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
這點溫度對戎遣來說不算什麼,更嚴寒的地方他都去過,但此刻被緊緊拉著手,他突然起了點別的心思,「如果渡渡怕我冷的話,不如多親我一口,相互取一下暖。」
這話真的是順口就說出來了,一點緩衝都沒有。
雲肆渡:「……」
雲肆渡真的要生氣了,「你昨晚都那麼過分了,難道還不夠嗎?」
以前戎遣還知道克制一點,現在是一點都不克制了,一天到晚腦子裡都是黃黃的,要不是鬼族體質好,雲肆渡都要被他折騰瘋了。
「渡渡覺得我過分?」
反觀戎遣並沒有半點自覺,他挑起眉,拇指從雲肆渡光滑柔軟的手背上划過,意有所指道:「難道不是寶貝自己缺乏鍛鍊不行嗎?」
雲肆渡被他的動作摸得一顫,皺起眉,像是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咬著牙意味不明地問:「我不行?」
說到這,戎遣也有點不滿意了,他輕輕「嘖」了一聲,淡淡地評價道:「太嬌氣了,每次我還沒盡興,就哭著說受不了,再用力點就要凶人了,真不好伺候。」
「……我哪有?!」
雲肆渡臉都紅了,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發燙,特別是昨天被男人碰過的地方,此刻更是明白地在述說提醒著些什麼。
如果仔細聽,他話里還有那麼點心虛和不確定。
因為每到那個時候他腦袋就暈乎乎的,只能跟隨身體反應和本能說話,根本就沒過腦子,他怎麼可能還記得。
戎遣並不準備揪著這個問題不放,適當的給人台階下,「好好好,你沒有,那今晚寶貝可晚一點暈。」
雲肆渡:「……」
能不能回到他們還是純白的時候,那時候的戎哥哥多純情啊,抱他都要小心翼翼的。
仿佛是看透了雲肆渡的想法,戎遣輕笑一聲說道:「沒有那時候,從第一眼看見你,我的思想就不純潔了。」
說著話,兩人這條路終於走到了盡頭,戎遣看著眼前的冰棺,不自覺眯起了眸。
冰藤蔓纏繞的十字架下,一座幾乎長在冰面上的冰棺赫然橫陳在面前,周邊開著不知名的冰晶小花,棺體上刻著只有鬼族才能看懂的銘文,古樸而神秘。
戎遣大概猜到這是什麼地方了。
「這是鬼族遺蹟,我醒來的地方。」
多餘的話雲肆渡沒再說,那並不是什麼值得回憶的美好故事,相反,上面覆蓋的血腥和殺戮,是整個鬼族的噩夢。
雲肆渡沒打算將不值一提的醜陋過去坦露在戎遣面前。
他手扶上冰棺,厚重的冰棺蓋隨即碎裂開來,裡面光滑乾淨,只躺著一柄通體冰藍的劍,劍刃上早已看不出陳舊的血跡,只有經久不散的寒氣縈繞著它。
雲肆渡拿起那把劍,感受到來自千年以前的震顫和悲鳴,原本以為他不會再用到這把劍,沒想到不過短短千年,他就又要執起這把劍。
儘管時日不同,但目的仍舊未變。
這一次,他不會再心軟。
察覺到對面的戎遣一直沒說話,雲肆渡抬頭看去,在觸及到對方漆黑的眸子時,眉梢微動。
他不動聲色地開口,「我之前就想問了,阿遣,你好像對我是鬼族的王並沒有多大驚訝,我可不信你的戀愛腦發言,一定有別的原因吧。」
就算再包容偏愛,雲肆渡也不相信戎遣一點觸動都沒有,可戎遣表現的實在太過平淡。
就像……
「沒錯,我很早以前就見過你。」
戎遣抬頭看向他,眼睛裡是讓人看不透的情緒,很複雜,只有那一絲笑意和溫柔能被雲肆渡讀懂,「就在這個地方,就在這個冰棺里。」
這回輪到雲肆渡驚訝了,這千年來他一直都在沉睡,直到被北洲那群人強制喚醒帶回去,中洲雲家是他第一次見戎遣,所謂在這裡見過又是何解?
不對,雲肆渡蹙起眉,似是在回憶思考什麼。
印象里好像是有一個人類的小崽子闖進了這片冰川,而且還驚動了當時守護這裡的雪豹,那小崽子跌跌撞撞跑到他的冰棺前,哭得可憐極了,仿佛被全世界遺棄。
他記得當時確實出手相助了一下,還在冰川上有其他人類出現的時候,把小崽子送了出去。
聽戎遣那麼一說,雲肆渡不禁猜測,那個小崽子不會就是他吧?
如果一切都對得上,那兩個突然出現在冰川上的人類,就是白殷和明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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