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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人背靠著山霧,白衣如雪,身長玉立,眉心有一點青藍的印記。

他手中拿著一把赤金色的長劍,上面隱隱紋刻了「含光」二字。

這不像是現代的扮相。

沈疏還沒問話,那人緩緩張口,說:「你好像不是人。」

這人臉上笑意盈盈的,像是告訴了沈疏一個特大喜訊。

沈疏爬起身,警惕地看著他,耳垂上的朱色耳璫晃蕩了兩下。

「你是?」

對方淡然笑答:「初次見面,在下溫濯。」

沈疏依稀感覺到不對勁,退去一步,又問:「你在做什麼?」

溫濯說:「種花。」

「花呢?」

「剛被你拔走。」

說完這句,溫濯手裡的長劍一旋,對準了沈疏的額心,似乎是要給他的腦袋開個瓢的意思。

沈疏:「……」

跑!

他一踩地面回身就撞進濃霧中,哪裡還管這人說些什麼,看剛剛那眼神,他絕對是要殺了自己!

寂冷的山林間寒意浸膚,濃霧像骨爪一般纏緊了枯敗的樹樁,沈疏的身影在滿地的枯枝敗葉間疾步飛奔,腳下踩得「嘩啦」直響。

這麼一跑,沈疏算是徹底清醒了。

他是真的穿越了,寅月卯日一概不知,剛剛還因為不小心采了閻王爺的花,現在正在面臨他的追殺!

沈疏摸遍了全身,只找到幾張符咒和一支錄音筆,一打開,裡面鼾聲如雷。

是他趁自己那老師父不注意,偷偷錄下的。

沈疏唇間咬住一張黃符,手裡又是一把符籙,跟點鈔似的一張一張翻過去,最後又煩躁地一把甩飛。

沈疏的老師父本就是個道士,教過他一點兒法術,但大多是什麼生生火、吹吹風的小法術,真到關鍵時刻一個不頂用!

他只好拿起口中銜著的黃符,凌空一揚,一尾火瞬間吞沒黃紙,照開了一小隅光亮。

前面是霧,後面是霧,完全辨不清方向。

沈疏穿越得太匆忙,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衣,脖頸上一條檀木掛珠,在深冬顯得單薄至極,卻偏偏出了一身的冷汗。

溫濯?

誰?

沈疏的步子不敢停,他回頭望了一眼,一道藍白色的殘影兀自提著劍追殺而來,眼看就要逼近到自己身前。

「我真不是故意踩你花的!」沈疏接著跑,一邊喊道,「你饒了我好不好?」

沒有回音。

腳步聲還在繼續。

沈疏一咬牙,按下了手中錄音筆的回放按鈕,衝著對過直接就甩了過去,落在一堆枯葉里,筆中不斷回放著牛叫一般的鼾聲。

身後追殺他的溫濯似乎被這超出理解的東西給晃住了,步子逐漸慢了下來,似在辨認。

沈疏趁著霧濃,趕緊往反方向跑。

太恐怖了,閻王嗎?

他不能跑太急,這兒的雜物太多,一踩一個響,只能摒著氣慢慢騰挪。

待到終於聽不見腳步聲後,沈疏找到一棵三人環抱的大樹,背脊貼著樹幹,熄滅火,停住了步伐。

他強烈地喘息著,飛快地整理著思緒。

這地方地勢複雜,短時間內絕對逃不出去,而且,若是他沒感覺錯的話,方才兜兜轉轉跑了好幾圈,如今又是回到原地了。

林中的霧恐怕是一種迷瘴,能叫人在其中著了道,逃不出去。

前有堵截後有追兵,進退維谷。

但沒關係,他當道士這麼多年,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只消一點小小的手段,就能讓他們全部消失。

沈疏從腰間的葫蘆里「噌」地一聲拔出一把水果刀,打著顫對準了自己的脖頸。

一刀下去……

沈疏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刀尖對準了脖頸,薄汗順著頸線緩緩滑落下去。

「不行,」半晌後,沈疏冷靜地放下刀,「不敢。」

「不敢什麼?」

吐著冷氣兒的聲音猝然出現在沈疏耳側,一股惡寒順著他足底節節攀上。

沈疏近乎悚然地回頭一看,溫濯已經好整以暇地站在他身後。

他攏著袖子,臉上的笑意柔和得像山嵐雲霧,好像見了沈疏就很開心似的。

沈疏見到他不開心。

他被嚇得身子一凜,退後半步,身後剛好有個矮小的土坡,這動作幅度一大,他腳底立刻打滑摔了進去。

沈疏倒下的姿勢相當狼狽,腿剛好搭在凹陷邊緣,整個人倒掛在坑中,衣服都往上撩起,露出一截腰腹。

他摔了也不爬起來,就伏在凹陷處,用力地喘著氣,乾渴的冷像刀一般割著他的喉嚨。

「等一下,等一下,」沈疏像條死魚一樣躺在坑裡,抬起手,試圖和對方談判,「那個,你,你是叫溫濯,是吧?」

溫濯緩緩走來,手中的劍不再對準沈疏,反而是稍稍俯身,滿目新奇地看著他。

他不回答沈疏的問題,反而問道:「你這對眼睛,是生來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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