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鳳翥急忙抬頭解釋:「我哪有,我自然捨不得你……」話未說完,見那人臉上哪有半分失落,嘴角帶著似有似無的邪笑,盯著他的眼睛。
凌虛又在逗他!
沈鳳翥一時羞惱,將被子一卷,把自己裹了起來。
梁儼見他舉止可愛,連人帶被抱在懷裡說軟話,又一陣摟抱親昵兼吮嘴吸舌,哪裡還顧得上小睡,直鬧到酉時兩人都沒睡著。
「鳳卿,開門——」門外傳來鍾旺的聲音。
第50章 銀河 道士在南風館?
鍾旺見是梁儼開的門, 以為敲錯了門,退後兩步仔細看了看門牌。
是玄字號房啊,他沒敲錯啊。
「凌虛, 我記得你住地字號房啊?」
「是,哦, 我剛跟鳳卿商量事呢。」梁儼見鍾旺手裡端著托盤,問道,「旺哥,這是?」
「這是我媳婦剛煮的小米粥, 她說鳳卿口味清淡, 多半吃不慣客棧的菜,這不讓我給他送點,喏, 這還有一碟子醬瓜,讓他將就墊吧兩口。」
梁儼接過托盤,連聲感謝。
沈鳳翥吃完粥, 便重新梳頭束髮,剛才胡鬧一陣,發亂衣散, 著實不成樣子。
酉正未到, 童自大早早地就到了友來客棧等候, 還蹭了一頓晚飯。
出門時, 鍾旺才見沈鳳翥姍姍來遲, 慫了慫鼻子,問:「鳳卿,這島上面沒啥腥氣了,你怎麼還戴面紗。」
面紗下俊臉僵了一下, 梁儼幫腔回答:「旺哥,這島上夜風猛烈,我表哥怕吃了風害病,你記得也給嫂嫂侄女提個醒。」
鍾旺聽了這話,讓眾人稍等片刻,疾馳去小院囑咐妻女。
沈鳳翥看著鍾旺狂奔的背影,嗔怪地蹬了梁儼一眼。
分明是這人將他的嘴唇禍害得紅腫了,又在嘴角啜了一朵紅痕,出門前還沒散下去,他只好戴面紗遮掩。
童自大帶著梁儼、沈鳳翥、鍾旺、虞棠、梁玄真以友來客棧為起點,開始漫步銀河街。
上元節剛過兩日,街上的燈籠彩絛還掛在樹上檐下,天色一暗,商家便點燃了彩燈,長街數里,燈火通明,猶如蜿蜒銀河。
童自大見眾人都在欣賞沿途景色,會心一笑,管他什麼豪商巨賈,到了碧瀾島都會被眼前繁華嚇一跳。
走了半刻鐘,眾人來到一片街區,琴瑟箏簫聲不絕於耳,梁儼見兩側一連十幾家樓面都是茶樓酒肆,秦樓楚館。
紅籠彩綃隨風舞動,脂粉香氣隨風入鼻,令人沉醉。華麗的門臉前有不少妝容華麗的鶯燕招攬客人,見到梁儼一行人自是不會放過。
童自大將那兩個煙花女擋下,朝梁儼擠眉弄眼道:「老爺,這韶光樓是碧瀾島最好的那個,你們要不要進去耍耍?」
梁儼看著燈火煌煌的青樓,只覺這島還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正欲離去時,韶光樓對面卻傳來一陣打鬥聲。
打鬥聲由遠及近,越來越大,突然一個人從二樓臨空躍下,摔在街面上。
梁儼見狀,與鍾旺虞棠互看一眼,將沈鳳翥和梁玄真圍住,護在中間。
「臭道士,都來南月樓賣了,裝個屁,打量小爺我是吃素的?」一個錦衣怒面的青年拿著一根銅棍追了出來。
梁儼聞言,往南月樓瞧了一眼,只見十數個姿容清秀的少年倚門帶笑,竊竊私語。
道士在南風館賣?
接著從南月樓跑出來幾個彪形大漢,將那道士從地上薅了起來。
梁儼見那道士手腳掙扎,嘴上亂罵:「我不過進去尋人,我問了那茶要不要錢,你們說不要錢我才喝的,等我喝完卻說要五百錢,哪有這樣的道理!」
那道士生得貌若謫仙,只是俊眼修眉帶著一股陰鷙狠戾。
「又開始逼良為娼,糟蹋人囉——」
梁儼見童自大習以為常,便問他怎麼回事。
「老爺,你瞧那兩人。」童自大指了指圍著道士的兩個錦衣男子,「那倆也是碧瀾鎮的軍官,一個叫蒲穹,一個叫慕容遲,剩下的是他倆的狗腿子,那蒲穹喜歡耍弄美貌清俊的少年,今兒啊多半是瞧上這個小道士了,半騙半逼人家承歡咧,只是沒想到這道士是個烈貨,多半還有些功夫,竟能逃出蒲穹的轄制,鬧到街上來了。」
「竟這般可惡?」梁儼見蒲穹和慕容遲將那道士又甩到了地上,狠狠踹了數腳,「碧瀾鎮的鎮將難道坐視不管?」
「怎麼管啊?他們是是北地十六家的人,又是高副鎮將的心腹,誰能管,誰敢管?」
梁儼擰眉,這兩人竟是碧瀾鎮的軍官,也就是他的麾下。
如此猖狂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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