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嘉述一個沒注意被推開,踉蹌一步。
「林溪,現在這裡是我的房間,應該是你離我遠一點。」說著,他一步一步地靠近林溪,林溪戰慄著後退,直到後背貼在牆上,避無可避。
「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為什麼都怪我?」裴嘉述的手捏了捏林溪的耳垂,呢喃出聲,像是在引誘著林溪。
林溪半邊身子都已經麻了,他並不想告訴裴嘉述原因,給裴嘉述留下自己的把柄,急中生智說:「因為我的發熱期快到了。」
「哦?你的發熱期需要我的信息素嗎?」裴嘉述觀察著林溪的反應,林溪像是被獵人趕到角落的羔羊一樣,只能任由獵人動作。
這種主宰別人的感覺讓裴嘉述的心底生起愉悅感。
於是非常有耐心地挑|逗著他的獵物。
林溪如黑葡萄一樣的眼睛低垂著,裴嘉述只能看到他撲閃著的睫毛,手指扣著自己的扣子,暴露著他此時的不安。
「你不會是有什麼信息素饑渴症吧林溪?」裴嘉述嗤笑一聲,說出了自己的猜疑。
林溪微微抬起頭,瞳孔一震,繼而像是搖撥浪鼓一樣搖著頭。
他拍開裴嘉述的手,怒瞪著裴嘉述,「我就是發熱期快到了,我就拿了你一件衣服,而且我都幫你洗過了,你不要得理不饒人。」
眼見著林溪炸毛了,裴嘉述也不再逗他。
他悶笑一聲,坐到床上,「你也知道我占理啊,衣服就不用你賠了,以後不要再進我的房間了。」
裴嘉述一退開,那種壓迫感總算消失,林溪緩了一口氣,但是隨著薄荷味的離開,他的心裡卻仿佛空了一塊,留戀地看著裴嘉述的位置。
但僅僅只是一秒,林溪就強迫著自己收回視線。
「哦。」他應了一聲,想要逃離這個房間。
裴嘉述又一次叫住他,「你的信息素饑渴症,是只有我的信息素才可以,還是別的alpha的信息素也可以。」
他坐在床上,手放在交疊的腿上,眼神極有侵略性地看著林溪。
要是林溪也像這樣去偷別人的衣服,他就得考慮一下離婚的事情了。
「誰需要你的信息素了,我誰的也不需要。」
林溪沒敢看裴嘉述,匆匆打開門跑了。
裴嘉述看著關上的門,林溪的反應很好猜,就算不是信息素饑渴症,林溪也很需要他的信息素,而且只能是他的信息素,不能是別的alpha。
不過這是為什麼,他也猜不明白。
——
林溪回到自己的房間,猛地撲到床上,把自己埋在枕頭裡面。
沒想到裴嘉述早就已經發現衣服丟了,還專門在臥室里守株待兔。
真是心腸歹毒!
林溪把玩偶拽過來,在玩偶的臉上的臉上捶打了幾下。
這段時間他還是不要去裴嘉述的房間了,實在不行就靠打抑制劑過吧。
林溪平躺在床上,醫生說經常打抑制劑會有很多不良反應,但是他也沒有別的辦法,總比被裴嘉述羞辱好。
但是林溪還是小看他的過敏反應了,自從他通過裴嘉述的信息素來緩解過敏後,身體似乎就對抑制劑免疫一樣。
他躺在床上,渾身都像是被汗浸濕一樣,四肢都蜷縮在一起,身體和腺體綿密的刺痛折磨著他,讓他想上樓去偷裴嘉述的衣服。
但是一想到裴嘉述的話,他從床上滾下來,跌倒在鬆軟的地毯上,跪著爬到門口,把門反鎖上,不讓自己出去。
他揪著身上的衣服,撕扯著自己的皮肉,似乎這樣就能轉移腺體上的痛苦。
最後痛得暈過去,躺在地上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頂著憔悴的臉去上班,一見面把齊一樂嚇了一跳,「我的小祖宗,你昨天晚上是沒睡覺嗎?」
林溪捧著一杯咖啡,目光渙散地從吸管吸著。
「我睡了,沒睡好。」林溪打了一個哈欠,一口氣喝完咖啡又去跟著攝影師們學習了。
中午林溪去公司食堂,食堂人很多,各種味道混雜在一起,他其實不願意來食堂,但是剛畢業的大學生也經不起天天點外賣,還是公司食堂便宜又划算。
可是聞著這些味道,他連一點胃口都沒了,隨便扒拉幾口就去休息室。
下午的直播,儘管他盡力提醒精神,但是臉上的疲態是掩蓋不住的,尤其他一直都是靠無美顏直播來吸粉的,一開美顏就會格外明顯。
「對不起大家,我今天的狀態實在不好,先到這裡,明天再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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