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的不是……」
餘光瞥見戎遣往這邊走了過來,那個侍者嚇得臉色發白,連忙抓向雲肆渡的手,卻還沒碰到對方,就被一股不容置疑的力氣從椅子上拎了起來。
緊接著,他被臉朝下按在了桌上,後頸那隻如鐵鉗般的手讓他動彈不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雲肆渡垂眸看著他,「再給你一次機會,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那個侍者面如死灰,卻仍不肯說實話,「沒……沒有人指使我,全都是我……是我自己鬼迷心竅!」
雲肆渡嘆了一口氣不說話了,戎遣拎起人就往外走,任憑那個侍者怎麼掙扎都無法逃脫,只能無力地從喉嚨里發出懼怕的嘶喊。
就在男人即將被拖出大殿的時候,他才拼命扒住門框,指甲因為過度用力而滲出血絲,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大喊道:「我說、我說!」
雲肆渡抬眸看了過來,戎遣又把人拎了回來,但沒往椅子上放,就這樣讓他跪在地上說。
那個侍者緩緩抬起頭,向台階上看了一眼,然後又像是受了什麼威脅似的迅速低下頭,最後下定決心般深深呼出一口氣。
顫抖著聲音說道:「是……皇太子殿下。」
第147章 高得過皇太子嗎
剛才就有種不好預感的蘇生琅額角一跳,他垂下眸,對下方各異的目光視而不見,靠在座椅上並未出聲。
很快便有反應過來的大臣站出來維護,呵斥那個侍者。
「放肆!」
「皇太子殿下是你能污衊的嗎!?」
「口出狂言,不想活了嗎?」
大臣們群情激憤,一人一句將那侍者批判的連頭不敢抬,回過神來才發現人家執行大廈的人還什麼都沒說。
不禁又都訕訕地閉上了嘴。
那個侍者說完後就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臉色灰白地垂著頭不說話了,連那些大臣憤恨的目光如針扎一般落在身上,都沒有任何反應。
戎遣倒是很直接,伸手用力把他從地上拽起來,測謊儀器三下五除二給人按在了身上。
雲肆渡端著下巴看向儀錶盤,卻發現儀錶盤沒有動靜,不禁挑起了眉。
他站起身,將測謊儀的儀錶盤面向台階上,輕輕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看向了白殷,「指揮官,他好像說的是真話誒。」
「怎麼可能,這分明……」
那個大臣在看到蘇生琅的眼神後自覺閉上了嘴,退到後面保持沉默了。
儘管白殷並沒有出聲,也沒有明確提出懷疑,蘇生琅還是站起來為自己辯駁,「首先,在此之前我是並不知道指揮官中了藥的,我也沒有蠢到自己是兇手還要幫貴洲調查,況且這位……」
蘇生琅看了一眼台階下的雲肆渡,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開口道:「秘書長大人也說了,有的人是可以逃過測謊儀的測試的。」
「所以,並不能因為他的一句話就定我的罪,不是嗎?」
從始至終蘇生琅都沒有任何慌亂,每句話都有條有理,證明自己是無辜的。
不過他們確實都心知肚明,蘇生琅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在這個時候對他們動手的。
沒有人說話,他們都在等白殷發話。
白殷看向雲肆渡,眉眼溫和道:「繼續問吧,不用顧忌任何人,相信我的秘書長一定能把兇手找出來。」
似乎就在等這句話,雲肆渡緩緩朝他頷首,笑著說道:「承蒙指揮官信任,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然而在他轉過頭的那一刻,眉目間的笑意在頃刻間散了個乾淨,他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將測謊儀從那個侍者的手上摘了下來。
雲肆渡看著他說道:「有些人確實能騙過測謊儀,但絕對騙不過我的眼睛,你相信嗎?」
那個侍者垂著頭不敢去看雲肆渡的眼睛,似乎把蘇生琅招出來就是他的任務,完成之後他就什麼也不爭辯了,戎遣在他身後也沒再表現出懼怕。
儼然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雲肆渡並不在意他的不配合,只是通知一樣說了一句,「接下來,我問什麼你只需要說『是』或者『不是』。」
「如果說謊的話,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絕望。」
後面那句話出來,一眾大臣紛紛側目,對這位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秘書長有了另一層面的認知。
那個侍者並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再說一遍剛開始說的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仍舊鵪鶉一樣縮在椅子上。
仿佛什麼都不在乎了,連死都不怕了。
雲肆渡開始問了,「你不久前剛結婚是嗎?」
這個問題跟案件毫不相關,那個侍者愣了一下,才搖了搖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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