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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寧能擁有自己的本命法器已覺十分幸運和滿足,修煉在修己身,他從未執著於擁有其他法器,連林百百代步用的叱雲獸,他都覺得不甚實用,可如今坐在這火鳳金軒上,他總算領略到,為什麼這些法器會成為眾多修士夢寐以求之物。

流雲在指尖穿過,入目皆是本需仰望的山頂與朝霞,鳳凰倨傲的清唳會化作你耳邊柔順的呢喃,偌大山河與芸芸眾生只消低頭便可盡收眼底。未得大道,已有超脫之境。

最重要的是,真的很快。

陸知寧還沒從頂級法器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就見它緩緩降落,竟是已經到了顧家了。

落地後,他走下火鳳金軒,與大門口的顧正涵和顧遙面對面碰上了。

「還好,確實傷得不重。」顧正涵將他上下打量一番,點頭道。

看見這二人,陸知寧不由地又想起了早間郭茂說的話,胸口好似被一塊石頭堵著了一般,悶沉難受。他別開了腦袋,冷著臉一言不發地越過二人逕自往裡走去。

顧正涵斜眼看著他,直到走遠了,才氣得笑了一聲,緩緩看向顧遙。

顧遙面上是一貫的從容溫和,笑著對他說:「爹你去忙吧。」

顧正涵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搖了搖頭,擺擺手說了句:「自己媳婦兒自己哄。」說罷便背著手轉身走了。

陸知寧一路快步,憑著昨夜的記憶,加之顧遙的澄霞院是顧家最精緻惹眼的地方,不一會兒就到了,扎進自己的東邊小樓,一頭趴在了床上。

只不過沒一會,便傳來了香卷的敲門聲:「少......陸知寧,等等再休息。」

陸知寧深吸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臉,起身沉著臉打開門:「什麼事兒?」

他語氣不耐,還透著一股戾氣,香卷愣了愣,連旁邊捧著藥盤的思桐都嚇得縮了縮身子。

香卷一臉無語地撇了撇嘴,指了指思桐手上的藥,語氣不善:「給你上藥啊,那麼凶做什麼?」

陸知寧本就煩躁,現在更是一股氣直衝腦門,忍無可忍地抿了抿嘴,「砰」地一聲關上了門,看著香卷道:

「我說過要你們的藥了嗎?我告訴你,我陸知寧是死是活還是傷了都跟你們顧家沒關係!少拿我當顧家人!」

香卷睜大了眼睛,既驚且怒地看著他,胸膛緩緩起伏著,一看就在壓制著怒氣。思桐的眼睛泛起了紅,急忙放下了藥盤,著急對著香卷比劃著名什麼。

兩人都憋著氣,一觸即發地對峙了許久,直到院門被打開,顧遙走了進來,見此情狀,微微一愣。

「這是怎麼了?」

香卷看見顧遙,漸漸收了氣勢,搖搖頭道:「沒什麼,他不識好壞。」

顧遙又看向陸知寧:「知寧......」

「別這麼叫我!」陸知寧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炸毛貓兒一般,登時暴怒道:「顧遙!你給我記住了,我不是你媳婦兒!」

「你當旁人不知道嗎?你天生體弱不能修煉,你爹不過是想找一個能生孩子的給你留後罷了,你以為誰會願意嫁給你?只有我爹!財迷心竅!」

他發泄一般地說完,看著顧遙有些發白的臉色,放冷了聲繼續道:「我今天的話你記住,就算是死,我也不會給你生孩子的,你要是不服,讓顧正涵現在就殺了我。」

話剛說完,一陣勁風已直衝面門,香卷青筋暴起,怒目而視:「陸知寧!你做人別太過分了!」

「香卷。」

額發已被香卷的掌風拂亂,那一掌卻戛然而止,陸知寧睜眼看著雙眼通紅憤慨的香卷,又慢慢看向了說話顧遙。

顧遙垂著眼,看不清表情,只是說了句:「先讓他去休息吧。」

香卷粗粗地吸了幾口氣,拳頭捏得咔咔響,又盯著陸知寧看了半晌,才猛地收了掌,退回到了顧遙身後。

陸知寧咬著牙,轉身回了房間,又一次將門重重摔上。

在原地站了片刻後,他靠著門框,一點點坐了下去,抱住了自己的膝蓋。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嫁給一個男人,雖然可以男子之身孕育孩子,他也從來沒當一回事,覺得自己不可能去生孩子。

不如別人家世顯赫,修煉路上沒有各種法器靈藥相助,但從不因此氣餒,堅信自己可憑天賦和努力填平這道溝壑,可他沒想到,他與別人相差的,竟不只是法器靈藥。

陸琪聲涕泗橫流地來求他嫁人的時候,他恨不能同這見錢眼開的爹同歸於盡,只是還是心軟,不只是對陸琪聲心軟,更是對自己這一身修為和嚮往的未來心軟。

他在學宮的朋友與顧卓走得比較近,都知道顧遙心胸狹隘,不學無術,對他用不了強,讓他暫且忍耐,等日後修煉圓滿,自行和離便可。

可真的嫁入顧家,他才發現自己一天都忍不了,忍不了同學們有意無意的探究目光,忍不了被稱作另一個男人的妻子,忍不了和顧遙這樣的人有夫妻之名、住同一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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