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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疏隨口問道:「怎麼,你很希望他來救我?」

人面脫口而出:「對啊!」

說完他立刻意識到說漏嘴,趕緊改口道:「啊不對不對,呸呸呸,我才不想他來救你呢,他煩死人!」

沈疏靠在牆邊,問道:「那你說說,你跟溫濯什麼仇什麼怨,你為什麼要拿我來替他償命?」

人面惡狠狠地說:「他殺水莽鬼,殺了一大群!他不得好死,應得的!」

沈疏嗤笑一聲:「所以,是因為溫濯太強,你不敢綁架他,只能欺負我?」

人面理所當然道:「對,怎麼了?」

沈疏當了這麼多年道士,還不了解鬼嗎?都是恃強凌弱的東西。

他不是很怕人面,繼續套他話:「你打不過溫濯,又為什麼要用瘴氣困住他?放他走不就好了?」

「不是我關的,是他自己要進來的!」人面喊道,「是他,是他說,他要找一個人,他要在這裡等那個人回來!」

「可是如今百年已過,哪有什麼人!他……他就是個瘋子!他留在這裡就是為了殺人!」

「等人?」沈疏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在此之前,是他自己不願意走出赤水林,待了整整百年?」

還沒等人面回答,沈疏只覺得足底的刀身忽然開始顫抖不止,連帶著整個幽谷都開始晃動,還發出了聲聲陣陣的轟鳴聲,仿佛在痛苦地哀鳴。

他往後攙扶住壁面,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人面往上看去,漆黑的地面正不斷開裂,滲出一道道細窄的光線。

它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喃喃道:「不可能,這裡距離地面有數丈之遠,怎麼可能打穿這麼厚的石壁?」

沈疏趁機踹了它一腳,說:「跟你說了,碾死螞蟻,懂不懂啊?」

下一秒,只聽滋滋兩聲電流,面前面目猙獰的水莽鬼被一道疾閃洞穿了身軀,頃刻間被砸進了深不可見的谷底。

那是一把金色的劍。

沈疏瞬間屏住呼吸,緊貼住了牆面。

仰頭一看,頭頂直接被那道爆炸的疾電剖開了一個大洞,山體外的光線穿透此洞滲透了進來,照開了一小隅亮光。

從光亮處,沈疏感受到了一股悍然的靈力正如洪水一般湧入。

而那些暴虐的靈流中央,溫濯正縱身躍下,他面色不大高興,逆著風衣袍翻飛,雙指凝力對準了谷底,準備再打穿一次水莽鬼。

沈疏一驚,當即喊道:「等等,道長先別動手!」

他想也沒想,一翻身踩上那把小刀,躍起身攔住了溫濯的手印。

溫濯見狀,立刻收了法力,可被這麼胡亂一拽,身形一時也沒穩住,兩個人凌空翻了個身,眼看就要雙雙墜落時,沈疏總算摸到了刀柄,溫濯也被他一把抓住腳踝,倒掛在半空。

「抱歉,道長,」沈疏一手抓著刀,一手抓著溫濯的腳踝,吃力地解釋道,「我怕谷底還有活人,誤傷到讓您損了功德。」

溫濯垂著手,又恢復了從前的笑意,說道:「無事,多謝你救我。」

他穿的道袍都倒掀開來,把整張臉都遮了個嚴實。

好呆啊。

沈疏感覺他這模樣有點滑稽,忍不住想笑,但一想到方才如此悍然的一擊,就強行壓下了嘴角。

算了算了,苟命要緊。

兩個人在半空僵持了會兒,沈疏才悠悠張口,說道:「道長,含光劍在下邊,你能施法御劍嗎?」

溫濯如實答道:「倒立著,不行。」

沈疏四下望了望,這壁垣近乎垂直,還光滑得要命,沒有任何落腳點。

他嘆了口氣,說:

「那……要不您上來?」

溫濯沉默了片刻。

沈疏以為他這是嫌尷尬,於是想打哈哈換個主意。

剛一張口,就依稀感覺溫濯動了動身子,隨後跟條小蛇似的彎折了身子,順著沈疏的身體爬了上來。

沈疏不常與人接觸,一有人碰他,他就渾身緊繃,還跟個彈簧似的能彈老遠。

但如今這個進退維谷的境地,他能彈哪兒去?

只好憋著氣,任由溫濯慢慢調整姿勢,從腳踝抓到小腿,最後雙手環抱住了自己的腰。

可兩個人都懸在半空,溫濯還是沒辦法結印,沈疏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於是抬臂環住了溫濯的後腰,好能讓他空出雙手來結印。

道袍貼著白褂,比情人的擁抱還緊。

溫濯就貼在自己脖子的位置,輕聲念著咒訣,鼻尖有意無意地蹭過沈疏的頸線,他呼吸的聲音很輕,氣息也很輕,薄薄的水汽打在沈疏的皮膚上,反而叫人發癢。

沈疏深吸口氣,稍稍仰高脖頸,把溫濯的腰環緊了。

太奇怪了。

這個人身上的氣味,怎麼這麼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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