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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儼眉毛一挑,面露冷笑,道:「我說你受賄了嗎?」

周大有聞言一愣,後背頓時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果然是眼皮子淺的東西,一詐就詐出來了。」鍾旺撩起袖子,一把拎起周大有的衣領,「你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不過眼屎大的膽子還敢玩花樣。」

「鍾副將,我冤枉啊。沈公子冤枉我了,他,他狗眼看人低,那茶葉我自己買的。」後頸被衣領勒出一層肉,周大有痛得面頰抽搐,「您快放開我。」

鍾旺一把將人甩到地上,怒道:「冥頑不靈的東西,還敢攀扯鳳卿!」這狗東西是他和凌虛從那山洞裡撿來的,這才多久就吃裡扒外。

梁儼撐著腦袋,淡淡道:「周大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冤枉啊,小的兢兢業業,小的冤枉啊——」

長眉一挑,梁儼高聲喊了一聲「來人」,兩個衙役聞聲而來,「打,什麼時候招什麼時候停。」

鍾旺狠道:「把這狗東西打出屎來,看他還嘴硬!」

五六杖打下去,周大有如殺豬一般呼喊「招,我招」。

鍾旺撇撇嘴,心道這麼怕死,還幹這種事,不知道該說是膽子大還是膽子小。

梁儼呷了口茶,平靜道:「回答我三個問題,如果還敢耍心眼,你就去見閻王吧。」

「第一個問題,幕後主使是誰?」

周大有趴在地上,哭道:「是蒲記南貨的掌柜。」

「第二個問題,那四十個罪奴你弄哪兒去了?」

周大有沉默半晌,回道:「我…給蒲掌柜了,他們在哪裡我也不知道。」

「第三個問題,修建瞭望塔的錢你貪了多少。」

「我沒貪多少……就是拿了些米糧傷藥換了幾個散子,那些磚石泥瓦我一分一厘都沒拿。」

鍾旺聞言,氣得上去踹了一腳:「黑心肝的種子,你倒是長了張巧嘴,偷公家的東西換錢,還敢說是拿。」

周大有痛得嚎叫:「不過是些罪奴,哪裡需要吃那麼多東西,還給傷藥……那些東西本來就不該給他們。」

「什麼叫不該!」梁儼怒極。

「本來就是——」周大有痛得面目全非,「將軍就不該讓那些人活著,我這樣是給將軍省米糧。」

「下作東西,東西都進自己腰包了,還敢拿將軍說事。」鍾旺氣得臉皮紫漲,一腳踩在周大有的腰臀傷痕上,「我看將軍最不該的就是把你這個白眼狼帶回來,你就該在那破洞子裡喝風餓死。」

周大有聽了這話,面露猙獰:「帶回來?都是一起帶回來,憑什麼就給我吃力不討好的差事,憑什麼別人都是好差事?」

梁儼聞言,怒極反笑:「監修瞭望塔的差事還不夠好?」

「好什麼?」周大有趴在地上捶地,「將軍,您憑什麼厚此薄彼,憑什麼老花頭不過去山上呆一夜就能有五貫賞錢,憑什麼花海月和李螺兒就能當大丫頭,每月有那麼多錢和賞賜,而我的女兒卻連鎮將府都進不了,選了那麼多人進去享福,為什麼不選我女兒?老李頭和老花頭都買了船,我們是一起上島的,我憑什麼不能有船,我不過是拿回自己的東西。將軍,都是因為你偏心,都是因為你不公道!」

老花頭和老李頭日日炫耀,他本來以為不過是吹牛皮,當奴婢能得幾個錢。但是那一串串錢和一匹匹布進了花家和李家,他眼瞧著兩人買了船,穿起了好衣裳,日子比自己過得滋潤體面。

那兩個黃毛丫頭才在鎮將府呆了不到一年,那日見了跟財主家的閨女似的,養得油光水滑,還穿著綢子衣裳,可見是在過好日子。

大家都是一起逃難的,憑什麼他們兩家過得那麼好!

「慾壑難填!」鍾旺聽了這番話,氣得橫眉倒豎,「你個髒心爛肺的,就是見不得別人好,還敢攀扯將軍,氣死我了,你們倆,給我接著打——」

「行了,旺哥,派人去蒲記南貨抓人吧,把他關到牢里讓人細細審問,等事了了,再處置他。」

梁儼走到周大有跟前,睥睨道:「你吞下去的,我會讓你吐出來,如果吐出來的填不上窟窿,就拿你的命填。」

衙役將人拖了下去,梁儼煩躁得捏了捏眉心。

鍾旺見狀,嘆了口氣,道:「凌虛,你沒事吧……這白眼狼該死,你別為這東西傷心。」

凌虛心軟仁義,那狗東西忘恩負義,胡咬攀扯,只怕傷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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