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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卿哥哥,嗚嗚嗚——」二音坐在旁邊聽到沈鶴舞死無全屍,哭了出來。

「鳳兒,快順順氣。」虞慈有備而來,見沈鳳翥捂心,趕緊從懷裡掏藥,「哎,他們的屍體我都裝棺葬了,逝者已逝,你若傷心犯病,他們在天上見了也會心疼。」

梁玄真捏了捏拳,忍不住問道:「虞大人,我們父母兄長的屍首呢?」

「殿下不必擔心,他們也都入土為安了,只是……」虞慈有些猶豫,「只是陛下不讓他們進皇陵,葬在了皇陵外。」

「嗚嗚嗚,祖父好狠的心——」梁儇聞言大哭,梁玄真和二音也哭了起來。

梁儼聞言皺眉,但沒有哭出來。

虞慈見狀,嘆了口氣。

何冬娘見一屋子都在哭,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插科打諢,請他們去飯廳用午飯。

飯桌上,沈鳳翥向虞慈介紹了何冬娘和張翰海,說了他們到幽州後發生的事。

虞慈聞言,心裡一陣起伏,悲喜交加。

喜的是鳳兒得遇善人,化險為夷,悲的是鳳兒竟受了這麼多苦,被人欺侮。

虞慈看著桌上的飯食,又摸了摸外甥的頭:「鳳兒,等回了山陰,你再也不會受苦了。」

「小舅,我沒受苦,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沈鳳翥撒嬌道,「你看,我的氣色是不是比原先還好些。」

虞慈勾起一絲苦笑,知道外甥是在安慰他。

「你身子康健就好,那我們後日就啟程吧,腳程快些還能趕上正月十五。」

「這麼急啊?」何冬娘給沈鳳翥添了半碗湯。

「這些時日多謝娘子照顧鳳兒了。」虞慈笑著看向何冬娘,「鳳兒自小體弱畏寒,幽州寒冷,還是儘早回山陰為好。」

「大人說的也對。」何冬娘點了點頭,人家舅舅都來接人了,她雖捨不得二郎,但也不能耽誤他回外祖家,「江南確實比幽州暖和得多。」

梁儼沉默良久,緩緩道:「虞大人,現在天寒地凍,路上又顛簸,鳳卿身子弱,不宜顛簸勞累,還是等開了春再走吧。」

「殿下金玉良言,臣感激不盡。」虞慈朝梁儼拱手,「只是家父家母日夜期盼,萬般叮囑要將鳳兒早些帶回去,父母命,不可違,還望殿下恕罪。」

梁儼扯了扯嘴角,不再言語。

吃完飯,虞慈讓隨從送了一車禮物到院中,又給了一沓飛錢給梁儼,梁儼卻不肯收,「殿下,你已入仕,處處都要使錢,收下吧。」

梁儼收下飛錢,朝虞慈作了一揖。

「鳳兒,你舅母也來了幽州,正在客店歇息,她日夜念叨你,隨我去看看她吧。」

沈鳳翥聽舅母也來了,連頭髮都沒束,披了兔毛披風就跟著虞慈走了。

「得,這些藥丸子白搓了。」何冬娘看著堆在偏廳的藥丸盒子,砸了咂嘴。

那位虞大人衣著不俗,出手闊綽,想來二郎外祖家也是鐘鳴鼎食之家,「不吃這些丸子也好,是藥三分毒,回家富貴養著,萬事不操心對身子最好。」

何冬娘見梁儼沉默不語,盯著藥丸出神,問道:「七郎,你怎麼了,捨不得二郎啊?」這兄弟倆感情好,又一起經歷了這許多事,突然分離肯定捨不得。

「自然…捨不得。」

「哎,我也捨不得。」何冬娘嘆了口氣,「不過人家舅舅和舅母都來了,不捨得也得捨得。」

是啊,不捨得又能怎樣。

他和鳳卿本來就沒有關係,是他一廂情願要鳳卿做他的謀士,人家只是答應了,又不是賣給他了。

他喜歡鳳卿又怎樣,他哪裡比得上血脈相連的家人。

本來怕嚇著鳳卿,想等他身子再康健些,等自己再對他好些,等他再依賴自己些,等他……

還好,還好。

還好用情不深,沒那麼捨不得,沒那麼捨不得……

梁儼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嫂嫂,把二郎的藥和補品收拾收拾吧,路上用得著。」

何冬娘應了一聲,轉身進了房。

沈鳳翥跟著虞慈來到城內最大的客棧,推開天字一號房的房門,一眼就看到了舅母陳氏。

「鳳兒——」陳氏見沈鳳翥真的還活著,踉蹌著奔過去,將人攬到懷裡,哭了一陣心肝肉。

「這疤是怎麼回事?」陳氏將沈鳳翥摸了又摸,「才半年怎麼就瘦成這樣了?這身上穿的什麼東西,薄得跟燈草似的。」說著就把提前備好的貂皮大氅拿了過來。

「舅母,我不冷。」沈鳳翥笑著把兔毛披風攏了攏,又掏出巾帕幫陳氏擦淚,「您別哭了,好不容易見著了,該高興才是。」

「是這個理兒。」陳氏擦了眼淚,拉著沈鳳翥坐到軟塌上,又把她的手爐放到沈鳳翥手中,「餓不餓,想吃什麼,喝什麼,舅母馬上讓人去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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