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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儼見高照這樣說,冷聲道:「高公子,你放尊重些,我們倆是表兄弟。」

「表兄弟?」高照笑得狂妄,「我看是契弟吧!梁儼,你若把這美人讓給我,我便喊你一聲凌虛弟弟,你也可喚我一聲子陽哥哥,今日之事我也不計較了。」

突然,一個瓷碗從樓上投下,碎在高照身側,灑了一片白米。

衛小蟲舉著筷子怒道:「你少在這兒噴糞,沈公子明明是我們隊頭的表兄,今日來這兒是給我們隊頭送錢的。」

「喲,凌虛弟弟,沒看出來啊,原來你才是被養的小白臉啊?」高照叉著腰,上下打量梁儼,笑得淫邪,「細看你這副皮子,倒也不錯,怪不得崔刺史選你當個篾片相公。」

「高三郎,你昏頭了,竟敢編排刺史大人!」崔十四娘不過看熱鬧,見這死人竟敢攀扯族叔,趕緊出言制止。

高照打了個酒嗝,朝三樓大喝:「我大伯是幽州長史,我還怕你!」

「高公子,我本想給你留些顏面,你既污我們清名,也別怪我不留情面。」沈鳳翥閉上眼睛,留下一行清淚,「剛才我準備下樓,在樓梯口遇見高公子,他瞧了我一眼便對我上下其手,當即就要拉我去簾後與他雲雨。」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

「放屁,我明明是讓你別跟梁儼廝混,我幾時要拉你做那事了?」高照怒極,他平時雖然風流了些,但也不至於下流到在五珍樓行苟且之事,「你這髒了心的下流種子!」說著就要上去打沈鳳翥的嘴。

梁儼見他要打人,連忙將沈鳳翥護在身後。

「高照,你喝昏頭了?」鍾旺鉗住高照的手臂,把他的力氣卸了,甩到一邊。

高照被甩得一個趔趄,惡狠狠看向梁儼身後的沈鳳翥:「你個下流種子,有本事別躲。」

沈鳳翥見樓里的食客都看向他們,將眼淚收了,悲戚道:「先前在春芳院我是與高公子見過一面,我當時是去送扇面,剛要走,高公子就拉住我,說我是男妓之流,讓我服侍他,當時是梅娘子幫我脫身,我不過一個讀書人,平時靠畫畫謀個生計,哪裡惹得起長史家的公子,躲著他都來不及,我怎敢害他的命。」

眾人聽沈鳳翥如泣如訴,見他一身縞素布衣,清素如菊;眉眼清明,郎若明月;脊背挺直,岩岩似松,確實不像孌寵之流。

「這位公子,這扇上的畫和詩可是你的手筆?」崔十四娘攜著一位盤了頭的年輕婦人走了下來。

那婦人手裡搖著一把團扇,梁儼只瞧了一眼便認了出來——是那夜沈鳳翥畫的藤蘿纏牡丹。

「正是。」沈鳳翥對兩位娘子恭敬作揖。

「原來是你畫的啊,果然是畫如其人。」崔十四娘喜道,那扇子是她的閨中好友劉家小姐所贈,「二嫂,畫師本人在這兒,你既喜歡他畫的牡丹,便自己找他畫,這扇子啊就還我吧。」

眾人聽兩位娘子這樣說,看來這白衣公子真是個以畫謀生的讀書人,只不過生得美貌,被高照這廝瞧上了,糾纏不放。

「高三郎,人家清清白白讀書人,你就別招惹人家了。」一紈絝見沈鳳翥淚痕半干,惹人垂憐,不禁出言幫襯。

「就是,人家表弟還是剿瓦山的勇士,你這樣污衊人家兄弟倆,實在過分了些。」

「我就說嘛,汪兄,你看那畫師的姿儀也不像倡優孌童啊,你錯信了高三郎!」

「倒是我眼拙,要怪就怪這公子生得太過美麗,惑了我的神智。」

「嗐,高三郎的德行你們還不清楚,哈哈哈哈哈~」

「他也太狂了,在酒樓就要行齷蹉之事,好生不要臉,漁陽高氏怎麼出了這樣的貨色。」

「世家子弟嘛,多的是這樣道貌岸然、仗勢欺人的下流東西。」

……

一時間,五珍樓看客皆認為是高照作惡,對沈鳳翥投去或憐惜或抱歉的目光,也不竊竊私語,而是放聲討論高照,連北地世家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風流韻事都拿出來下了酒。

高照被這些議論沖得三屍神暴跳,七竅內生煙,擼起袖子就要去撕沈鳳翥。

「高公子,我對你一忍再忍,你不要欺人太甚。」梁儼緊緊抓住高照的手臂,不讓他再前進。他現在勢小,有高迴風這尊大佛在,少不得給高照幾分面子。

梁儼回頭看了一眼沈鳳翥,見他眼睫上還掛著淚。

只是委屈他了。

「給老子滾開——」高照怒道。

「高公子,我不知道哪裡得罪過你,若是我的不是,我以後親自向你賠罪,只是還請你不要傷及無辜。」

眾人見梁儼好聲好氣,不卑不亢,心道不愧是崔刺史的門生,有這般雅量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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