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蘊午睡剛醒就被海月喊去了小院,他還以為小公子又不舒服,沒想到只是找他問話。
「馮太醫,我如今也到了成婚的年紀,我…能否、能否……」
馮蘊見他臉頰緋紅,知道小公子臉皮薄,笑道:「小公子莫羞,老夫都懂的。」
「那我能行房嗎?」
「能行能行。」事關丈夫尊嚴,馮太醫趕緊給他餵了顆定心丸。
「若是日日行房呢?」
日日?
他知道沈家就剩這棵獨苗了,但再急也不能日日啊。馮太醫嘖了一聲,嘆道:「小公子,我知道你著急子嗣,但這事兒急不得,何況你的身子也不允許。」
「那我能幾日一次?」
馮太醫見他急切,道:「小公子,老夫就直說了,你身子虛,不能泄太多精元。以你的底子,這房事最多一月一兩次,而且你年紀小,還沒長好,最好再保養一二年,等身體好些再娶妻納妾,這樣你的妻妾也能快些懷胎。」
「我…知道了。」
馮蘊見他眼底一片郁色,怕傷了他的自尊,忙道:「小公子,你若著急續香火,那你就聽老夫的勸,多吃多睡,少思少慮,把身子骨養壯實些,也就再等一二年,生個大胖小子不成問題。」
「那殿下呢,他有問題嗎?」
馮蘊一時語塞,雖然男人都愛比那檔子事,但小公子何必跟殿下比。
「他能日日行房嗎?」
馮蘊摸了幾把鬍子,言辭儘量委婉,道:「小公子,你不能這樣比,殿下他自幼習武,自然強壯些…這個,咱們,這個子嗣啊主要還是靠天緣,他不一定比你強。」
「他能日日行房,我不能?」
馮太醫心想反正殿下沒在府里,他先把小公子穩住了再說,低聲勸慰道:「殿下元陽充足,又正是貪歡的年紀,自然是能日日行房,但公子你要這樣想,房事多了於身體無益,殿下定會仗著自己底子好,夜夜泄精,過幾年他就不行了,到時候你身子養好了,沒準兒比他還強些,子嗣也比他多,這事兒咱們要長久地比,不能只比這一時。」
馮蘊見他不說話,又自顧自推心置腹一番,沈鳳翥送走馮蘊,將門閂好,一把扯開垂下的床帳,見床上的人抱著枕頭抿嘴忍笑,又把床帳放了回去,自己歪在了小榻上。
「怎麼不高興了?」梁儼趕緊從床上彈起,一屁股坐到小榻上,將人往自己懷裡拽。
梁儼見他臉色不對,心道不好,馮太醫那番話雖是良言,但傷了鳳卿的自尊。
鳳卿再柔弱美麗,也是個男子,只要是男的都聽不得自己在床上不行的話。何況他的鳳卿生了個敏感細膩的水晶玲瓏心,這下肯定又把馮太醫的話記心裡了。
「鳳卿,別憋氣,乖~」梁儼貼過去,從後面環住人,不停舔舐細白耳後。
沈鳳翥轉身看著梁儼的眼睛,眼裡蓄滿了水,「你養兩個妾吧,我……我不會……」
這話刺耳剜心,梁儼蹙眉道:「你在說…」一句重話已經滾到嘴邊,但見兩行清淚無聲流下,那句重話就怎麼也說不出了,深呼吸一下,伸手抹掉小臉上的淚痕,溫聲道:「心肝,怎麼突然說這個。」
「我……你納妾吧,我不會有怨言。」沈鳳翥閉上眼,咬牙道,說完只覺心如刀割。
「好了好了,不哭了。」梁儼心道鳳卿又在患得患失,憂傷鬱悶,連忙出言逗他,「公子你是不知道,我家夫人善妒,你莫說納妾,便是出門多看別人一眼,我夫人都介意,再說我最喜歡夫人,我怎麼捨得讓他傷心。」
「我不介意,也不會傷心。」
梁儼一愣,驀然鬆開手,正色道:「你別說氣話,你真不介意我找別人?」
「我,我不介意,凌虛,我真的…不介意。」
「我介意!」
沈鳳翥聞聲一怔,凌虛從未用這樣冷淡的語氣跟他說話。
慌忙睜開眼,只見梁儼一臉陰沉,長眉緊皺,臉腮緊繃。
「我……」凌虛生氣了,從流放來,凌虛連一個冷臉都沒對他露過,更不要說生氣。
「你就這麼想我養女人?」梁儼冷笑一聲,「這麼快你就把我倆的山盟海誓忘了,還是說你從來都把我的誓言當笑話在聽?」
沈鳳翥慌了,拉住玄色衣袖,聲音帶著哭腔:「我沒忘,你不要生我的氣,凌虛,我錯了,我說錯話了,你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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