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憶亭先是鬆了一口氣,可胸中的心跳卻是如擂鼓一般,一來他實在不知道身後的人到底出於什麼目的,進行到哪一步了,二來,這個姿勢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過於親密了。
紅暈如何爬上他的耳尖,全都被身後的人看在眼中,少年勾起唇角來,帶著笑意又貼近了他的耳邊,像是要含上他的耳垂一般。
「我什麼都說,師兄不要走,好不好?」
就在這囹圄之地,他都忘了要先拍開懷抱住他的手,只是吞吞吐吐道:「沒有,我是想讓魔尊休息的舒服些。」
話音剛落,喬憶亭便感覺到他的雙臂環繞住自己,越收越緊,不亞於木芙蓉的花藤和樹根,「沒有師兄,我睡不著。」
少年人的聲音也悶悶的,因著額頭抵在喬憶亭的肩膀上,他甚至能感受到話語間自己的胸腔都在震動。
見懷中圈抱的人沒有回應,曾有然又問,「師兄可還在生我的氣?」
聽著有些沙啞的嗓音,喬憶亭覺得他好像快哭出來了,一點兒也不像是自己在幻境中遇見的魔頭,瞬間心軟了下來,低頭盯著攬住自己的手,「沒有生氣,就是……」
有些害怕,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
喬憶亭感受到背後傳來的異樣,覺得他肯定是將自己的衣袍當作手絹,正往上蹭眼淚呢。
「我什麼都說與師兄,你不要生氣,也不要躲著我,更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好是好,可是你還要抱到什麼時候!喬憶亭在心中腹誹著。
「那,是不是得換一個得勁的姿勢?」
少年這才緩緩鬆開雙臂,偏過頭去,嘴裡嘟囔了一句,「師兄不是說,都是男子沒有授受不親一說嗎?」
他說過嗎?他怎麼不記得自己說過這種話!
在他疑惑的表情中,少年執起他的手,拉著他坐在了茶桌旁,又抬手為他斟滿茶,「師兄想問什麼就問什麼。」
他說話時微微垂眸,可喬憶亭還是看見他通紅的眼尾,忽然就覺得,這魔尊好像並沒有多麼可怕。
喬憶亭抬手拾起熱茶,送到唇邊抿了一口,「說吧,你怎麼成為魔尊的?」
在他的視線中,明顯感覺面前的人有一瞬間的怔愣,然後才回答自己,「師兄是問這個?」
「不然呢?」喬憶亭不明所以,眉頭微皺,「你還有瞞著我的事情?」
曾有然原本以為,他會問自己關於攛掇玉生煙深夜綁架唐茉回石佛寺鎮的事情呢,卻沒想到……
「沒有沒有。」他連連擺手,嘴角掛起一抹笑來,開始講喬憶亭下山後所發生的一切。
「師兄你下山之後,師尊不久後就回來了,想要將法陣重新補齊。」
又回到了法陣這個話題上,喬憶亭打斷他的話語,「這個法陣,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什麼一定要修復呢?」
曾有然考慮了一下,「是防妖魔上山,怕他們擾了各位師兄師姐修煉。」
「竟然是這樣嗎?」喬憶亭眉頭一挑,覺得不可思議,「修真之人都是溫室的花朵嗎,處處都要護著。」
「什麼?」曾有然將他的話一字一句都不曾漏下,可竟然有些聽不懂。
「沒什麼,你繼續說。」
「其實,師尊並非只是下山雲遊,而是……」
按照約定的時間,趕赴西北深淵,那裡封印著大妖支無祁的一縷精魄,歷來都是由青玄山負責合修補加固陣法的。顧明懷回來後,急火攻心,只想快一些將青玄山的陣法補起來,自己好趕回去。
可惜,天不遂人願,陣法還未修補到半數,魔界的人已然打上山去,魔尊吵著嚷著要接回自己的兒子。
喬憶亭戰術性抿了口茶,他知道,那女魔尊是曾有然的母親,但還是裝作驚訝地問道,「她的兒子?」
曾有然不知為何有些緊張,手指不自覺地絞纏在一起,「起初我也不相信,可……」
「可她篤定她的兒子就在山上,師尊似乎也並不知情,就和她大打出手。」
一時之間,山上冒出來許許多多的魔兵。魔兵可不是魔修,他們的術法甚至要比青玄山的內門弟子高出不少。法力高強數量又多,青玄山上會些術法的都上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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