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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手握長劍用了那青雲劍法,一招一式將本就力竭的喬憶亭打得節節敗退,「怎麼,下山許久師弟劍法可是疏忽了?」

「師兄真是說笑,當年在山上還以為你只會抱著連翹到處逛呢!」

「連翹……」

趁著方平愣神的瞬間,喬憶亭劍指在額間印記一晃,無數道劍光從身後升起,直衝愣神的人過去。

此時的曾有然緩過了勁兒,額間因疼痛冒出的汗珠流到嘴角,和著唇邊的鮮血,落在地上。

他任憑汗珠流進眼中也毫不在意,顫抖著伸手向後背摸去,終於感受到那日傷口的凸起,扯了扯嘴角便將唇抿成一條線,他心想:不能讓師兄再因為我分心了。

接著他手上發力,碾上那凸起的地方,狠心向外一拽,便生生地用蠻力從他的身體中拔出一小截荊棘。

荊棘剝落的瞬間,在一旁刀光劍影中,曾有然輕輕悶哼一聲,身體向前撲去,幸好他用另一隻手撐住。

見到如此自虐的曾有然,唐茉和玉生煙都嚇壞了,剛想上去關心,卻看著那人緩緩站了起來,望著手中血淋淋的荊棘笑了起來。

後背血淋淋的模樣讓人膽戰心驚,他卻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樣,另一手隨即抽出腰間的銀舞,加入了喬憶亭和方平的纏鬥。

曾有然手中的軟劍正襯他的名字,像是一條舞動的銀蛇蜿蜒向前,打得方平措手不及。

他與喬憶亭並肩而立,絲毫不顧身後的鮮血仍在滴落,「師兄,一起。」

「好。」

本來想要逐個擊破的計劃落空,方平眼珠一轉,烏鴉又大叫一聲,他便不顧手臂被雲破劍光劃出的傷口,再次提劍上前。

長劍和長鞭交相呼應,變幻莫測,再加上肩頭的烏鴉,還時不時向兩人飛射出淬了毒的羽毛,仍然是一場硬戰。

怕被方平和怪烏鴉提防,喬憶亭用傳音入耳對曾有然說:「先把他肩頭那隻臭鳥打下來,叫聲真煩人!」

只是與曾有然對視一瞬,他便明白眼神中包含的意思,喬憶亭吸引方平,而他解決烏鴉。

雲破向上一拋,喬憶亭掐訣便從中顯現出無數劍光,跟隨著雲破的動作,向著那揮鞭之人過去。

那人仿佛也早有準備一樣,竟露出從容不迫的笑容,長鞭一甩便將劍光一一擊碎,反手將長鞭收回手中。

曾有然趁著長鞭收回之際,手中捏訣,想要將那烏鴉憑空捏死,誰知那烏鴉卻向後轉頭,衝著他一揮翅膀,幾道黑羽便* 射了出去。

他抬手擋住那冒著絲絲黑氣的羽毛,「雕蟲小技。」

可在他說話間,烏鴉再次振翅,曾有然索性向後翻去,那黑羽便落到昨日為他們拉車的牛身上,穿透肚皮的瞬間,他便轟然倒下。

喬憶亭也沒閒著,雲破在手讓方平幾乎快要招架不住,就在他即將給出致命一擊時,方平一腳踹在他胸前除魔杵的位置,將他掀翻在地。

「哼,你也就這點本事了,幾年不見一點長進都沒有。」

跪在地上的喬憶亭,抬眸看著居高臨下的人,又看了看遠處的師弟,他感覺一股熱流好像順著嘴角淌下來,他知道是血,卻也不想擦了。

「看什麼看?你算什麼東西,師尊竟想要把掌門留給你,可笑。」

見放平一步步靠過來,他摸了摸胸前揣著的東西,想要拿出來,卻又不知如何用,只能踉踉蹌蹌地站起來,警覺著眼前人的動作。

曾有然見狀,立即衝到喬憶亭的面前,他的眼神緊緊盯著方平,眸光幽深了幾分,毫無徵兆暴起,提劍向前,每一劍都朝著方平的咽喉過去。

「別!」

聽到喬憶亭的制止,他便及時收住劍,反手將劍尖朝內,將魔氣聚到劍柄之上,杵在方平的胸前,一時之間塵土飛揚,方平連帶著烏鴉被震了出去。

隨後,他一腳踩到方平的胸前,眼神狠戾,譏諷道:「我倒要看看你這皮囊底下是什麼。」

說完,他提劍就要撞上腳下人的脖頸,但原本在肩頭的烏鴉驚忽然凌空而起,只聽它大叫一聲,從嘴中射出一道黑羽。

只見曾有然唇角一勾,扯出一抹笑,抬眸對上那烏鴉,任憑那黑羽扎進自己的肩頭,銀舞落下的速度卻是沒有減,只是偏離原來的方向,扎進方平的大臂上,同時他又朝著腳下的人送出一掌,拍的方平口吐鮮血。

僅僅是一剎那的事情,烏鴉再次落到方平的肩頭,叫了一聲後,驅使著滿臉是血他再次站起來,驅使他放開捂著傷口的手,木偶一般再次超前揮動著武器。

曾有然躲開他的攻擊,旋即轉身,去扶重傷的喬憶亭,「你沒事吧,師兄。」

喬憶亭推開他的攙扶,沖他擺擺手,自己用雲破撐著,站得搖搖晃晃,他看著雖精神抖擻但滿臉狼狽的方平,嗤笑道,「我算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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