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讓人笑話,我只怕師兄不高興。」
此話一出,喬憶亭神色僵在臉上,隨後用略顯嫌棄的語氣說道:「忒肉麻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但看著眼前帶著意味不明的微笑,眼神像是要把人看透了一般的師弟,他有些懷疑更是有些擔心。
只見他微微蹙眉,不確定地開口,「師弟,你莫不是……」
莫不是變成斷袖了?
「嗯,師兄想問什麼?」
喬憶亭攥了攥拳,卻還是不敢問出口來,便自動屏蔽了這個話題,「你莫不是跟禾城主學壞了?」
「沒有,我只是單純,很想念師兄。」
「在知意堂的時候,師兄還經常握著我的手,教我劍術呢,怎麼現在連抱一下都不讓了?」
話匣子一打開,他又細數著,「師兄還會給我講奇奇怪怪的小故事,做噩夢還會陪著……」
「好,停!」
喬憶亭放下心來,卻有些不願回憶過去,也更加確信,曾有然方才的所作所為,是像小孩子一般在對自己撒嬌。
他微微頷首,像是同意了一樣,「沒有不讓,只是……」
正當他考慮著,如何形容這感覺的時候,門外傳來聲響。
「兩位貴客,我們城主有要事相商。」
一聽是禾真真的人,便連忙要過去開門,卻被曾有然一把拉住。
「你回去傳話,勞煩讓她來見我。」
身旁人散發出的威壓,不得不讓他抬眼輕輕打量起來。
眼前的少年人身形修長,烏髮如緞,不似少時那般規整,只用一根黑色的緞帶隨意束著。
他身著一件玄色錦袍,將他那少年氣息壓得所剩無幾,再加上此時曾有然冷峻的面容,很難讓人相信。剛剛他居然在衝著自己的師兄撒嬌。
思及此處,喬憶亭低頭一笑,餘光又瞥見他纏在腰間的那一把軟劍,發出微微輕嘆,這個設計可謂是妙極了,只是還不知道這軟劍名叫什麼。
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曾有然頷首問道:「怎麼了,我身上可有不妥之處?」
喬憶亭不舍的將視線從那勁瘦的腰間收回,「你這劍,設計的著實妙,可有名字?」
曾有然點點頭,「有,叫銀舞。」
邊說著,邊將那叫銀裝的劍從腰間抽出,「師兄,你瞧。」
喬憶亭毫不客氣地從他手中接過,將那軟劍拿在手裡,感覺和雲破大有不同,只是剛剛握上,雲破便跟著輕輕晃動起來。
感受到雲破的氣息,讓他也覺得手中的劍似乎有一股邪氣,或許是認主,他嘴角上揚著將銀舞遞了回去,「不錯,是一把好劍。」
他原本想看看,曾有然如何將那軟劍再纏到身上,卻不料他手中變出銀舞的劍鞘,他便眼睜睜地看著銀舞被曾有然送進了劍鞘。
「銀舞原本是她的劍,雖然他現在的主人是我,可我始終卻和它有些不和。」
「沒關係,」聽出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誰,也知曉他並不想提及魔界的事情,喬憶亭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法器對你來說,只是錦上添花,像你,彈指間就能讓人灰飛煙滅。」
一邊說著,他還做著那彈指的動作,盡心盡力地開導著不得要領的人。
曾有然瞬間被逗得笑出了聲,「師兄,你就別拿我打趣了。」
經過兩人的深入探討,終於將心結解開,喬憶亭不再去害怕曾有然會無緣無故屠山;曾有然也不必盡力隱瞞身份,不必擔憂師兄會與他為敵,眼下就是要想辦法將他的師兄往心意相通的路上引。
第48章 好眠
夜是靜悄悄的, 屋內更是靜悄悄的,聽著街上打更人「天乾物燥,小心火燭」的聲音第二遍響起來, 曾有然趴在桌子上,視線卻一直都定在喬憶亭身上, 此時的他正在運功,眉目間的溫柔讓人盡收眼底。
喬憶亭感受不到灼熱的視線,卻聽到了那打更人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睛, 納悶道:「怎麼那禾城主還不來?」
他遲遲不睡,便想著禾真真一定會到訪,可現在時辰已經有些晚了, 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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