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道觀里的師父,沈疏很少與人接觸,更別說有肌膚之親了,他自然不知道什麼是越界,什麼是距離。
他試探溫濯,溫濯讓步,或是溫濯主動,他都會認為這件事「不算越界」。
於是他就把珠玉放在唇間廝磨,也把道德倫常碾碎在口齒。
沈疏眼裡的水霧越蒸越多,快要把視線全都模糊住了,他一邊咬著溫濯的耳垂,視野的餘光卻瞧見了溫濯微微張開的雙唇。
他還想要溫濯的靈力,方才那些已經不夠用了,他身體的情熱燒得太快,引渡靈力的速度遠遠比不上消耗的速度。
他要從哪裡下口,才能更直接地得到溫濯的靈力呢?
對,呼吸。
引氣入體,最重要的就是口呼吸。
從他呼吸的地方,能找到最直接、最方便的方式,索取那些叫人舒服的靈力。
可能比擁抱的觸感更好,大概咬上去溫軟,比耳垂暖和,還有濕潤的感覺漫進口腔,最貼近溫濯自己的氣味。
對……嗎?
沈疏的腦子「嗡」地一聲就宕機了。
不對。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他幹什麼?
不就是啃一口嗎,他咬哪裡去了?
他鬆開咬住溫濯下唇的齒,微微起身,呆愣愣地看著溫濯。
溫濯也眨眨眼看他。
「師尊,我不是故意——」
「你在發情期里,」溫濯打斷道,「若是這樣,會叫我也染上情毒。」
「啊?」沈疏沒反應過來,「什麼期?」
沒等他想明白,只見溫濯直接一抓自己的肩,一股勁力拽著他翻了個身,兩人身位頓時互換。
沈疏的背脊剛摔到地上,溫濯立刻就膝蓋一跨,騎坐到了他的腰腹上。
第23章
沉疏心下一驚,立刻掙扎著想推開溫濯。
「別,等、等等,師尊別坐……唔!」
不由得沉疏抗議,溫濯直接抬掌捂住了他的嘴,低頭注視著他,寒眸里泛動著不一樣的色彩。
沉疏看著他意味不明的眼神,心臟近乎倉皇地急跳起來,腿.間磨蹭的溫度和觸感好像要起了火,往他紛亂的心緒里添了一筆熱烈的情慾。
他們都穿得薄,沉疏又出了好多汗,哪怕隔著衣物也貼得緊密至此,掩蓋不下突兀的反應。
沉疏動了動身子,順勢往下滑動幾寸, 好讓溫濯坐在腰往上的位置上。
被捂著嘴,他連狐媚術都用不出來,只能拿眼神近乎楚楚可憐地看著溫濯,想要顯得自己分外無辜。
他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就是被那惱人的情潮給沖昏頭腦了, 他沒有想要親溫濯, 只是身體太過難受, 一不小心就咬到嘴巴上去了。
沉疏在心裡替自己申辯。
而且溫濯剛剛說的什麼……發情期?
怎麼人類也有發情期?
那他怎麼前十八年從來都不知道,怎麼這六千七百五十天裡,偏巧就在今天遇上了?
「你天生有這樣的本事,」溫濯像是猜到了他要說什麼,緩聲道, 「到了發情期,親吻會讓對方染上情毒。」
什麼……親吻,什麼情毒?
「師父定力好些,暫時不會中招,」溫濯掌心亮起白光,「張口,我將靈力直接渡入你口中。」
定力好……
沉疏快被他捂得缺氧了,腦袋一陣一陣地昏,怎麼也聽不懂溫濯的話,只能在腦海里重複幾句片段。
誰定力好?
他半眯起眼,望向溫濯的雙瞳里水涔涔的,染滿了媚人的情色,像是甘冽的酒。
沉疏或許無意如此,他只是想裝可憐。
但在這一眼裡,溫濯的靈流竟然發生了微妙的波動,原本穩定的輸入被他心念的顫動給攪亂,過量地往沉疏體內湧入。
渡靈力,本身就是索取者和給予者的較量,給的太多或太少都會引發反噬。
沉疏好不容易壓抑下去一點的情熱立刻翻湧了上來,他整個身子都燙得可怕,像被扔上銅爐鐵網的一爐水,不停往上翻著泡。
他微微揚起脖頸,喘息愈發急促起來,呼吸間把溫濯的手心都給打濕了。
難受,好難受,難受死了。
到底在等什麼?
久久得不到舒緩後,他心頭無可遏止地浮起暴躁,他覺得溫濯給的靈力還不夠多,遠遠不能壓抑下他身體裡躁動的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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