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讓偷看的人頓時心下一慌,挪開雙眼,驚魂未定。
正當他想確認一遍屋內的情形時,那為非作歹之徒根本不想給他這個機會,衣袖一揮,那門便嚴絲合縫的關上。
恰逢此時,屋內響起了一聲清脆的瓷器掉落在地的聲響,是喬憶亭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
也正是這聲音,將曾有然為數不多的理智拉了回來,他有些不舍的與喬憶亭的唇分開,人卻還是貼在他的身上,喘著粗氣,問道:「我是誰?」
喬憶亭還在醉酒之中,又被親的發懵,注意力早就集中不起來了,根本意識不到身上人是在問自己。
得不到答案的曾有然越發急迫,他雙手捧上喬憶亭的臉,像是著急地確認著什麼一樣,「師兄,我是誰?」
或許是一句「師兄」將喬憶亭叫得清醒了一瞬,醉眼看著身上的人,抬手揉了揉他的臉,「你是……小師弟。」
眼神渙散,雙頰緋紅,卻這樣認真的答話,曾有然的心再一次狂跳起來。
但他似乎並不滿意「師弟」這個答案,又或許是想要再確認一遍答案,盯著身下的人再一次問道:「師兄,我是誰?」
「師弟……曾有然……」
得到滿意答案的曾有然控制住內心的狂喜,平復了自己內心的欲望,立即便從喬憶亭身上爬起來,怕再待下去會忍不住繼續往下做。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人,喬憶亭腦海中忽然划過一絲清明,仿佛帶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一樣。
我看著他長大,我把他養成這樣陽光開朗,我親一下又能怎麼樣呢?
什麼情節崩壞,壞不壞的關我什麼事兒?
再說,情節不是已經崩的不能再崩了嗎?
又沒人管,我親一口怎麼了?
就著這樣的想法,喬憶亭長臂一揮,扣上了那還沒有站穩腳跟的人的脖頸,帶到了自己面前。
兩人呼吸交融,喬憶亭眼神晃了晃,唇便自己送了上去,將所有的念想和話語都堵了回去。
一時呆住的曾有然失去先機,任憑醉酒的人捉弄著,他的眼眸顫了顫緩緩閉上,回應著喬憶亭的動作。
「師兄,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玉生煙依在門外,聽著屋內兩人的動作,眼神空洞地望著對面的牆,他看見提著酒罈子走過來的木芙蓉,出手攔下來。
***
翌日清晨,花意樓已然開張,咿咿呀呀的曲調開始在樂師嘴中傳唱。
喬憶亭被那動聽的樂聲喚醒,頭疼欲裂。他起身環顧四周,凌亂不堪的房間讓他頓時回想起來昨晚的事情,忍不住拍自己的頭。
他好像在木芙蓉去拿酒的時候,輕薄了一個樂師姑娘,那姑娘長得挺高的,還長得挺好看的。
正在他考慮怎麼樣去跟那姑娘說自己可以負責才不唐突時,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響,接著他便聽見一聲「師兄。」
喬憶亭緩緩轉過頭,看到了榻裡面躺著的人,衣衫不整不說,身上似乎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痕跡……一時之間,昨晚那高大的身形,俊美的面容全都和曾有然重合起來。
他又看了看自己,卻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完了!他心想,他竟然睡了自己的師弟……
他昨晚、昨晚在和木芙蓉的玩笑間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彆扭,甚至想通了自己對曾有然具有別樣的感情。
所以才以為他是長相和曾有然相似的姑娘……
曾有然在裡面看著身形一僵的師兄,覺得很有意思,可緊接著就看見他掄起巴掌狠狠地摑上自己的臉,他慌忙起身去攔。
「師兄!」
喬憶亭感覺不妙,立馬躲開他的觸碰,跳下榻,腳下一軟便跌倒在地。
他眼眶微紅,眼睛盯著榻上衣衫不整的人,又給自己來了一巴掌。
「對不起師弟,我、昨晚是我失態了。」
「我、我也對不起唐姑娘,我……」
他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難不成要他跟唐茉解釋,自己睡了她的如意郎君?
「我、我……」喬憶亭心中急切地想要尋找出一個理由,尋找出一個可以讓曾有然接受,讓唐茉接受的理由。
甚至可以說,找一個讓他自己接受現在這情形的理由。
他輕喘著,顧不上剛剛被自己打紅的臉頰上傳來的刺痛,然後一雙手握住了他正在微微顫抖沒有溫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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