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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誓以乘嵐的仙途而起,只有這樣,乘嵐才能相信,為了不背誓,紅沖會爭取一切可能。

從前的種種隔閡,終於坦誠相待的這一刻煥然冰釋。

二人相擁良久,才漸漸各自平靜下來。

「那顆蓮子……」紅沖抬起頭,頂著兩隻淚意朦朧的雙眼,試探著問。

「還在我心上,它生長得很慢,也不知什麼時候能長大……」乘嵐摸了摸他的臉頰,眼中繾綣似有千言萬語,言語卻灑脫:「但如今你來了,我把他拔了還給你便是。」

蓮子本非尋常凡物,一朝在乘嵐心脈里生根、發芽,又被大乘期修士血肉與真氣供養多年,若要硬生生拔去,定會讓乘嵐元氣大傷。

但真正的紅沖既已回來,乘嵐便不在意這株曾經被當做念想的小芽,甚至覺得它的存在有些許多餘。

他說著抬手撫上自己心口,真氣涌動,正要動作,卻見紅沖搖了搖頭,覆上他的手,低聲道:「能讓我看看嗎?」

乘嵐沒有拒絕,甚至玩笑道:「許些年不見,倒是見外了。」

不僅是這一聲問得見外,就連真氣,也顯得有些「見外」——畢竟紅沖能夠運轉使用的,原本也是乘嵐的真氣,鑽進乘嵐的心脈,猶如遊子歸鄉,實在沒什麼需要防備的。

紅沖閉上雙眼,順著真氣,便見乘嵐心口上,果然有一顆才勉強冒出個尖尖的小芽。

蓮花與尋常花朵有些不同,深深扎進乘嵐心脈中的並非蔓延的根莖,而是團成一小段羊脂玉般的結。

它看起來倒是和乘嵐的心脈相處甚佳,不見絲毫水土不服,仿佛這裡原本就為它準備了一個嚴絲合縫的位置,只待它有一日歸來。

但是,紅沖記得,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久到那時他們尚且互相試探,乘嵐從不曾與他講起此事,卻一直保留著這個痕跡。

那時自然不曾料想,這小小的一個坑竟真有一日派上用場。

紅沖怔了片刻,退出乘嵐的心脈。

他眼神閃爍,頗有些忸怩地開口:「兄長……真的不成仙了嗎?」

這份情態於紅沖實在罕見,乘嵐頓時劍眉微蹙,生怕他又要安排自己仙途如何,語氣頓時又沾染幾分冷硬:「不成仙,又如何?」

「我就是問問。」紅沖摸了摸他心口,狀似為難地試探道:「那這株芽,要不……你先養著?」

做這動作之人毫無旖旎之心,但畢竟不再是探察心脈之時,紅沖這樣輕輕撫摸,難免顯出幾分令人無措的挑逗之意來。

二人從前在私宅中曾度過半年多安寧日子,那時紅沖就是花招極多的,乘嵐雖然恪守禮法,但也僅限於白日不可宣淫、不可幕天席地此類——且後來這些規矩,照樣在紅沖的引誘下破了例。

如今紅沖露出這楚楚可憐的模樣,乘嵐一看便知,他這是以退為進,變相要挾自己答應這請求。

只可惜,這招紅沖用了不知多少次,仍然百試百靈,乘嵐即便心知肚明,仍然忍不住憐惜地應下。

但如今畢竟隔著三百年時光,於記憶復甦不久的紅沖而言,提起此事,興許沒什麼好尷尬的;於實實在在獨自生活了三百年的乘嵐而言,就難免有些生疏了。

乘嵐果然心思一亂,耳尖泛紅,遲疑道:「繼續養著……你想做什麼?」

紅沖猶自不覺乘嵐的異樣,似乎有些走神地視線飄遠,對此不置可否:「總之……應當是能派上用場的。」

「什麼用場?」

「總歸是不會令我背誓的用場……也並非是兄長想的那事。」紅衝突然目光閃回,促狹地眨了眨眼睛,又裝模作樣地替乘嵐解釋起來:「不過兄長這般正人君子,一定不會在此時想那檔子事,定是我以色鬼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了,修口。」乘嵐無奈地推開他。

稍微拉開了距離,紅沖才見乘嵐掌心烏黑,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那是方才那捧木灰。

那方才相擁之時……

見他察覺,乘嵐施了個淨塵決,洗去手上參與的木灰,隨口道:「你終於發現了,那是個陣法。」

「什麼陣?」紅沖看不見自己後背。

「沒有名字,我自創的。」乘嵐緩緩抬手,作出虛握空中的模樣,紅沖只覺識海一漲——就與乘嵐神魂相連。

真氣用於困住他的身體,被不滅真火焚燒過的槐木灰,則成了困住他神魂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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