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覺得她有些無禮,師兄不是,最不喜歡無禮之人了嗎?」
幹著囂張至極的事情,語氣卻相當柔軟,如果不去看他的表情,喬憶亭還以為他只是在撒嬌。
他瞄了一眼旁邊瑟縮的唐茉,「什麼喜不喜歡,事情輕重緩急你可曉得,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這樣……」
他回頭又去觀察方妤的動作,只見她好像也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眼神空洞地望著西北處,顯然已經出了神。
「已經夠亂了,不要再添亂了。」喬憶亭語氣顯得沉重,一手捏著他的腕骨,不停摩挲,視線卻盯住另一手驅使雲破將人穩穩放在屋頂。
隨後他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出聲提醒,「陣法能承接住你們,那為何不讓民眾也到陣法上來?」
方平下意識地看向妹妹,她要是不鬆口,那麼他是萬萬不可能答應這麼做的,況且靈力有限不說,哪裡會有這樣大的法陣呢?
「三,咳,家主。」方平輕輕划過去,戳了戳正在愣神的人,「現在該怎麼辦?」
可誰知,方妤視線竟然直直轉向喬憶亭,「按喬修士說的辦。」
喬憶亭顯然一愣,沒想到自己的想法就這樣被採納了,回頭衝著身後三人一笑,「那咱們就搭把手,怎麼樣?」
他只顧得要幫助方家救助一個郡的人,卻沒有發現回頭的瞬間,曾有然陰鷙的眼神悄然換上皮笑肉不笑的臉。
為了方便幾人活動,喬憶亭將雲破抽出劍鞘,手中掐訣,便讓唐茉穩穩地坐在劍身上。
在他正要加入救援小分隊時,唐茉輕輕拽住他的衣袖,細聲細語道:「喬大哥,剛剛曾公子的眼神有點可怕,他是不是因為你剛剛說了他,生氣了吧?」
她的話讓人有些莫名其妙,「應該不會吧。」
他抿了抿唇,視線飛向正在與玉生煙合力救人的師弟身上,他的師弟應該不會這麼斤斤計較吧……
況且他隨意打人本就是他的不是,說他兩句……說得重了嗎?
方妤便在空中施法,被救的人腳下隨即生出巨大的法陣,穩穩將他們托舉在空中。
喬憶亭看著再次俯身的曾有然,隨即跟了上去,「師弟,我剛剛說話有些重,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沒有生師兄的氣,」曾有然的眼神中透著疑惑,「師兄為何這樣問?」
「我,我只是覺得剛剛語氣不好,」聽到解釋,喬憶亭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抹鼻頭,「你沒生氣就好。」
「但,我確實有些生氣。」
喬憶亭的笑容僵在臉上,這小子耍猴呢,剛剛不是說沒有生氣嗎?
「我生氣的是方妤,」他忽然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喬憶亭才繼續說下去,「她總是看你,我不高興。」
原來如此,喬憶亭無奈地笑了笑了,「眼睛長在人家身上……」
曾有然盯著他,眼神也變得陰鬱起來,心想,「但我可以將她的眼珠子挖下來。」
但這種事情,是斷不可能讓師兄知道的,「反正不行。」語氣仍然是惡狠狠的,讓跟在他身後排排升空的人都不寒而慄起來。
「不要做傻事。」喬憶亭救人的術法和他的語氣一樣,手中掐訣,水裡的人便被他施法送到了碩大的法陣之上,相當輕鬆。
郡上的人成千,方妤將陣法再次擴大後,所有人都被救到那上面,暫時沒有了危險。
一些民眾甚至自發性的朝著幾人行跪拜之禮,「謝謝家主!」
「謝謝仙人們!」
「謝謝各位恩公。」
玉生煙聽了那話竟然有些洋洋得意,用手扇著因著救人而熱紅的臉頰,「哎喲,原來做好人這麼爽啊。」
「你以前很壞嗎?」在喬憶亭眼中,合歡宗的人除了用些狐媚手段,好像也壞不到哪裡去。
「他是方孜凡的手下,壞事做盡,師兄你不知道嗎?」
喬憶亭一愣,眉頭緊皺的審視起來,玉生煙更多的是慌張。
「尊主,那是以前,現在我對你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鑑!」
接著又含情脈脈地對著喬憶亭說道:「小喬,我雖然是方尊者的手下,但我對你的情感天地可鑑!」
他當即就要舉起手來發誓,曾有然當即抽出銀舞,朝他的三根手指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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