待解救自己的唐三藏。經過風吹日曬,雨淋霜打,他終於看見一個身著玄袍的人。仔細一看,那光溜溜的頭,在陽光的照射下竟然有些反光,他心中大喜,覺得便是那唐三藏,衝著那人喊:師父,我在這裡!
也不知是自己的聲音吸引了他,還是他本來就想要朝著那山下走去,漸漸地,喬憶亭看清了來人。
那修長的身形,投射在地上的陰影被光拉得老長,以及腰間的軟劍反射出犀利的光芒晃了他的眼睛,再使勁抬頭便能看見曾有然那一張冷峻的面容。
他呼吸一滯,猛地睜眼醒了過來,感受到身上的「五指山」,是曾有然胳膊一橫長腿一橫,壓住了他半邊身子,他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裡面還有那麼大的空,非得擠來擠去。」
邊說著,邊將身上睡著正香的人給掀下去,卻不曾想到,喬憶亭一動,身旁的人便醒了。
曾有然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絲毫看不出上半夜他曾出去過,「師兄,怎麼這麼早?」
打擾人家睡覺確實不好,喬憶亭輕嘆一聲,「我去再開一間房吧。」
「在知意堂不也是這樣睡的嗎?」曾有然拉住了即將離開榻的人,「師兄嫌棄我?」
「不是,沒有的事。」
曾有然擺出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那是為什麼?」
天已經蒙蒙亮,在房間中忽明忽暗的光線襯托下,能看見曾有然眼睛亮晶晶的,再結合他委屈的表情,喬憶亭還是妥協了。
他輕輕從那人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袖,「行吧,那你往裡面一點啊。」
曾有然微微垂首,將眼中的欣悉遮蓋住,順從地往裡挪了一挪,看著師兄再次上塌,他嘴角浮現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頭還沒挨上枕頭,從房間外突進來一記飛鏢,眼看就要到達兩人眼前,喬憶亭抬起手中雲破格擋了一下。
「誰?」
那飛鏢便落到了地上,隨即消失不見,屋外不見人影。
「師兄,地上有東西。」
果然,一張薄薄的紙片躺在地上,喬憶亭手一勾,紙條便送到他的手中,「喬憶亭在我手上」幾個大字躍然紙上,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紙上的文字驢唇不對馬嘴,卻讓心底生出一絲恐慌,臉色微變便打開窗戶朝著後院方向看去,果然馬車不見了。
曾有然疑惑地看著他接二連三的神情變化,湊過來看,「師兄,寫得什麼?」
喬憶亭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匆匆跑出去查看唐茉的情況,房間早已空空蕩蕩不見人影。
他看著跟自己一起過來的曾有然,將那紙條拍在他的胸脯:「唐茉被綁架了。」
曾有然剛想腹誹玉生煙這老東西,不都說了讓他直接送走就行了,怎麼還搞通風報信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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