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人……」
清許瞳孔猛顫,心臟被莫大的滿足與認可填滿,脹得快要爆裂。
他掌心托著那張臉,拇指輕撫,見對方立馬乖順地貼上來,呼吸逐漸急促,再次施發命令:「取悅我。」
聞言,岑不遇愣了一瞬,但看到他平時總是冷靜的眼眸中,透著絲絲期待和難耐,喉間下意識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
清許以往總是很乖,脾氣好,心也軟,與此刻滿滿控制欲、強勢的樣子天差地別。可不知為何,岑不遇看著,心臟卻在狂跳,竟滿腦子想看他、想看那張淡然乖巧的臉因自己失控的樣子。
似被吸血鬼的意念控制,岑不遇沒有絲毫反抗與不快的心理,乖乖地把雙腿從沙發上放下來,與清許並排坐著。雖然雙手不能自由活動,但還是可以摸到清許的臉。
清許感受到對方的手指放在額頭上,緩慢地順了順他的眉毛,到眼睛時,他眼睫下意識抖動,再到鼻樑、嘴唇,對方指腹紋理清晰,輕輕地掃在唇面上,帶起一陣酥麻的癢意。
清許垂著眸,目光不自覺跟著那手指移動,溫熱的氣息不斷噴灑在上面,他喉結輕輕滾動,嘴裡莫名一片乾渴。
片刻,岑不遇在他臉上畫圖畫夠了,便緩緩抬起下巴,用溫潤的嘴唇把剛剛描繪過的地方都吻過一遍。雙手滑下去解他的衣扣。
落在臉上的唇很軟,很溫柔,清許仿佛被一朵棉花包裹,渾身都綿綿的,但握在沙發上的手卻在不自覺收緊。
他雙眼微眯,目光看向落地窗外、已經全黑的天空。墨色蒼穹里,城市的霓虹燈光與夜色交織,高樓大廈的輪廓在濃稠夜色中影影綽綽,像是沉默佇立的巨人。
街邊路燈散發著昏黃光暈,一盞一盞連結,蜿蜒地串了一路,似是一條開了光的佛珠。街道上,車輛如織,車燈閃爍,似流動的星河。
因為樓層太高,他看不清行人,只在玻璃窗上,看到自己跟岑不遇的倒影。他衣領半開,臉色微紅,坐姿卻端正。可能是命令太威嚴,岑不遇已經從他額頭一路吻到鎖骨還未停止。甚至還在往下。
雖然兩個人用得同一款沐浴露,但岑不遇覺得,清許身上就是要更好聞一些。可能是愛玩橡皮泥,清許身上,除了淡淡的香草味以外,還夾雜著一股花香,味無孔不入,不斷往鼻腔、眼睛、耳朵、皮膚里鑽,沁入脾肺。岑不遇如同滾進一片野菊地里,看著眼前的兩朵粉色小花,心跳重得快把耳膜敲碎,忍不住含住花瓣,用牙齒叼住花心。輕輕地咬。
清許渾身止不住發顫,目光瞬間從窗前收回,改盯著頂頭的吊燈,一隻手忍不住抬起,按在對方腦袋上,手指沒入髮絲,不輕不重地抓著。
這裡的頂樓實在太高,他聽不到馬路上的車鳴聲,鄰居們的打鬧聲,耳邊除了窗外偶爾飄進來的冷風,「呼呼」在裡面轉兩圈又離開以外,就只有雜亂無章的心跳和曖昧的吞咽占滿他整個世界。
幾個月前,清許在酒吧聽幾個熟客吐槽自己的戀愛史,那時候他就在想,談戀愛到底有什麼意義。
一個個談了又分,分了又談,不覺得浪費時間嗎?
所以,即便跟岑不遇的關係日漸上升,他也沒有想過要跟對方談戀愛。
他是一個單細胞的人,覺得在一起就代表永遠。他會在決定之前,讓對方了解自己所有優缺點,只要有一點不能接受,對方隨時都可以撤離,但如果一旦決定,就不會再改變。
現在,他跟岑不遇的目標是結婚,是未來,是以後更好的生活。而在這漫長又短暫的幾十年裡,他們可以是談戀愛的關係,可以是男朋友,也可以是夫夫,甚至可以像此刻,以主人和寵物的關係,親密,纏綿,盡情釋放愛意。
只要是跟岑不遇,他什麼都想嘗試。
「咔噠」一聲,皮帶卡扣突兀響起,清許的思緒被猛地拉回。他緩緩垂眸,看著下面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忽近忽遠,眸色愈發深沉。
岑不遇頭髮很黑,很粗,卻很柔軟。清許的目光定定地盯著對方頭上那個漩,手指無意識收緊。他的呼吸越來越亂,渾身血液都在叫囂,燥熱得不行。岑不遇懂他的一切,隨便一個輕微的反應就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窗外吹起一陣強風,原本是想給屋內散散熱,可轟轟烈烈飄蕩了兩圈之後,發現打不過,竟融入了其中。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一聲嗚咽一聲,清許手指用力,抓著頭髮讓對方把臉面向自己。看著那雙狹長的眼睛裡再次爬滿霧氣,他心裡滿是憐惜,嘴上卻冷冰冰:「咽。」
岑不遇本來就是要咽的,可聽到他這樣命令,心頭狠狠一顫,喉腔被大腦支配,非常聽話地滾動了一下。
「好乖。」清許用手指擦了擦男人的嘴角,隨後低頭,極度溫柔地印下一個吻。
四目相對,兩個人的眸色中都閃爍著不同的光芒。岑不遇第一次在清許身上體會到,什麼叫學霸無論做什麼都是最出彩的,他剛剛仿佛一隻真正的貓,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聽從主人的安排,明明自己年紀更大,可他竟覺得歡喜和期待。他喜歡清許支配他的樣子,喜歡看那雙眼睛露出霸道、逗弄、滿足與垂憐。
這是在外界別人看不到的,只屬於他的清許。
他喜歡死了!
清許只是輕輕貼了一下便拉開距離,鬆開抓著對方頭髮的手,平靜道:「岑大貓,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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