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麼辦?」喬憶亭又靠近過去,想要試著將唐茉的身體掰正,正在這時,他聽見有什麼東西劃破涼濕的空氣,朝著這邊過來。
他回頭之際,那物件撥開空氣,讓緯紗向兩邊盪開,是一支雙鋒撾,被他的師弟握住,停在他的眼前。
「有辦法的,師兄,城主來了。」
雙鋒撾被他握在手中,好像輕而易舉一般,喬憶亭已經顧不得唐茉了,連忙拽過他的手,眼中的擔憂已經溢了出來,「我自己能躲開的,痛不痛?」
這般焦急的語氣,倒讓曾有然有些後悔了,因為他只能聽見聲音,卻看不見緯紗下,那人為自己擔憂的神情,他嘴角含著笑,說出來的話卻是像撒嬌一般,「我只是害怕它會傷到師兄,現在還真是有點痛呢。」
話音剛落,他便感受到,手上忽然多出來一絲涼風,他喉結不由得滾動幾下,是師兄,在為他吹氣!
他立馬將手抽了回來,撇過頭去,「不、不痛了,謝謝師兄。」
「尊……尊敬的客人!」禾真真踩著步子快速朝這邊奔過來,看著三人奇怪的站位,「你們沒事吧?」
「沒、沒事。」
禾真真的視線不住地在兩人身上游移,這小尊主怎麼回事,臉怎麼這麼紅,說話還結結巴巴地,還有他這個師兄,一個大男人帶什麼冪籬啊,有什麼見不得的嗎?
她上前去拾起來自己的雙鋒撾,「沒事就行。」越過兩人,才看見他們身後的姑娘,便又將雙鋒撾甩了過去。
雙鋒撾擦著緯紗的邊緣,在喬憶亭面前飛過,他及時出手,將其截了下來,「城主,你這是做什麼?」
他僅握住了一個末端,雙鋒撾差點就從他的手中穿過去,他覺得好像沒有多麼痛,但他看著曾有然的手,確實有點紅……
「她中毒至深,已經是木芙蓉的人了,該趁此時殺了她。」
禾真真的話打斷了喬憶亭的診斷,「這就是我要找的小妹,還請城主手下留情,務必找到木芙蓉,拿到解藥。」
「我……」她眼神不自覺地瞟向站在一旁的人,露出為難的情緒,「我,我也不知道木芙蓉在哪裡……」
她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過一劫,可未曾想,虛幻中又邁出來一人,揚著滿臉的笑,與唐茉的表情如出一轍,「主人有令,邀請三位做客。」
來人正是玉生煙,此時的他也像是該門童一樣,做出「請」的手勢,而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只讓這三人進去,另外的女侍要留在外面。
回頭望了眼自己帶來的人,禾真真心有餘悸,這下子她確實不能不去了,又抬眸瞧了眼走在前面的少年。
恰巧,曾有然也回頭望她,瞧著她不情不願的樣子,挑眉道:「城主,有事?」
「無事,無事。」禾真真咬了咬牙,跟了上去,心想,「罷了,去就去,想必他也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密林處於芙蓉城的西北處,玉生煙心想著不能讓喬憶亭發現,就得走和來時不一樣的路,哪成想就著了木芙蓉的道。
再一次將緯紗掀了上去,他窺見密林中的別有洞天,裡面竟然是比外面還要茂密的林子,像是穿梭在熱帶雨林之中,又濕又熱,各種植物煥發出不同的色彩,但越往深處走便越覺得汗毛立起來,場景實在是太詭異了。
他忽然看到一根竹子,抬手便要去折,想要拿一根枝節來拴住自己的頭髮。手指都沒有碰上,禾真真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來,「想要活命,勸少俠不要去碰,這裡處處都是毒,說不定還沒有解藥。」
這般駭人,讓喬憶亭的手駐在半空中,「多謝城主提醒。」
曾有然順著他的手看過去,看到一朵十分艷麗的花兒,想也沒想,抬手輕輕拂了拂花瓣,接著探手向下,將其采了下來,「師兄是,想要這一朵嗎?」
「啊呀,快快丟下,有毒的。」一把打掉他手裡的嬌艷無比的花朵,捧起手來左看右看,直到確認他沒中毒才放手,「我不是要花,我是覺得這帽子戴著十分不得勁,沒事,走吧。」
說完,便繼續跟上前面「金童玉女」的步伐,全然不顧被他落在身後的師弟,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地上的花,抬腳踩過去,超前追去。
不多時,幾人被帶到了一座看起來像是蘑菇屋造型的宅子外面,唐茉和玉生煙異口同聲,「主人,人帶來了。」
眼前的蘑菇屋顯現出一扇門來,並緩緩打開,唐茉和玉生煙再次作出了請的手勢。
另外三人大剌剌地走進門中,在門即將關閉的瞬間,喬憶亭向門外看了一眼,門外兩人好像發條已經用盡了一般,輕飄飄地歪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禾城主大駕光臨,讓我這寒舍,」一個長相艷麗聲音粗獷的人笑眯眯地說,「簡直是蓬蓽生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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