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床上,重新環住滾燙的脖頸,面帶羞澀,「我們……不是已經…你有什麼事不要瞞我,你生病了,我會心疼。」
梁儼見懷中人玉面帶粉,楚楚動人,心道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他絕對要當衣冠禽獸。
沈鳳翥見梁儼不語,在他懷裡蹭了蹭。
自己從小就跟父母兄長這般撒嬌,沒有失手過,凌虛應該也……
突然,沈鳳翥被推到了冰涼的床鋪里側,「你……」
凌虛不是喜歡他嗎,為什麼推開他?
梁儼真的覺得要死了,美人在懷已經快燒死他了,更要命的是美人還在懷裡撒嬌,還柔聲細氣地說心疼他。
柳下惠大哥,速來傳授秘籍,在線等,急!
「你下午說喜歡我都是哄人的……」梁儼見美人半撐在床上,眼眶含淚,一時被嚇住了。
「我…我沒有!」梁儼見淚珠一顆一顆掉在被面上,心裡既慌又疼。
「那你推我……」
他的鳳卿敏感,從晚間到現在,確實是他不知所措,又心存淫念,這才讓鳳卿委屈哭了。
「我給你說了原因,你可別生氣,也不准回山陰。」梁儼深吸一口氣,伏在小巧的耳朵邊說了緣由。
沈鳳翥越聽耳廓越紅,聽到最後,整張臉都紅了。
梁儼見白玉一般的美人紅透了麵皮,眼睛也紅潤潤的,勾人得緊,又看了幾眼,只覺得喉間心尖更熱了,甚至有些渴。
「是我不對,鳳卿,你別惱我!」梁儼見他眼中水意愈重,立刻語無倫次,「我是真的喜歡你,所以才生了那心思,你別多心,我沒有輕薄怠慢你的意思,都是我不對,是我不正經,心有邪念,我馬上去小榻上睡,你別怕,我反正,哎,算了,我去多給你灌幾個湯婆子,你等……」
話還沒說完,唇上多了一片軟糯冰涼,只一瞬,那片冰涼便離開了。
梁儼愣了一瞬,下一秒便拉人入懷,重新追上那片冰涼。
兩人都是初涉情愛,不擅長唇舌之道,親得磕磕絆絆,生澀潦草,牙齒舌尖碰到了幾次,沈鳳翥被對面的尖牙刮到了唇肉,不禁嘶了一聲。
梁儼聞聲停了下來,睜眼看到對面半含春情的眸子,再也裝不了柳下惠,手指從腰上移到緋紅臉腮上,輕輕一捏,那兩片被他舔舐得水津津的柔軟鬆開了小口,他迫不及待地侵入牙關,勾著那條柔軟甘甜的舌嬉鬧,糾纏不休。
這是第二次親吻,他不懂什麼技巧,他純粹的本能只驅使他做一件事——占有。
沈鳳翥只覺口內被攪得天翻地覆,凌虛好霸道,蠻橫得他合不上唇瓣,他只能被禁錮在掌中沉淪。
「咳——」兩人忘情,吻得氣息紊亂,銀絲流落,沈鳳翥一時沒喘上氣,被口津嗆了一下,輕咳出聲。
梁儼將人鬆開,四片嘴唇拉出纖長銀絲,濕噠噠落在了各自的唇角。
兩人喘著粗氣,四目相望。
「痛嗎?」梁儼見那兩瓣秀氣的唇被他親咬成了深紅色,紅了耳廓,低下了頭。
「不痛。」沈鳳翥臉緋如霞,胸膛不斷起伏,抹掉嘴邊的銀絲,又伸手摸向對面的嘴角,「你若想與我親熱,親熱便是,何必推開我。」
梁儼抬頭驚道:「你不覺得輕佻嗎?」
他的鳳卿是最重禮儀的侯門公子,他剛才那些話可謂失禮狂悖,輕佻至極。
「我們…不是兩情…相悅嗎,這種事有什麼…輕佻的。」沈鳳翥越說越小聲,「再說…又沒有別人瞧見……」
他小時候每日在母親房裡午睡,有時候睡不著,趴著裝睡,時常見他父親午間下值回來,關上門就抱著母親,臉貼著臉,嘴對著嘴,有時候父親還會讓人把他抱走。
小時候他黏母親,為此還跟父親鬧過幾次,父親只是笑笑。後面長大看了書,曉了人事,才明白父母那時在做什麼。
他們跟父親母親一樣,心悅彼此,親熱風月,怎能算輕佻。
沈鳳翥聽他這麼說,思索片刻,咬了咬唇,抬眼問道:「你…是覺得我剛才之舉輕佻嗎?」
是啊,凌虛是宮儀嬤嬤都挑不出錯的廣陵王殿下,父親母親也是成親後才那般親熱,他剛才對殿下那般,當真是輕佻無禮至極。
梁儼聽到「兩情相悅」時腦子就轉不動了,急道:「不輕佻,不輕佻,我喜歡死了。」說著又在水潤的唇上啄了數下。
柳下惠大哥,正人君子的名頭你自己留著吧,他還是當衣冠禽獸比較合適。
梁儼輕聲哄了幾句,四目相接,兩人正值青春年少,看著看著便又摟抱親吻在一起,食髓知味,親親停停了三四回,方交頸而眠,直至天明。
第45章 繾綣 殿下不會惱我
次日清晨, 梁儼醒來沒有立馬去廚房熬燕窩,而是倚在床頭,望著身側之人微笑出神。
他伸手輕撫過微腫的紅唇, 捻起一綹青絲,纏在指間, 放到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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