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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與江意秋有些交情的公子哥現在都找不見乾聖王的人影,酒桌上的朋友有了心上人,便棄他們於不顧。

但此間裡有少些人還仍在議論關於皇城內突然起的疫病一事,因著那些死去的大都是些窮苦人家,那些被富庶人家稱作爛泥、賤種的乞丐。

小螻蟻的死,無關這些人痛癢,他們張口就是可憐、天命、無解,輕描淡寫的唇一張一合間,輕飄帶過的兩三個字,就是那些拼命活過的螻蟻的一生。

「我聽說,此次疫病,多虧了一個年輕的小大夫,是他出的方子,才讓好些人從閻羅殿門口撿回一條命。」

「我也聽說了,但是不知道那位小大夫,姓甚名誰啊?」

「聽你們說,這大夫年紀不大啊,這麼年輕,醫術高明居然我都沒聽說過?」

「也不一定要知道人家是誰啊,反正咱城裡算是度過這劫難了不是嗎?」

那李念慈不是個愛出風頭的人,領了賞錢後便揭過,就連禾苑親自提出要昭告全城的告示,也被他決然駁回。

「太子殿下!我可不要露這個臉,你看我本來平時都忙得很,這般大肆宣揚,那我在綺羅的醫館怕是幾日幾夜都不得安寧了!」

他睜著一雙大眼睛,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瞅著禾苑。

江意秋瞧著此人頗有些才幹,又顧念著禾苑的身體,強力要求他在皇城內常住,本來李念慈想給婉拒,但見著江意秋那頗有些可怖的眼神,最終應了。

可他左挑右選,最後一定要住那搖風堂。

他在堂里尋著個好位置,聽著那些個人議論自己的輝煌成就,笑得美滋滋,這會兒正聽得起勁兒,脖子後邊的衣襟一緊,整個人像被拎著貓兒似的提了起來。

「走,去宮裡,我主子喚你。」昭陽打後邊上來的時候,這人興致勃勃聽著別人的誇讚,全然沒注意到身後何時站了個人。

他被拎得脖子難受極了,緊皺著眉道:「行行行,你別拎我!把我掐死了,誰去給看病啊!」

昭陽總在他面前沒好氣,冷著臉把人放了下來。

江意秋找他,李念慈用手指頭想都能知道是為著太子殿下。

禾苑這會兒還在金鑾殿同大臣們商討御史台和登基大典,高月玥出任御史大夫一職,眾臣的議論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

先前是徐瑤瑤,這會兒又是高月玥,一位是吏部尚書的千金,一位又是皇城司總督的愛女。

「各位大人們商討的結果,如何了?」禾苑垂眸,模樣似是有點冷清,一雙狹長鳳眼裡透著微涼。

話畢,堂內頓時鴉雀無聲。

支持禾苑的一方首先站了出來,只見那方文州幾步上前,拱手道:「臣以為,殿下看人的眼光定當不會錯,前些日子殿下舉薦的徐尚書的愛女,現下正在我部任職。就這些天看來,徐侍郎才華斐然,做活細緻,實是可塑之才啊!」

他說完,又瞥見一旁的徐章甫,似是朝他微微躬了身。

禾苑本欲聽聽不同的政見,這會兒卻沒有人站出來,闔眸片刻,終無人敢上前。

「好,那此事便這麼定了!」禾苑起身剛要走,卻被徐章甫叫住。

「殿下!那登基大典……」

「沈尚書全權負責,這事不用問我。」這事兒他早都交給了沈塵塵,徐章甫如是說,禾苑才發現沈尚書已經告假好幾日。

「聽聞沈大人的母親,前些日子因著那疫病,仙去了……」徐章甫甚是遺憾道。

禾苑呼吸微微滯澀,斂了些眸,溫言道:「好生安撫。」

與C洗。

「是……那大典一事?」徐章甫抬臉,望見禾苑緊蹙的眉宇。

靖王擬的聖旨,玉璽都給了。禾苑也不是很在意這大典,況且勞民傷財,他本來不太想辦,長嘆了口氣,道:「往後推吧,不急這麼一時。」

禾苑從金鑾殿出來已經是亥時,李念慈坐在太子殿的正堂中,一動也不敢動,江意秋就在他對面支著一條腿,抱著手盯著他。

小年探手去端茶盞,訕訕道:「太子殿下真辛苦啊,這都亥時了。想必今日公務繁忙,要不我明日再來?」

江意秋輕嘆一息,扯了一邊的嘴角道:「急什麼?你在這裡,又沒有那麼多病人找,供你吃供你住,多等會兒怎麼了?」

「可這更深露重的,我回去的時候也太冷了啊!天太黑了我也怕啊!」李念慈說完,鼓著腮似是有些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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