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廣陵王要喊陸敬宣和陸煉表哥。
可惜在廣陵王的回憶里,他跟陸家這二位不熟,這二位只會尊稱他殿下,廣陵王則是直呼其名。
梁儼在旁邊瞧得真切,那陸煉的眼珠子隔一會兒就往鳳卿那邊轉,還偷偷打量了全身五次。
瑪德煩死了,怎麼哪裡都有人想撬他的牆角。
看了一眼沈鳳翥,瑪德也是,這麼好看一人,確實誰看了都迷糊。
梁儼狠狠瞪了一眼陸煉,轉過身去,眼不見為淨。
他才不是小氣丈夫,老婆好看沒辦法,老婆只喜歡他,其他人隨便看,他一點都不生氣!
越想越煩,梁儼蹲下身,將帶來的桂花酒倒在沈鶴舞墓碑前。
大舅哥放心,我會照顧好鳳卿的,今天是你生日,多喝點。
梁儼蹲在墓碑前跟大舅哥喝酒,沒注意身後幾人的目光黏在了他身上。
陸敬宣歪頭道:「殿下……離開玉京三年,倒是跟以前大不一樣了。」
沈鳳翥見他倒一杯給哥哥,又自己喝一杯,時不時還會用酒杯碰墓碑,似乎在跟哥哥對飲,聲音變得輕柔,「殿下經歷了許多事,受了很多苦,不再是從前那位廣陵王殿下了。」
二陸對視一眼,默不住聲。
接著閒談幾句,沈鳳翥得知陸敬宣上月大婚,忙道:「之賢哥哥,上月我還在回京路上,也沒能道喜,實在是失禮,明日我將賀禮送到你府上去。」
「不必不必,我們……嘶——」陸敬宣瞪了一眼堂哥,輕輕揉了下後腰,「就是你不必破費,你才多大啊,送什麼賀禮啊。」
「要的要的,你是哥哥的好友,若哥哥還活著肯定會給你送大禮,你只當是我哥哥送的罷。」
陸敬宣暗喜道:「你既這樣說,那我也不跟你客氣了,我想討你的丹青做賀禮。你原來給雲卿畫過一副騎馬畫像,他帶到營房給我們炫耀了幾日,說是弟弟畫的生辰禮,我們都說讓你畫一副群駿圖放到營房裡掛著,結果他怕累著你,愣是不准。」
沈鳳翥聞言,抿嘴一笑,憶起哥哥收到畫時的喜悅神情,那天哥哥還偷偷帶他出去玩了半天,吃了櫻桃畢羅,還沒被母親發現。
「若你不嫌麻煩,幫我畫幾個扇面可好,我…夫人喜歡。」
沈鳳翥一聽,粲然一笑,道:「這有什麼麻煩的,不過幾個扇面,我改日畫好就親自送到府上去。」
陸敬宣連忙擺手,「不必不必,我…想給我夫人驚喜,你畫好了派人給我傳個信,我親自登門。」
沈鳳翥和荀彰聽了,相視一笑,連聲說陸敬宣會疼人。
又說了幾句,二陸說還有其他事要忙,就先告辭了,三人繼續給沈鶴舞過生辰,倒酒上香。
走了十七八步,陸敬宣聽到細弱哭聲,回首一看,見沈鳳翥跪地抱著冰冷的墓碑,不禁沉沉嘆了口氣。
上了馬車,陸敬宣換下溫和面容,看著陸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你這人當真是瘋了,最後一次,我絕不會再幫你說謊。」
「以後你每年生辰必須請沈侯,賀禮就要他的丹青。」
陸敬宣冷笑一聲:「怎麼,又想討他歡心了?還是你又強迫他了?」
陸煉蹙眉看著堂弟,「我跟他的事用不著你管。」
「用不著我管?」陸敬宣股了鼓腮,咬牙切齒,「那你怎麼不厚著臉皮找他弟弟要畫,非要我去?」
陸敬宣嘆了口氣,「他就剩鳳卿一個親人在世,你還騙他,你呀,活該他不給你好臉。」
陸煉聞言,冷冷看向陸敬宣,「你別在他面前說漏了嘴。」
「好好好,娘的,我欠你倆的!」
陸敬宣煩躁地抓了下衣擺,孽債,都是孽債!
第110章 青若 凌虛哥哥,梨奴好想你
長平侯府 有鳳來儀
梁儼拿起一塊玫瑰乳酥送到沈鳳翥嘴邊, 「寶貝,吃塊糕吧,張嘴, 啊~」
「誒~」沈鳳翥見那乳酥掉的酥渣落到了銅缽里,急得連忙放下手中小杵, 「快過去,別擾我。」
梁儼把乳酥放回碟子裡,氣鼓鼓地說:「忙了這幾個時辰,你的腰還要不要了?別畫了, 請個畫師吧。」
桌上擺著滿滿當當的作畫器具, 梁儼只瞧一眼就知道沈鳳翥要大展身手。
本以為不過半日就能將賀禮畫完,沒想到沈鳳翥光是準備畫料就花了一個上午。
「之賢兄幫了我們許多,我不過畫幾個扇面給他夫人, 你何必這般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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