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王洵環視了一圈,湊近了低聲道:「鬧成這樣,丘攬月也不過只說了一句話,憑誰帶多少法器進去也不會影響他人爬塔,這事她不會管!頂多便是,對帶法器爬塔的取消獎勵罷了。」
陸知寧嗤笑了聲:「能隨意帶法器進去的人,誰稀罕那幾個獎勵,宮主她明明知道我們在氣憤什麼,只是不願做那個壞人而已。」
「你說的倒輕鬆,咱們學宮,各種吃的用的,一應法器法陣的維護修繕,哪一樣不要靈石,她敢在這種無關痛癢的事兒上得罪咱們的東家,她就不是丘攬月。」
陸知寧無所謂地挑了挑眉,吐出一個「哦」字。
「哦你個頭啊!」王洵氣得跳腳:「叫你別去爬塔挑釁秦益平,記住了沒?」
「記不住,反正我今天肯定會去的。」
「你!你爬到累死都沒用!你今日爬了五百層,秦益平明日就能拿了更多法器來爬五百零一層,你要如何?跟他磕到底嗎?」
「為什麼不行?」陸知寧微揚著頭反問,眼底的自信在陽光下光彩燦然:
「法器再多也有個上限,但我會一直變強的。」
王洵和葉珂勸不住倔牛一樣的陸知寧,見這人略做了個熱身,頭也不回地直往無韞塔而去,只能無奈跟上。
無韞塔下,秦益平和他的一眾擁躉抱胸看著大步走來的陸知寧。
秦益平搖了搖頭,皮笑肉不笑的:「都知道你要強,果然你是不服氣的。」
他嘆了口氣,頗有些語重心長:「陸知寧啊,你現在在修真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無論做什麼事,旁人都得看在顧家的面子上讓你幾分,但同時,你做什麼事,也會關係到顧家的臉面。我要的很簡單,就是無韞塔第一人這個名頭,讓我家老爺子說出去有面子。你若是肯成全,我必定銘記在心,有厚禮奉上。你若是不肯,無非是咱們秦家和顧家兩相爭鬥,叫旁人看笑話罷了。」
「不過你別忘了——」他的聲音陡然陰沉下來,冷笑著說:「我可是我爹的親兒子,秦家自會傾盡家底助我,你不過只是顧正涵的兒媳,嫁過去才幾天,他捨得把好東西給你用嗎?你想清楚了!」
陸知寧面無表情地聽他說完,打了個哈欠,慢悠悠道:「說那麼多,我只看出你怕極了我真拿出顧家的寶貝法器跟你爭。不過你放心,小爺我徒手爬塔習慣了,用不慣、也用不上那些玩意兒。」
秦益平一愣,繼而大笑了起來,身邊眾人人也都鬆了一口氣。
他拱手笑道:「原來如此,是我以小人心度君子之腹了,顧少奶奶,好膽識!好氣魄!」
「不對吧,」陸知寧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腕,挑眉道:「我憑自己的本事爬塔,同顧家少奶奶有什麼關係,叫我陸知寧就好,你說是吧......秦大少爺?」
周遭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聽了他的話頓時鬨笑一片,秦益平臉色紅白相間,強笑道:「好......陸知寧,這第五百層可不好闖,你現在得意,到時候別成笑話了。」
陸知寧睨了他一眼,別過了腦袋笑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一層層親手爬上來的,知道該怎麼打。」
秦益平的臉抽搐了下,狠狠一揮手,咬牙切齒地對陸知寧做了個「請」的動作。
「陸知寧!陸師兄!加油加油!」人群中傳來對他的鼓勵聲。
陸知寧深吸了口氣,上前幾步,閉上雙眼,默念法訣,開啟無韞塔。
周圍光線變暗,嘈雜聲也一併消失,他睜開眼,看著無韞塔五百層的景象。
極晝冰原,妖獸是降合境的冰原狼。
凜冽的寒風刀刮似的吹著他的面龐,雖是幻象,卻身臨其境,感同身受。冰原狼雖高他一個境界,但才剛入真,靈智未開,只懂得盲目進攻,無非皮糙肉厚了點,其實並不棘手,真正讓人頭痛的是這極寒的天氣。
就像他和秦益平說的那樣,五百層無韞塔,是他花費無數時間,和同學們日夜鑽研才爬上來的,這第五百層,他嘗試突破許久都未果,更是將其中每一個細節、每一處失敗的地方,都記在了心裡。
也不知這暴躁的冰原狼,被秦益平那一溜法器挨個招呼的時候,有沒有感到蒙圈。
仿佛是聽到了他內心的獨白,隨著一聲怒吼,周圍的寒風驟然加劇,細碎的冰碴直往陸知寧臉上撞。
陸知寧頭都沒轉,輕巧往旁邊一跳,利落轉身面對著冰原狼,原先站著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個大窟窿。冰原狼一擊不重,立刻嘶吼著繼續撲來。
手臂一伸一翻,一把靈氣凝成的氣劍已經出現在手上,陸知寧一個縱跳,氣劍裹挾著凜然殺氣直往冰原狼的腰部刺去。
這一劍速度、力道、準度皆是一流,不出意料的刺入了冰原狼的右腰,只是......
陸知寧懊惱地「嘖」了聲,果然氣劍不過入肉三分,便銳氣大減,難再更進。這嚴寒的環境太極端,靈氣凝成的劍難以支撐太久。
不過記得上次是刺進了二分半,果然自己還是有進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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