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說的嗎?」
沉疏心跳得極快。
「是,是我說的。」
溫濯懷抱住他,二人交頸相擁。
他貼在沈疏耳側,輕聲道:「那你告訴我,難道不是想讓我幫忙嗎?」
沉疏支支吾吾地回答:「是,不對,不是,但、但是沒有讓師尊……」
隨著溫濯動作的下落,他的說話聲越來越輕,也越來越沒底氣。
他好像真的是這個意思。
沉疏固然是想要靈力不錯,但追本溯源不還是因為自己靈力不夠,所以要借溫濯的靈力暫緩身體裡的情潮麼?
可更要命的是,他沒有靈核。
靈核是個承載靈力的容器,決定了一個人靈力的上限,但沉疏沒有這樣的東西,所以不管別人給他多少,都會像是扔進了一個填不滿的黑洞。
所以他對溫濯的索取,壓根就是沒有盡頭的,只能硬生生地等。
等身體的潮熱過去,等這個什麼亂七八糟的發情期結束,他才會好過,否則他只會反反覆覆地產生欲望,並在這些纏成亂麻的慾念之間飽受折磨。
溫濯的手有點兒涼,沉疏就咬著齒關,喘息一聲一聲地泄出來。
他從來沒有自我紓/解過,這是頭一回感受到如此強烈的*感,脊柱像觸了電一樣掀起陣陣麻意。
他用力攥著溫濯的衣袍,指節都開始發白了。
太要命了,為什麼溫濯一點兒都不覺得尷尬呢?難道這就是大乘期修士的實力嗎?
到最後,沉疏實在是忍不住,又低又急促地喘出了聲,在意識朦朧間,他還輕喚了幾聲「師尊」,喚得含含糊糊也不明不白。
溫濯也輕聲細語地回應他。
結束之後,溫濯用了個法術把手上的腥躁給洗了去,隨後雙手環抱住沉疏,笑著問:「現在還難受嗎?」
還難受什麼啊,都已經爽過頭了。
沉疏崩潰地想。
怎麼辦,好丟人,好丟人!
居然還要拜託自己剛拜的師父來做這種事情,他還不如當初在旱魃的地宮裡被人家一尾巴抽死呢……
沉疏羞恥得要死了,他埋在溫濯懷裡,頭也不敢抬一下,在呼吸間慢慢平息著潮熱後的餘韻。
*
雙生瘴堅固難解,少說需要幾日的時間,沉疏和溫濯決定在赤水林先小住著,等把瘴氣解開之後,再御劍回太清山。
兩人稍做了些收拾,就回到了沉疏之前住的那個山頭。
此時月高,天際昏沉,沉疏揚手打了個火團,照亮了面前的一小方土地。
這兒已經因為旱災而廢棄許多年了,外牆早已開裂,細密的裂痕如同蛛網爬在紅漆上,好像抬腳就能踹碎。
除了斷壁殘垣和古觀青燈,就只剩下上回與水莽鬼大戰時留下的一堆廢墟了。
沉疏身上的衣服已經穿不了,他披了件溫濯的藍色外袍,正把山門前的一堆廢墟碎牆給一塊塊搬開。
溫濯站在邊上看著他,那枚火團倒是自來熟,自個兒蹭到溫濯臉邊去了。
溫濯看了一眼火團,抬手捏住了它的外焰,問道:「這些法術,都是誰教會你的?」
「以前的師父,」沉疏一邊搬,一邊杜撰道,「都是些江湖騙子,所以我也就學了點皮毛。」
「哦?」溫濯眯起眼,重複道,「以前的師父?」
「嗯,我沒有爹娘,一直都是師父帶大的。」沉疏蹲下身子,捻了把地上的灰,「師尊,這兒果真是下過雨了,牆灰都比從前的黏了許多。」
溫濯說:「只可惜乾旱太多年歲,幾場雨救不回來。」
沉疏嘆了口氣,站起身,問道:「旱魃跟岐州到底有什麼仇怨,需要這般睚眥必報?」
「若說仇怨,倒是不多。」溫濯逗了逗火團,它就咯咯直笑,「她向岐州追討的戰爭債,正是岐州數百年的亡靈。」
「師尊,」沉疏看向溫濯,「這場戰爭有名字嗎?」
溫濯忽然掐滅了火團。
「叫,鳴金之戰。」
沉疏翻閱過的仙家典籍也有不少了,這戰役既然死傷無數,就不可能岌岌無名,但他的確沒有印象。
就和憑空消失的妖族一樣,連帶著和它們有關的東西,也被歷史一併抹去了。
沉疏沒再追問什麼細節,清理掉山門的雜物後,他重新點了火,踮腳往裡頭張望了一圈。
「師尊,裡邊還算乾淨,勉強能住,就是不知道半夜會不會塌下來。」
溫濯唇角牽起淡淡的笑意:「不會,我可以開個結界,但我們得一起睡。」
沉疏聽到「一起睡」三個字兒,就感覺燙耳朵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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