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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山連忙拱手感謝,贊他仁義良善。

梁儼知道始作俑者是誰,只是此時此刻,如此境地,說出真相也無濟於事。

他看著婦人屍首旁啼哭的男童,跟梁儇一般大小,昨日父親被賊寇所殺,今日又沒了母親,不過一夜,父母雙亡,又無兄弟姐妹,徹底沒了依靠。

「崔公子,這小童父母雙亡,成了,你滿意了吧。」梁儼見崔璟臉色煞白,眼神飄忽,一副心神難安的模樣,於是踱到他身邊,出言誅心。

「我……我不知道……」崔璟語無倫次。他雖有戲弄之心,但絕無害人之心。何況他父母早亡,自己嘗過孤兒之苦,怎會存心害一個孩子成孤兒。

梁儼見他面帶愧色,道:「那你自己看著辦,你做的孽你自己還。」

說罷,梁儼便離開,他並不知道崔璟是否真有愧疚之心,只能盡力而為。

「殿下昨日為罪臣求藥,請受罪臣一拜。」一個瘦弱男人帶著妻子朝梁儼一拜,其餘流犯見狀,皆跪倒在地,叩拜感謝。

昨夜馮太醫將梁儼磕頭求藥之事說與了眾人,一天之內連受兩次恩惠,且都是救命之恩,他們結草銜環都不為過。

梁儼將他們一一扶起,說不必在意這樁小事,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崔瞻在旁邊目睹全程,眯起了眼。

吃過飯,崔瞻便帶著眾人去州府,路上他特意沒有騎馬,走在梁儼身旁,見他背著一個瘦弱少年,便問這少年的腳怎麼了。

「他腳倒是沒事,就是受不得累。」

崔瞻見少年似乎習慣被梁儼背著,神色自然,還時不時為他擦汗,道:「殿下,要不讓這位郎君騎我的馬吧。」

「不必了,別讓趙大人為難。」梁儼將沈鳳翥掂了掂,勾唇一笑,「再說我都背他一路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崔瞻聞言大驚,從玉京到鎮州可是兩千里有餘啊,他竟背著這少年行了千里!

這是何等心性毅力!

崔瞻見那少年臉色雪白,不似常人,一看就有病在身,就這麼個累贅,廣陵王竟沒有棄他而去。

崔瞻看了一眼自家那個孽障,又看了一眼廣陵王,陷入沉思。

行至州府,崔璟讓同僚給梁儼等人授功。

司兵見那兩大包人頭,眼皮一跳。

他也沒想到給崔璟量身定做的功勞被別人給占了,崔瞻竟還奔前跑後地張羅。

既然正主都不介意,他便依律辦事。

按律,梁儼斬殺通緝匪賊六人,其中有兩個賊首,可得一等功,一百匹絹,八十貫錢。

「這個一等功報上去,小子,你到了幽州就能得一個九品武官的銜了。」司兵笑道,沒想到這人竟要流放至幽州,好在是個白身,否則白瞎了這功賞。

旁邊等待的趙山聽梁儼到了幽州就能當上流內官,雖是最低的九品,可好歹一開始就是流內官,他熬了數年都沒入流,難免酸溜溜的。

「謝大人提點。」梁儼拱手施禮,「我妹妹和一個少年也各殺了一個賊人,可能記功行賞?」

梁玄真和胡人少年認領了自己殺死的匪徒。

「喲,這小娘子殺的還是個頭目呢。」司兵正對著畫冊驗明賊人身份,「女子殺賊也有先例,不記軍功,折為錢帛。」

梁玄真一聽不能記功,肩膀垮了一截。

最後,胡人少年記了個末等功,得絹十匹,錢五貫。

梁玄真的功折了一百匹絹,一百貫錢。

崔瞻頗通人情,說已到了下午,請趙山在鎮州修養一日,明日再啟程,那些流犯他會安排。他還想宴請三位殺了賊匪的英豪少年,趙山聽出了話頭,自然賣他個人情,讓太子府眾人隨他去了崔府。

酒過三巡,趙山和李二喝得酩酊大醉,崔瞻讓美貌侍女服侍二人,兩人沉浸於溫柔鄉中,樂不思蜀。

席散,崔瞻安排了廂房讓幾位皇孫安寢,獨請了梁儼在書齋小酌。

窗外疏竹,挺拔修長,葉下月光,碎如殘雪。

「凌虛,那些賞賜,我都換成了飛錢。」崔瞻雙手奉上幾張飛錢。

廣陵王殿下謙和,准許他稱呼表字,這可是好兆頭。

「謝過知遠兄了。」梁儼虛虛回了個禮,瞥了一眼飛錢,那面額湊了個吉祥數,這個崔瞻倒是會做人。

兩人閒談一陣,相談甚歡,崔瞻見時機成熟,道:「凌虛,這事本不該我提,只是我兄嫂死得早,又只留下了璟兒,我這做小叔的免不得多操心些。」

梁儼順嘴安慰了兩句,慢悠悠喝著茶。

「昨日請罪時,我家璟兒對安興郡主一見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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