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鳳翥聽他言之鑿鑿,知道這人醋得很,撒嬌道:「夫君待我的好,鳳兒都知曉,可是我聽說孔雀產蛋和孔雀破殼都是午間最熱的時候,所以我才午間也守在園子裡。」說罷湊到梁儼耳邊,「鳳兒只喜歡夫君,不會喜歡別人。」
聞言,梁儼嘴角翹得高高的:「那你午睡的時候記得帶條薄毯,披著點,要不我讓人抬張軟塌到亭子裡去?」
「好。」沈鳳翥嘴角微彎,心道還說不吃這一套,明明吃得很香。
自從那日後,梁儼回家便會和沈鳳翥一起餵孔雀,盡義父之責,又養了四五日,孔雀在樹下產下兩枚蛋,被孔雀掩在尾下。
梁儼小時候科學課孵過小雞,小雞要二十幾天才能破殼,他估摸著小孔雀至少也要二十天才能孵出來。
沈鳳翥一聽要這麼久,怕那蛋夜裡受涼,想著給孔雀搭巢。
梁儼攔下了搭窩計劃,說孔雀是野物,讓它自己孵,人為干預只會弄巧成拙。
沈鳳翥聽了也覺得有道理,但仍然放心不下,恨不得日夜都呆在園子裡看顧孔雀和蛋。
府中的丫頭媳婦,婆子廚娘都知道園子裡的孔雀下了蛋,府里不日就要有小孔雀了。
孔雀本就美麗,又寓意吉祥,眾人只要一閒下來就自發跑到園子裡,遠遠地瞧那孔雀。
等待小孔雀破殼期間,梁儼收到崔弦的信,說他們這次立了大功,他和節度使已經聯名上書給他們請功,讓他等大封賞。
梁儼分享喜悅的第一人自然是沈鳳翥,他回到兩人的小院,叫海月把沈鳳翥喊回來。
「怎麼了,急匆匆的。」沈鳳翥以為出了事,走得急,手裡還拿著餵孔雀和錦雞的穀子。
「鳳卿,不日我們便會雙喜臨門。」梁儼將人一把抱起,轉了幾圈才放下來。
沈鳳翥見他高興,自然知道是有喜事,看了信,臉上的笑容比夏日陽光還要燦爛。
兩人剛說了會兒話,瑞葉就匆匆來報,也是一臉笑意。
「將軍,公子,大喜!」
兩人對視一眼,問是什麼喜事。
「褚家來人了,還帶著幾車東西呢!」瑞葉許是疾走過來的,面頰微紅,額上布汗,「大小姐帶著二小姐、三小姐出門騎馬去了,奴婢已經派人去尋了。客人也已請到了廳上喝茶。」
沈鳳翥笑道:「凌虛,看來是三喜臨門。」
「公子,將軍,快更衣見客吧。」瑞葉見海月和螺兒不在,皺了皺眉,自己飛快翻出兩套見客的衣裳服侍兩人換上。
瑞葉給梁儼束髮,笑道:「奴婢聽二小姐和三小姐提過,大小姐的婚事是太子定的,已通了婚書,奴婢估摸著褚家這次派人來就是來走禮的,等走完五禮,定下日子,府里就有的忙了。」
「是嗎?」梁儼一聽有這麼多禮節,生怕等會兒人家問起來露怯,連忙讓瑞葉給他講講。
「奴婢雖沒操辦過婚事,但也見過,將軍放心,保准讓大小姐風風光光地出閣。」瑞葉信誓旦旦,四年前虞家三小姐出嫁,她跟著陳氏忙了一年,那流程是爛熟於心的。
梁儼聞言,這才鬆了口氣。
兩人裝束好,急忙去正廳見客。
剛進門,只見一個長須儒雅的中年男人起身問安。
「臣褚世勞見過殿下。」
梁儼在腦中搜尋一遍,也不知這人是誰,他只知道梁玄真的未婚夫名褚良,褚良的爹褚世興是國子祭酒。
褚家是詩禮名裔,族中子弟皆有名望,很是清貴。太子也是看中褚良家世清白,相貌出眾,年輕有為,這才沒把梁玄真許給勛貴世家,反而許給了褚良。
梁儼問了才知道褚世勞是褚良的四叔。
剛才聽瑞葉說了,褚家應是來納徵和請期的,等褚世勞一提婚期,他就讓瑞葉把袁淳光請來,算個出嫁的黃道吉日。
沈鳳翥見只有褚世勞一人,便問褚世興和褚良怎麼沒來。
「殿下,沈二公子,家兄和大郎有公務在身,幽州路遠,實在脫不開身,故卑下來此。」梁儼雖沒了爵位,但褚世勞依舊對他恭恭敬敬,稱為殿下。
兩人見他有禮,一聽也是正理,便點了點頭,三人喝茶寒暄,一盞茶後,褚世勞拿出一封紅錦和一塊玉佩,呈給梁儼。
梁儼以為是聘禮單子,打開一看,發現是婚書,笑道:「你家也太講禮了,在玉京已經換過婚書了,何必再送一回。」
褚世勞抿了抿嘴,深吸了口氣,道:「殿下,這婚書您收回去,這門婚事…也就不作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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