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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這灰塵之中應當誰也看不清才是,方姝反而輕而易舉躲過曾有然,劍尖一直追著喬憶亭打。

「二小姐,為什麼獻祭的一定得是我倆?」

喬憶亭自然也不怕與她打,只是覺得她生命力可太頑強了,跟打了雞血一樣,實在難纏。

「事情因你們青玄山而起,我也是權宜之計,我也只是想要保護我的家人。」

塵土落定後,地上更是泥濘一灘,喬憶亭最後一招將方姝的劍打脫手,看著氣喘吁吁的她,嗤笑一聲。

「保護家人,你不覺得可笑嗎,二小姐?」

「你僅存的三個至親,你自己殺了兩位,還剩一位也馬上死於你手,保護家人這理由你也說得出來?」

方姝回頭望了望地上躺著的三人,以及被自己敲暈的方妤,身體都在顫抖,「怎麼,你心疼他?」

「心疼方平,還是心疼我祖母?」方姝像是想到什麼噁心的事情一般,神情惡劣道:「沒想到青玄山一個個,口味都這麼重。」

喬憶亭嘆了口氣,很想出手打人,但他知道自己即便與方姝計較,也不過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毫無作用。

而一旁的曾有然可就不會慣著她了,抬手就要給她一掌。

「別!」喬憶亭立即攔下他,卻看見曾有然眼神一下子變了,眉頭微蹙,眼中盛著委屈和不安,聲音也沾染上不甘,「師兄你為何總是攔我,你心疼她?」

好,什麼都沒幹,曾有然又被方姝帶跑偏了。

「好,殺了她吧,弄死她吧,看到時候怎麼出去。」喬憶亭雙手一攤,不再阻攔,甚至還給他做出請的手勢,「等什麼啊,動手吧,尊主。」

這樣冷冰冰的語氣,曾有然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即使在青玄山自己偷懶沒有練劍沒有習字,他也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

少年立即又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停下來想要取人性命的架勢,挪回喬憶亭身旁,拽了拽的衣袖,聲音顫抖,語調低沉,像是極力掩蓋著內心的無助,「你不要生氣,師兄,我不殺她。」

喬憶亭環抱住雙手,想要翻個白眼給他,卻一眼就瞥見他顫抖著的手,上面還纏著剛剛自己為他包紮的布條,血已經因為他過於猛烈地動作滲了出來。

應該很疼吧,他想。

他很想上手去碰一碰,可曾有然實在太過逞能,總是讓自己受傷。他狠了狠心,只是那樣看了一眼,便再也沒有分給他眼神,任由他的心七上八下。

「二小姐,我對你一直都是以禮相待,沒有冒犯過你吧。」喬憶亭試圖與她講理,「我不知道你為何對我們充滿敵意,但我想我們的出發點都是好的。」

「都是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不是嗎?」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會認為殺了我,你全家就能永保平安,但我告訴你,休想。」

「你有你想要保護的人,我也有珍之重之的人。」

餘光瞥向身旁的人,發現曾有然眼神放空不知道是在想什麼,或許是因為自己沒理他暗自傷心嗎?喬憶亭又緊緊了手中握著的劍,眼神冷冷地看向方姝,等她的回覆。

「更何況,這裡只有你是孤軍奮戰,」他就是要給她最後一擊,打破她的心理防線,「而你,別說一打二,就算咱倆單打獨鬥,你也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一縷髮絲散落到她的眼前,她的呼吸顫抖著,眼中水汽早已洇濕長睫,「沒有……勝算嗎?」

「怎麼會沒有勝算呢,你難道不想救你妹妹,也不想救方儀郡的百姓了嗎?」

方姝獨自一人在西北深淵加固著陣法,卻不知為何那精魄力量日益壯大起來,她苦苦等待青玄山的人,不知天地輪轉。

終於,她再也支撐不住,再次受到精魄力量的衝擊後,飛出陣法外,撞到了人。

可還未來得及問話,來人便輕輕揮手,那法陣便四分五裂,其中鎮住的精魄猶如一縷青煙奔向兩人。

「不!」

她聽見那人說,「二小姐,恭喜你,解脫了。」

話音剛落,從深淵之中滾出滔天巨浪,席捲著飛沙走石而來。

她再無往日的淡定,眼中儘是狠戾,抽出鞭子,欺身而上,「石凱,你要幹什麼!」

可惜,石凱並不想和她打,扇子一合,從巨浪之中分出一道水流,像是繩子一般纏住方姝,讓其動彈不得。

他飛身過去,眼神在她身上瞟來瞟去,慢條斯理道:「我要做什麼,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

「這破陣法壓得我們妖界分身乏術,我只是來取回妖界原本的力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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