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沈鳳翥在梁儼背後聽這灰狗嗚咽了幾聲,有些難以置信,「雪團,是雪團?」
灰狗聽到「雪團」二字,立刻叫起來。
眾人見風光霽月的侯爺蹲下身子將那灰狗抱在懷裡,雪白的臉頰在髒污的狗毛上磨蹭,「雪團,你受苦了,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灰狗縮在沈鳳翥懷裡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發出哭聲一般的嚎叫。
陸敬宣問:「鳳卿,這狗…是你家的?」
沈鳳翥低頭看著雪團,滿目憐惜,「雪團是我哥哥養的,他說這狗聰明活潑,白日他不在家時,可以陪我解悶,養著養著,他自己倒比我還愛跟雪團玩。三年前…那時家裡慌亂不堪,哪裡顧得上它…。我還以為它早就…沒想到它還活著。」
陸敬宣白了陸煉一眼,怪聲怪氣地說:「原來是雲卿的狗,我說怎麼就往你身上撲。」
陸煉看著雪團,嘴唇繃得緊緊的。
沈鳳翥帶著雪團回到長平侯府,連聲叫人燒水備肉。
梁儼看著灰狗被海月洗得跟雪一樣白,心道怪不得叫雪團這個名兒。
雪團活潑,洗得香噴噴就往沈鳳翥腳邊拱,一邊搖尾巴一邊蹭沈鳳翥的腳,「好了,先吃飯。」
話音剛落,雪團就搖著尾巴乖乖走到飯盆邊吃東西。
螺兒和海月沒見過這般可愛聽話的狗兒,蹲在飯盆邊一邊看,一邊摸狗狗頭。
「這狗真靈嘿~」梁儼見雪團能聽懂沈鳳翥的指令,覺得十分神奇。
沈鳳翥笑道:「我哥哥最厲害了,不光狗,家裡原來養的白鶴孔雀都聽他的話。」
梁儼見愛人眼裡全是對哥哥的崇拜,他不斷在腦中搜尋回憶,想要仔細看看這沈鶴舞到底是何等人才。
可惜,廣陵王給沈鶴舞留下的空間不多,於廣陵王來說沈鶴舞也是個小透明。
雪團吃飽了飯,又搖著尾巴湊到沈鳳翥腳邊,沈鳳翥見它不停撒嬌,只好將他抱到膝上撫摸,「掌柜說你一直在杏花樓附近,是不是聞見了桂花酒的味道,以為哥哥在那兒?」
雪團吐著舌頭,在沈鳳翥膝上撒歡,沈鳳翥見它腿上身上有舊傷,眼神一暗,「你這么小一隻,跟街上的大狗搶食怎麼搶得過,肯定受苦了。」
小狗沒看到主人眼中的悲傷,小狗眼中只有回家的喜悅。
梁儼見沈鳳翥抱著狗一下午,愣是沒讓自己抱一下,但想著自己堂堂一個人何必跟一條狗爭,只好在旁邊干看。
吃過飯,老住客雪團在園子裡撒歡亂跑,新住客梁儼終於逮著機會可以抱一抱小鳳凰了。
「你今晚又要留宿?」
「自然,我早已經派人回王府傳信,今晚本王要與表哥下棋。」
沈鳳翥笑笑,這人幾時和自己下過棋,不過是在床上亂滾。
也不知道阿儼在哪裡弄得的稀罕物,把那東西套在陽/具上,阿儼的元陽便不會留在他體內,倒也便宜。
梁儼從背後抱住愛人,隔衣咬了口鎖骨:「昨日保養沒?」
沈鳳翥聞言臉上開始冒熱氣,咬唇點了下頭。
「那今晚想不想和我做?」
沈鳳翥輕輕「嗯」了一聲,梁儼將人打橫抱起來,大步往寢間走。
剛把軟乎乎的害羞鳳凰放到床上,還沒鎖門,海月就來通報。
「門房說鎮國公世子來訪。」
梁儼起身雙眉緊蹙,怒道:「誰?淳于青若?」
這廝今日回京,下午應該面聖去了,這大晚上的不回家,到長平侯府做甚?
難道這廝對他老婆……
沈鳳翥趕緊將衣襟合了合,讓海月去迎貴客進門,他馬上就去見客。
「不許去!」梁儼拉住沈鳳翥的手腕。
沈鳳翥無奈一笑:「人家親自登門,難道把人家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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