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然望著他的動作,忽然覺出自己的姿勢有多麼容易讓人誤會, 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榻上剛剛醒過來的玉生煙, 「你等著。」說完, 便朝著開門朝著喬憶亭追過去。
退出房間後,喬憶亭腦海中正在回想著剛剛的情形, 努力消化自己的師弟要變成gay的事實。他的腳步並不快, 所以就被曾有然輕而易舉的追上。
「師兄!」曾有然慌忙解釋, 「不是你想的那樣。」
喬憶亭還在宕機中,脫口而出,「不用解釋,我都懂的。」
曾有然看著喬憶亭臉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以及他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爪子揪了一下。
他看著人來人往的客棧走廊,意識到自己接下來所說的話有多麼的隱秘,所以他一把拽下因尷尬而摸鼻子的手, 迫不及待地拉著他到了兩人的房間中,自己按在門上好想生怕身後的人跑掉一樣。
他對曾有然這樣突然間的動作不明所以,然後他聽見面前的人呼吸變得急促,「你知道玉生煙他,他夢境中都幹了什麼嗎?」
屋內只有他們兩人,而他也見過玉生煙昏迷時的模樣,稍微一想,便能知道在夢境當中,是乾的哪一種勾當。
「他是合歡宗的嘛,理解。」喬憶亭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走過去拍了拍曾有然的肩膀,調笑道:「你把持不住,我也能理解,沒關係的,男人嘛。」
曾有然聽到這話,呼吸一滯,轉過身來握住了喬憶亭的手腕,「他,他在夢中……」
瞄了眼面紅耳赤的曾有然,他覺得自己這涉世未深的師弟定是受了大刺激,看著他握住自己的手,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要逗逗他,「玉生煙在夢中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看不慣合歡宗的,我想把他的那玩意給做掉。」
「這麼生氣啊,」反握住曾有然的手,他歪頭看向氣鼓鼓的曾有然,「那改天咱們給合歡宗改改制?」
一邊說,他一邊衝著曾有然眨了眨眼,他一本正經的調笑,言語舉止間頗有些出乎意料的幽默,讓曾有然看著他不自覺地跟著點了點頭。
在曾有然的主張下合歡宗竟然真的改制了,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接下來的幾天,曾有然都不讓喬憶亭去看玉生煙,就連唐茉那邊都是曾有然一手照顧,送藥端水等等一一代勞。
看著曾有然進進出出唐茉的房間,喬憶亭心中有升起一種複雜的情緒,一種是覺得自己的師弟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苦心,開始接觸唐茉了;另一種卻是讓他說不上來的奇妙感情,有一些不爽,但是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爽。
很快,木芙蓉口中所說的中秋節就來了。
街上燈火通明,人也絡繹不絕,有情人在花燈下羞赧地笑,而一些夫妻也會出門來找找情趣,好不熱鬧。
木芙蓉一邊領著喬憶亭逛來逛去,一邊給他講著節日的由來。
「……於是,這中秋就是牛郎織女一年一度踩著鵲橋相會的日子,也是我們城中有情人相會的日子。」
跟在她的身後,聽她喋喋不休的講述著,他心想:這木芙蓉也是個傻的吧,中秋和七夕都能混。
木芙蓉並沒有察覺到身後人的眼神,反而興沖沖以為自己講的相當有道理:「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意思?」
「嗯,對,很有意思。」
聽著他懶散的聲音,木芙蓉又回頭調侃他,「有相中的姑娘嗎?」忽然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你的那個師弟怎麼沒有跟過來?」
似乎是習慣了曾有然當跟屁蟲,一下子不跟著自己,喬憶亭還有些惆悵,他嘆了口氣才回復木芙蓉的問題。
「他啊,今天不是中秋嗎,我為他和唐茉定了最好的酒樓,估計兩人正在約會呢。」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他抬頭看了一眼掛在角樓彎彎屋檐上的明月,心中忽然有一些不是滋味。
曾有然按照他的計劃,一步一步將劇情拉入正軌,和唐茉約會,他本應該高興才對呀,可現在他看什麼都有些興致缺缺。
木芙蓉似乎也看出來喬憶亭有心事,便提議道:「咱們去花樓聽小曲兒吧。」
喬憶亭又回想到了在石佛寺鎮的尋芳閣,他其實對於青樓這樣的地方有些牴觸,他總覺得裡面都是一些不法分子。
看出他猶豫的神情,木芙蓉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花樓不是你想的那種地方,是賣藝不賣身的,咱們只是去聽小曲兒!」
喬憶亭還是有些懷疑,可眼下他急需要一些東西來填滿自己空虛的內心,便帶著一探究竟的心跟著木芙蓉的腳步進了花意樓。
果然,這花意樓與喬憶亭所想的地方大相逕庭。
裡面的姑娘個個身懷絕技,各種樂器在她們的手中來回翻轉,流出動聽優美的曲調,再加上那一副甜膩嬌軟的嗓音,帶著長長的尾調,瞬間便能讓人酥了骨頭。
真是一個附庸風雅的好地方,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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