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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您您……您先起來再說……這我可受不起……」

他急得打跌頓足,拽江意秋又拽不動,三兩下便放棄,抱著手斜站到一邊,餘光瞥到江意秋那高挺的鼻樑骨以及兩旁微微翕動的濃密睫毛,心下有些不忍。

英勇神武的乾聖王生生在他這樣一個醫者面前折了腰,只為心尖人。

片刻後,李念慈瞥到那睫毛上的一絲微亮,遽然轉過身去,這情形要是讓他看到了,江意秋不得把他的眼珠子給摳出來?!

他背對著江意秋,深吸一口涼氣後費力咽了下去,繼而吞吞吐吐說著大話,蹦出來的詞句有些不太直溜:「那……本神……神醫……我明日可以出宮去街上找些藥材嗎?」

第66章 潺潺

靜謐的書房內,昏暗的火光下,映著張俊俏可人的臉,桌案上的狼毫在宣紙之上不緊不慢地走著,此刻已經快到亥時,屋外寒夜裡又開始下起了小雪。

「銀炭是不是不夠了?」

禾苑覺著有些涼,側臉抬起下巴來問了句,又擱下筆將手搓了搓,摺子寫到此刻,白裡透紅的手指已經快沒有了知覺。

小年本來正打著盹兒,聞聲立馬飛速四五下來回晃腦袋,給自己搖清醒了,疑惑道:「欸?我這就去看看。」

幾步過去卻見著炭盆里燒得正旺,又想起方才自己一刻鐘前才給添了幾顆,可禾苑卻還是覺得冷。

他隔著屏風探出兩隻眼睛回望了一眼,禾苑目不轉睛地盯著手上那一封緊急密信,眉宇微微皺起,逐字逐句看得甚是仔細。

「殿下稍等,我去給弄個湯婆子過來!」

沒等禾苑應聲,小年說完便轉身踱步往外去,人到門口,幾道殘風捲起,他凍得直發抖,嘟囔了一句:「一年裡就屬這個季節最討厭!」

禾苑聽著咚咚咚的腳步聲剛消失,就又傳來更沉悶一陣,他嘴角微微揚起,將密信折起來,藏在了袖口裡。

「怎的這麼晚了才回來?」

那人剛到屏風後邊,就聽著禾苑溫潤悅耳的嗓音,勾了些唇,很快便又淡去。

江意秋才從外邊兒回來,寒氣遍體,入了內就把外袍給脫了,在火盆旁一邊烤手,一邊語言輕佻道:「才半日沒見,阿苑這是想我了?」

禾苑不作答,看著江意秋的側影發愣。

他也沒再繼續言說什麼,等手上熱乎了些,便立刻起身直往書桌這邊來,兩下捉了人就往懷裡一摟,抱著人將臉埋在禾苑後頸。

江意秋吸著那讓他依戀的味道,心裡很是不甘,悶著聲問道:「你自己說。」

「說……說什麼?」禾苑坐在他腿上,雙腳懸空,身後暖烘烘的,忽然來的這麼一問,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是不是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可能中毒了?」

禾苑眼睫顫動,緊接著垂下了頭。

江意秋箍著禾苑的雙臂緩緩收緊,尋到那冰涼的手捂在掌心,喉間攢動:「如果我沒有回來,你是不是準備一直都瞞著我不吭聲?」

「如果我不問,你是不是永遠也不會主動告訴我?」

禾苑低眸不語,任由他越抱越緊。

「你小時候也是一樣。」江意秋聽不見回答,有些無奈,抬起半張臉望見禾苑英挺清秀的眉骨,語氣半是怨半是戀:「怎麼就這麼能忍啊?」

半晌,終於聽見禾苑喉間溢出的一聲嘆息:「既知道我本來如此,那我只當你這是在撒嬌了。」

江意秋無奈,只用頭狠狠往禾苑脖子裡鑽,頭髮絲撓得人啞然失笑。

禾苑抬手覆在江意秋圈在他腰間的手臂上,輕拍著笑道:「洛陽那兩百萬兩銀子,徐侍郎回信說已經查到了些眉目。」

聞言,江意秋歪著頭抬起半張臉來,嘴巴依舊緊緊貼在在禾苑身披著的大白毛領上邊,看著禾苑從袖子裡掏出張信紙,幾下展開來。

信上密密麻麻寫了大半張,字跡娟秀,江意秋目光很快掃過一遍。

「這麼看,那孫州府的兒子確實是廢了?」

孫玄燁的嫡子早在兩年前便病倒,只能臥床將養,直至今日未曾見好。

「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病了。」禾苑沉吟著,「這麼久了,連下床都困難。」

「這兩百萬兩銀子全被他都拿去請大夫了,兩百萬呢……那看來我花的一萬兩銀子一點兒也不虧。」江意秋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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