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塵塵才剛被禾苑提攜為禮部侍郎,還沒適應過來,這就要趕著他去上任尚書一職,他頓時覺得這幾日積攢下來的疲憊一觸即發,險些要昏過去。
而這抗旨不遵的事他也沒幹過也不敢幹,來晉如此說,他也不好怎麼回答。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這時小吏來通傳,禾苑請來晉去太子殿詳談。
殿內禾苑坐在正堂內靠著椅背候著,天越發冷了,小年這幾日都著人把地龍燒的更旺些,門窗都封的嚴嚴實實的,一絲寒風也吹不進來了。
來晉被小年引著進了正堂,禾苑斜著眼看他直截了當道:「你那晚在這裡交代的事,你確定是貴先人自戕前跟你說的全部內容嗎?」
來彥死前將來晉叫去,同他說的就是禮部的那些污臭之事,來晉聽禾苑這麼問,怕是覺得自己還有隱瞞什麼似的。連忙跪地俯首帶著哭腔道:「殿下,家父仙去之前,確確實實就是跟我講了這些事,我怎麼敢欺瞞殿下?殿下答應保來府一家老小,罪臣已是不勝感激,怎還敢欺瞞殿下啊!」
禾苑又道:「你最好說的是真話。我且問你,你們禮部有沒有人經常覺得頭昏嗜睡的?」
來晉抬了些許頭,回道:「頭昏嗜睡的,好像沒有吧。這幾日我沒在禮部,不知道這兩天的情況,但今早我見沈塵塵他看著挺困的。」
沈塵塵日日忙的只睡兩個時辰,當然困。禾苑瞧著此人說話實誠,許是隨了他爹吧,畢竟也聽靖王以前念過,來彥生前剛入仕時,據說也挺實誠的。
禾苑示意小年將他抬起來坐椅子上,又對他正色道:「那晚我要你答應我的事還記得吧。我父皇如今身體抱恙,現下諸多事宜我替他代勞。你回去告訴沈塵塵一聲,他如今就是禮部尚書,得了我的令,差事要好好辦。」
來晉心道不用公然抗旨了,便鬆了一大口氣,連聲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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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里氍毹軟軟的貼在地上,根據來晉的反應來看,他確實不知那藥的事情,但來彥知不知道可就說不準了,他萬一是知道但是沒有告訴來晉,那就是想著用一個不知者無罪,保下來晉及那幾十口人。
但來彥死了,他知不知曉無從得知,禮部的人裡面還有沒有人知曉這藥的事,還得再查了。
禾苑用腳輕輕摩挲著氍毹上的軟毛,玩了一會兒,便又悶去了書房,禮部的那帳簿他還沒有研究出個什麼東西來。
但他今日有些疲累,看捲軸也看不進去,便翻開了江意秋從邊關帶回來了的話本子,翻著翻著,話本也看不進去了。
他嗅著屋內淡淡的香,闔上了眼,看到了江意秋的臉。
江意秋今日一早便去了校場,校場上有個將士最近得了他青眼,這幾日都在關注著。
那人名叫霍淵,據說曾經只是個小旗,江意秋接管了他們這些人之後,操練強度加大了許多,各個小隊之間也經常會切磋武藝,而且江意秋每場都會親自去看。
那霍淵的武藝十分了得,但只因他是農戶出身,便一直被上邊的百戶不待見。
但江意秋讓他們各小隊直接切磋,其實也就是想親自挑出一些真正有點兒本領的人出來,之前的一些百戶、千戶、副將在他看來都是些不堪一擊的老弱病殘。
借著切磋一事整頓了這些將士,重新洗牌,大傢伙都憑本事上位。
在選出各百戶、千戶、副將之後,還會再輪番進行比試,最終選出來的幾個副將,江意秋會親自同他們打一場。
高月玥今日擠出來一個時辰,風風火火地趕到江意秋的校場,她束髮正冠,一身墨色軍袍,利落地翻身下了馬,此刻霍淵正在比試中,江意秋在一旁的小台上看著。
見著她來了,江意秋頓了頓,倏地翻起身,兩人拳頭相碰,高月玥似是不滿道:「說好的請我吃酒,到今天我也沒見著你的影,只好親自來問問看了。」
江意秋還記著這事,但實在是抽不開身啊,若有一絲愧疚道:「哎,你也看到了,我天天在這盯著,哪裡走得開人啊?」
高月玥也是快言快語,當即就道:「少來,我看你有幾日天天守在太子殿下身邊,那邊又沒有你的事,你在那兒幹嘛呢?」
那江意秋也不避諱,直言道:「給我的太子殿下當近衛啊!」
第12章 二娘
此次回城,高月玥一早便想約他出來吃酒慶功,奈何一直沒抓到人,皇城司也因著行刺案日夜要嚴守宮門,巡視各部,吃酒這事兒拖到今日還未兌現。
聽聞他這麼一說,高月玥挑了半邊眉,道:「嘁,你的太子殿下?是我們的吧!」
旁邊正打得精彩,江意秋抬手指向霍淵,側過頭道:「你看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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